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再節外生枝的話,應該是夠了。”杜帥笑了笑,伸手撿起爬到自己腳下的小奶貓,奇怪道:“您這是要開貓店嗎?從哪弄這麽多小東西?”
“别人送的,你要是喜歡,待會拿兩隻走。”
杜帥呵呵一笑,道:“那感情好,小蘭都跟我念叨好久了,想養隻小貓小狗,可惜一直沒顧得上,現在正好從您這拎一隻,拿回去哄哄她。”
林啓風擺擺手:“看上哪隻了随便挑。”
杜帥從善如流,随意掃了幾眼,剛對着布偶露出了笑。
俊雅便急忙道:“杜叔,布偶貓不好的,腸胃太嬌氣,吃的稍不留神就會拉稀,不适合小蘭。”
“波斯貓也不好,愛掉毛,一年四季都掉,得經常幫它梳理才行,太耗費精力了。”
“英短就更不好了,它有遺傳病,病發率很高的。”
……
杜帥每看中一隻,俊雅就急忙撇清一隻,一地小奶貓,都被她抹黑了一遍。
杜帥無奈了,幹脆也不挑了,摸摸手裏這隻:“就它了。”
等人走了,俊雅還舍不得呢,眼巴巴的望着門口,一陣唉聲歎氣。
林啓風安慰道:“都商量好的事,怎麽還舍不得了?小蘭你又不是不認識,想它了随時去看不就得了,你自己照顧不過來,讓小蘭來替你照顧着,不是挺好的嘛。”
俊雅眨了眨眼,表情頗有些豁然開朗,猛然轉身跑回了房。
林啓風奇怪道:“你幹嘛去?”
“打電話。”
“小偉,快來我家。”
“幹嘛?送你個寶貝。”
“小飛、小琦,别說我不夠意思啊,想要驚喜的就快來我家。”
“宗源,沒時間多解釋了,快來我家。”
……
一個個電話打出去,一群小屁孩子很快就在林家紮了堆。
白爽兒子、戴強兒子、劉建武兒子、杜鵑、周彩雯等一大堆人,但凡有孩子的,都被俊雅召喚了過來。
一群毛孩子,圍着一群小奶貓,全都面面相觑了。
“俊雅姐,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俊雅理直氣壯道:“對啊,這還不夠驚喜嗎?小偉,這隻布偶就歸你了,它可是很可愛的,性格溫順,長的還很好看,也就是你,換成其他人我才不舍得送呢。”
“小飛、小琦,這隻波斯貓歸你們倆了,這可是珍貴品種,安靜可愛,叫聲優美,撈着它你倆算是撿到寶了。”
“宗源,你看這隻英短是不是很可愛?别看它現在四處亂動,可等長大了就安靜了,不會亂叫、也不會亂發脾氣,很容易相處的,我現在就把它送給你了,但你記着隻是寄養啊,我會随時去檢查的,要是你敢對它不好,我可是會随時收回撫養權的。”
劉宗源苦着小臉:“俊雅姐,我……我可不可以不要這個撫養權啊。”
“你敢。”俊雅頓時闆了臉:“别人送的禮物,怎麽可以拒絕呢,太沒有禮貌了。”
劉宗源癟癟嘴,一臉不情不願的應下了:“我、我要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
“姐,我的呢?這隻折耳就送我好不好?”李輝在旁邊急忙問了句。
俊雅白他一眼:“想都别想,你給我一邊待着去。”
李輝急了:“爲啥呀,姐,别人都送了,怎麽就沒我的份呢?我可是你弟弟,你可不能遠近不分啊,這隻折耳就送我好不好,我跟你發誓,我會好好養它的。”
“呵呵。”
俊雅一聲冷笑,鬧鬧當初被他追着滿院子亂跑的場景,她可都曆曆在目的,劣迹實在太多,她才不放心讓他來幫她寄養。
任他苦苦哀求,俊雅就是不松口,被煩的狠了,捏着拳頭狠狠威脅了幾句,才徹底絕了他的念頭。
一地小奶貓,送來送去最後隻剩下一隻,大概是爲了表示對鬧鬧的追思,姐弟倆一緻同意,留的還是小奶橘,名字一脈相承,就叫騰騰。
範全似乎動了凡心,有段時間了,總是盯着入駐前門的咖啡廳裏的一名服務員發呆,有事沒事就往店裏跑,跟丢了魂似的,一坐就是半下午。
胡慶還以爲他是迷上了小資情調,跟着去了一次才發現,原來這老小子是思春了。
“就是她嗎?”林啓風聽到消息也來了興趣,跟着來參觀了一下。
還别說,人還挺漂亮的,二十歲出頭,天真爛漫、秀氣淳樸,笑起來很甜。
胡慶笑着點點頭:“對,我打聽過了,還是個大學生呢,課餘時間上這來掙點生活費,好巧不巧讓全兒哥給碰上了,直接就把他魂給勾走了,快兩個月了,每天準時準點上這來報道,表情就跟現在一樣,都看入迷了,瞧這架勢,他八成是真看上人家了。”
林啓風瞥了範全一眼,果然,才剛坐下就看直了眼,表情向往又陶醉,有點入了神,連胡慶的編排都像是沒聽見。
算算年紀,他也是快奔四的人了,秦振、潘越幾兄弟,自從回了國内之後,這幾年也陸續都成了家,到現在就剩他還單着,确實略顯寂寞,該有所動作了。
林啓風湊了過去,小聲問了句:“看上人家了?”
“嗯。”範全點了點頭,才猛然反應過來,慌忙道:“沒,沒有的事。”
林啓風撇撇嘴:“看上就看上呗,子彈挨過都不怕的人,還不敢承認了?”
範全苦笑道:“一碼歸一碼,兩件事不一樣的,我都多大的人了,人家才多大,我們不合适。”
“試都沒試過,你怎麽知道不合适,愛情不分種族、不分國界,更不分年齡,既然看上人家了,那就大膽去追求,你要是不好意思,我替你說。”
林啓風看熱鬧不嫌事大,說着就沖小姑娘招了招手:“小姐,點單。”
“别……”範全有心想攔,可惜遲了一步。
林啓風話已出口,小姑娘也已脆聲應下,并且笑容甜美的朝他們走來了。
範全頓時有點驚慌失措,曾經殺人都不帶眨眼的主,現在眼神慌亂,表情大爲窘迫,屁股底下跟長了釘子似的,坐立不安。
林啓風恨其不争道:“鎮定點,慌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