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一把摟住陸誠肩膀,大笑道:“行啊老陸,瞧你這派頭,今天咱們在這店裏是能橫趟了吧?”
陸誠自信的揚揚下巴:“别的地方不敢說,在這家酒吧,随你怎麽折騰,出了事我頂着。”
許英也興奮了:“有你這句話,我可就放開了玩了。”
宋雪晴和柳杉杉同時松了口氣,倆人都是大美女,還是個明星,平常輕易不敢進酒吧的,就怕被人找了麻煩。
這次陪着過來也做足了功課,大晚上的戴副墨鏡,又進了光線昏暗的酒吧,眼睛頓時成了擺設,剛才已經不小心撞到好幾個人了,也是不容易。
“陸總,就等你這句話了。”
柳杉杉一把扯掉了墨鏡,頓時眼睛明了,心裏亮了,看哪都開心起來了。
陸誠擺擺手:“叫什麽陸總,不嫌棄的喊聲誠哥就行。”
“誠哥。”
林啓風撇撇嘴,這家夥順杆爬的還挺快,以前也沒見她對陸誠這麽客氣啊。
陸誠哈哈一笑,領着人進了包廂。
剛坐下,經理便端着幾瓶酒進來了。
“陸總,您的酒。”
“行了,你出去吧,這邊不用你招呼。”
經理應了聲走了。
胡同開了瓶酒,挨個給衆人倒滿,幾人接茬喝了起來。
三杯兩盞過後,陸誠忽然問道:“林先生,這次過來準備待多久?”
林啓風道:“待些日子吧,馬上過年了,就在這邊過吧,不來回折騰了。”
陸誠點點頭:“這麽長時間不能總住酒店,要不您幹脆買套房子吧,上個月中英剛簽了份聯合聲明,鬧的人心惶惶的,有人想跟着走,房價也跟着跌了許多,現在入手正合适。”
林啓風沒怎麽想就同意了,以後世香港的房價,現在就是閉着眼買也不會虧:“你幫我找一下吧,有消息了通知我一聲。”
“行。”陸誠應一聲,忽然笑道:“要不您跟我做鄰居吧,我家旁邊有戶人要出國,正好要賣房。”
林啓風随意道:“成吧,做鄰居也不錯,李欣無聊了還能去你家串串門,找嫂子說會話。”
陸誠笑道:“那我回頭就幫您聯系。”
許英端着杯酒、叼着根煙,眼睛望着舞池身體躁動不安。
林啓風望了他一眼頓時笑了,到底是開過舞廳的,屁股還坐在椅子上,跟着音樂的節奏瞎扭看着都有模有樣。
“想跳就去舞池裏跳,坐這瞎晃悠個什麽勁。”
許英精神振奮的一笑:“好久沒跳過了心裏還挺癢的,有人要跟我一起去嗎?”
眼睛掃了一眼衆人,沒人搭理他,許英也不尴尬,一把拽過胡同:“咱倆一起去吧,在這坐着有什麽勁。”
“诶诶,你想去就自己去,拽我幹嘛?”胡同不樂意了,隻是許英不聽,生拉硬拽拖着他進了舞池。
放浪形骸的人群裏,胡同顯得特别另類,聚光燈閃爍下,光束晃過他那顆锃明瓦亮的腦殼,好家夥,還挺晃眼。
林啓風看的直樂,忽然站起了身。
柳杉杉驚訝道:“你也要去跳舞?”
林啓風瞥她一眼:“我上廁所。”
“哦。”
“你去幹嘛?”
“我也上廁所啊。”
倆人一前一後去了廁所,林啓風舒舒服服放了水,出門沒走幾步,就聽身後傳來聲音:
“诶呦,這不是大明星柳杉杉嗎?怎麽還親自上廁所來了?”
柳杉杉瞥他一眼,沒有說話就要走。
那人閃身堵住去路,調笑道:“别着急走啊,既然見了面就是有緣,跟哥一起去喝一杯怎麽樣?”
柳杉杉黑着臉:“讓開。”
那人也拉下了臉:“不給面子是吧?知道這場子是誰罩的嗎?信不信我讓你出不了這家……”
“砰。”
“诶呦,特麽誰踹的老子?”
那人正一本正經威脅着柳杉杉,話還沒說完背後就被踹了一腳,一頭撞在了牆上,猝不及防還閃了腰,疼的龇牙咧嘴還不忘罵上一句。
林啓風看向柳杉杉:“沒事吧?”
“沒事。”
“沒事就走吧。”
柳杉杉嗯一聲,倆人轉身就要走,地上那人不樂意了。
“丢雷老母,打了老子還想走?”
那人罵罵咧咧爬起來,氣勢洶洶沖倆人沖了過去。
林啓風轉身飛起一腳,正中那人小腹,剛沖到近前又踉踉跄跄退了回去,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現在可以走了吧?”
林啓風瞥了地上那人一眼,淡淡的問道。
“行,你狠,有種的别……”
林啓風無語,爲什麽每個被打臉的人都要放句狠話,就不能老老實實認栽嗎?
“我不走,等你找人來。”
那人一愣,眯着眼盯着他看了再看,最後還是不甘心道:“行,有種,你給我等着,這筆賬咱們待會再算。”
說完爬起來就走了。
柳杉杉擔心道:“那人不會真去找人了吧?要不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林啓風道:“話都放出去了,現在走多沒面子,放心吧,你忘了老陸剛才怎麽說了?天塌了有他訂着,組織上考驗他的時刻到了。”
林啓風也挺郁悶的,上個廁所還能碰上這一出,也不知道是他倒黴還是柳杉杉倒黴,又或者是剛才那人倒黴?
柳杉杉松口氣:“那我們快回去吧,問問陸誠他到底罩不罩的住。”
林啓風無所謂的點點頭,跟着她走了。
包廂裏,胡同已經回來了,正跟陸誠聊着天。
柳杉杉進來直接就問:“誠哥,你剛才說……”
“強哥,就是他在場子裏搗亂,還把我給打了。”
剛才那人動過挺快,林啓風剛回到包廂,他就帶着人找過來了,指着他惡狠狠的告着狀。
在嘈雜的酒吧裏,他的聲音不算大,但周圍的人呼啦一下就閃開了,形成一個空心地帶。
林啓風回頭看了一眼,十幾個混混模樣的人朝他走了過來,打頭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個子不算高,但很敦實,一臉絡腮胡子,看着挺粗犷。
臉色陰沉的走到他跟前,不鹹不淡的道:“就是你打得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