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平淡的掃了一眼,那人頓時驚慌道:“你說過不殺我的,我都按你要求說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林啓風随意擺擺手:“把他帶回去,先看起來。”
倒不是他忽然善心大發,要信守承諾,隻是他的話是真是假還未可知,要是假的,就這樣殺了他太便宜他了,還是先帶回去等驗證過後再說吧。
安德列夫帶着人去找野狼幫算賬去了。
林啓風一行人則返回了莊園,到的時候時間已經進了後半夜,莊園裏依然燈火通明。
陸妍守在客廳裏,直到見到林啓風進門,臉上的擔憂才算消失,松口氣道:“謝天謝地,你們總算回來了。”
林啓風皺了皺眉:“怎麽,出什麽事了嗎?”
陸妍趕忙道:“沒有,有雅各列警長在,莊園裏很平靜。”
林啓風掃了一眼旁邊的男人,不用說也知道他就是雅各列了,笑了笑道:“深夜麻煩雅各列警長前來,真是太抱歉了。”
“林先生客氣了,您爲莫斯科做出這麽大貢獻,能來爲您效勞既是我們的職責也是榮幸,既然您回來了,要沒其它事,我們就先走了。”
“警長慢走,老陶,替我送送雅各列警長。”
寒暄兩句,打發走人,陸妍又忍不住問道:“範師傅他們沒出事吧?安德列夫怎麽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範全他們都還好,受了點傷,但還活着,送醫院去了,安德列夫還有其它事要做,待會就回來了,時間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林啓風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長舒了口氣道。
陸妍點點頭:“沒出事就好,你也早點休息。”
“嗯。”
林啓風閉上眼随意應了一聲,他實在懶得挪地方了,準備先閉目養神一下,可不曾想就這樣睡着了。
等安德列夫回來的時候,才把他驚醒,身上不知何時多了條毯子,也不知道是誰給幫着蓋上的。
摸了摸毯子,他随意笑了笑,看向安德列夫道:“事情解決好了?”
“好了,以後莫斯科再沒有野狼幫這個幫派了,阿留申人也被抓到了,嘴巴倒是也撬開了,确實是受人指派的,隻是到底是誰他也不太清楚,他隻是拿錢辦事,沒去問太多。”
林啓風忽然有些煩悶,懶得再去印證了:“不管是不是那個維塔幹的,這筆帳就記他腦袋上好了,明天找人去把他給解決……算了,把他先抓起來吧。”
“明白。”
安德列夫點了點頭,然後又一臉欲言又止的看過來。
林啓風奇怪道:“還有事?”
安德列夫苦笑道:“淫窩裏抄出來一大幫女的,有些是自願的,有些也不知道是他們從哪綁來被迫交易的,人數還挺多,得有四五十個,從十幾歲的黃毛丫頭,到五六十的半老徐娘都有,這些人該怎麽處置?”
林啓風無語道:“打發她們走就是了,難道你還想自己養起來,組一支娘子軍嗎?”
安德列夫咧咧嘴:“我可沒這打算,要是正常人随意打發走了就是,可這些人幾乎都被打了毒品,神智都有點不清了,最頭疼的是,索菲亞的媽媽居然也在其中,人被我帶回來了,隻是她現在這樣子,我都不敢跟索菲亞說了,該怎麽辦您來拿個主意吧。”
林啓風也頭疼了,失蹤的親人被找到本該是件喜事,可現在這種情況,是該直接告訴索菲亞,還是暫時隐瞞,讓她保留對母親的美好形象?
“把其她人都交給警察吧,至于索菲亞的媽媽……你問問她什麽意思,讓她自己做決定。”
安德列夫點點頭:“那就讓她自己決定好了,我去問問她,您接着睡吧。”
睡過一覺,林啓風倒是不怎麽困了,回房間躺了會,怎麽都睡不着,索性起來出了門。
他要去練槍,不說練到百步穿楊,指哪打哪,起碼不能再像昨晚那樣,指小腿卻打到大腿上了。
太丢人了。
莊園裏就有靶場,再拿上用習慣的托卡列夫手槍,打開保險瞄準槍靶果斷扣動扳機。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槍聲也異常清脆。
“砰砰砰……”
直接打空彈夾他才停下,成績也還不錯,幾環先不說,起碼都上靶了。
這才是他的水準,昨晚真隻是個意外。
林啓風滿意的笑笑,他算是打爽了。
卻把莊園裏的其他人給吓了個夠嗆,昨晚折騰到半夜才睡着,夢做的正香呢,自家院裏槍響了,這是被人找上門來了?
一群人慌忙起身,全副武裝萬分警惕的搜索起了整個莊園,最後被槍聲吸引拐到了靶場,看到正在練槍的林啓風時,才算後怕般的松了口氣。
“老闆,這麽早就起來練槍了?”安德列夫郁悶又無奈的問了句。
林啓風再次打空一個彈夾,轉頭看向他:“把你們吵醒了?”
“沒有,天都快亮了,也該起來了。”安德列夫咧了咧嘴,不僅口是心非,還又阿谀奉承道:“您這槍法是越練越好了,再練練怕都要趕上謝爾維奇了。”
“還差的遠呢。”林啓風很有自知自明,打了半天手也酸了,暫時休息會,随口問了句:“問了嗎?她什麽打算?”
安德列夫道:“問了,她不想讓索菲亞她們失望,所以想先戒了毒,然後再跟她們見面。”
“那就尊重她的意願,安排她去戒毒吧。”
又練了會兒槍,等興緻耗盡,再吃過早飯後,林啓風出發前往醫院了。
範全等人都做了手術,狀态看上去要比先前好上不少。
傷勢最嚴重的要數潘嶽了,其他人都是貫穿傷,子彈威力雖然大,但是在沒有發揮出全部破壞力之前,彈頭就已經離開身體了。
隻是鑽了個眼,既沒傷到要害,也沒有擊穿動脈等主要血管,隻是失血有點多,看着虛弱了點而已。
潘嶽比較特殊,子彈卡在骨頭上了,威力百分百爆破在了他體内,再加上爲了取彈頭,又動了場大手術,所以他現在是真的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