“這是第幾次了?”
“充最多的錢,挨最毒的打!血煞真乃吾輩楷模!”
“血老闆還是天真啊!要是用提功力的錢去賄賂楚言,小組第一還不是妥妥的安排上!”
“樓上的計劃我覺得可行!”
“+1!”
可能在普通觀衆眼中,這場比賽的結果早已注定,除了遺憾血煞沒有爆冷外,就沒有别的情緒了。還在比賽開始前,他們就明白血煞不可能會是楚言的對手。相信血煞能創造奇迹的,除了他的死忠粉外,就隻剩下血煞聯盟那些幫衆了。
但在血煞眼中,這就像天塌了一般難以接受。
憑什麽啊!!
我特麽充了那麽多錢,難道是白充的麽?就算我技術再差,在這麽多錢的幫助下起碼也能過兩招吧?
爲什麽一下就沒了……
小組賽第一場結束,小紅帽感慨良多地說道:“诶柚子,你有沒有覺得,這場比賽像是楚言壓了血煞700功力,而不是血煞壓了楚言700點功力?”
明明是占據屬性優勢的一方,卻被對面打成死狗,這就好像逆轉了雙方的功力一樣不可思議。
縱然小紅帽是楚言的粉絲,也覺得楚言赢的這麽輕松很不可思議。
赢的太順了,毫無波瀾起伏。
血煞比楚言多的700點功力,就好像不存在一般,愣是讓她沒看明白。
柚子笑了笑:“不能這麽說啊,起碼我感覺血煞的傷害确實上升了,隻是楚言躲了太多傷害,所以沒有體現出來。就血煞這個面闆,楚言如果吃了一個狂風刀,估計血量直接就要掉落20%以上!”
楚言贊同這個說法。
血煞的錢确實不是白花的,若不是他全程破定不斷,可能技能打在血煞身上都隻會冒白色傷害數字,不痛不癢。但即使是破定後輸出,他全場也沒打出幾個暴擊。
這對主會心屬性的太白來說幾乎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要知道太白的會心加成幾乎是全門派最高的職業,一般來說太白的暴擊會心總是不會少的,但這次确實沒出幾個會心暴擊。
至于爲什麽會這樣,楚言也明白其中的原因。
血煞大概帶了一整套金色地勢棱石,内、外功防禦和韌勁高到可怕,若是換另一個屬性不好的太白來打,估計狗牙都得蹦碎一地,根本咬不動血煞這層龜殼。
想到這,楚言對集齊一整套金色砭石的渴望更高了。
血煞已經成爲國服第一位集齊全套金色砭石的職業選手了,雖然花了很大代價,但是可以預想到,以後這種選手隻會越來越多。當别人都帶着一整套金色砭石時,若他還用着紫色砭石,肯定要吃大虧的。
而且誰都覺得血煞是國服屬性最好的人,但楚言卻不這樣認爲。
淺憶!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前世的s1國服冠亞軍争奪戰中,淺憶就已經擁有了一套專屬金色砭石套裝,讓當時還在用紫色砭石的他吃了很大虧。
雖然大家都在說李白清現在沒有給盛世俱樂部輸血,全心全力在搞聯盟。但是這種首富公子哥,手裏随便流出一點錢,就足夠淺憶打造最完美的角色屬性了。
楚言想起了今天比賽前,他的專屬遊戲商人孟朗跟他說的事。
“血煞這麽一搞,真是什麽妖魔鬼怪都出來了。楚言你知不知道,今天的金色砭石,在拍賣行都賣出一千萬金一顆的天價了,這特麽換成軟妹币都有好幾百萬了!”
“在哄搶遊戲物資的應該是有兩方人馬,其中一方是血煞,另一方不清楚,對面開了很多馬甲身份掩藏很好。”
在血煞發了瘋開始猛砸錢哄擡遊戲物價時,居然還有另一方人馬在渾水摸魚偷偷收購遊戲物資!雖然對方隐藏很深,但還是被孟朗發現了。
考慮到這個消息可能會幫到楚言,孟朗第一時間就告訴了他。
其實楚言也有自己的猜測,血煞攪渾水,暗中砸錢的另一方是誰他也心裏有數。
不過知道歸知道,他也沒做出什麽應對措施。
現在正值季後賽如火如荼的進行中,季後賽結束後,每個服務器的冠亞軍角色數據都将陷入凍結調入線下比賽服,所以這段時間會有人偷偷搞屬性他是清楚的。他也想搞啊,但是一聽金色砭石已經漲到了幾百萬一顆他就打起了退堂鼓。
一顆砭石幾百萬軟妹币,這哪個家庭頂得住?
他可不是李白清和血煞那種視金錢如糞土的超級土豪,對花這麽多錢隻爲提高自己一點角色屬性的事他可幹不來。
再說了,上輩子他比現在更慘,那時候他經脈中可是一顆金色砭石都沒有的!全是紫色砭石,一點金光都沒有。唯一的金色砭石,還是江婉兒發動幫衆集資給他購買用來突破心法的。但即使如此,他不也照樣打下了天下第二麽!
上輩子那麽慘都能逆勢而起,楚言不相信自己這輩子還會更差!
那時條件那麽差,爲了一顆用來突破心法的金色砭石還得發動幫衆給他衆籌購買,裝備壞了也舍不得修,每天上線拼命緝拿暗殺,隻是爲了省點錢去多提一點功力讓自己不被那些大佬甩開太遠。
楚言還記得世界總決賽開幕前的幾天,他還在爲去線下的機票錢發愁,若不是北極星大方地承包了全部參賽選手的食宿機票,他這個s1國服冠軍可能會成爲第一個因出不起機票錢而缺席世界總決賽的選手。
“加油!你是最棒的!”那一日機場外,楚言所有的同學都來了,爲他送行加油。
楚言還記得那是當年的第一場雪,室外氣溫很低,小臉紅撲撲的江婉兒,紅着臉給他送了一個暖寶寶,讓他多注意保暖别凍壞了……
明明現在條件更好,天下第一的虛名就在眼前,卻爲什麽笑着笑着就哭了?
從比賽位面出來,看着空空蕩蕩的聯盟駐地,楚言失落地想道。
“我是不是做錯了?”
反正沒人,楚言一屁股坐在駐地冰冷的青石台階上,看着錢塘天邊消退的晚霞,不禁思考起了自己重生以來的努力到底有沒有意義。
爲了那個天下第一的執念,他似乎忽略了身邊很多風景,也忽略了那個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