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信嗎?”許英鄙視一眼,轉向旁邊圍過來的一大群人,咋舌道:“你這是連工廠帶工人都搬過來了嗎?”
“沒那麽誇張,這隻是一小部分,大概不到二十分之一吧。”林啓風解釋一句,又道:“再站會人都要中暑了,具體情況上車邊走邊說。”
“英哥,好久不見。”胡同打聲招呼。
許英點點頭,沖衆人大聲道:“大家随便坐,待會先帶大家去住的地方安頓好,接下來就去吃飯。”
衆人應一聲,各自找車坐了上去。
“喂,這就是你安排的車嗎?”柳杉杉噘着嘴,伸出手指從玻璃上蹭一下,原本白皙的手指瞬間粘上一層灰,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嫌棄的在胡慶身上蹭了蹭,表情很不開心。
胡慶:……
“有車坐你就知足吧。”林啓風沒好氣說一句,沒再理她,自顧自上了車。
“哼。”柳杉杉不甘心,但也沒辦法,走到副駕駛,沖許英道:“喂,你坐後面,我要坐這裏。”
“我嗎?”許英指指自己,驚訝道。
“對,就是你。”
“額,好吧。”許英笑着搖搖頭,沒跟她計較,下車去後排坐了。
林啓風眨眨眼,這妮子這麽猛的嗎,公司一共三個老闆,上來就得罪了倆,這是沒心機?還是缺心眼?
雖然他是大股東,可具體經營方面的事,一直是許英再管,直接得罪了頂頭上司,以後的日子,難了呀。
而且,馬上就要跟宋雪晴成同事,要是跟她在杠上,那幹脆别混了。
林啓風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她實情,許英湊過來,坐在旁邊小聲問道:“什麽來頭啊,這麽大譜?”
“咳咳,給你們正式介紹一下吧,這位是香江新近崛起、名聲大噪的大明星,柳杉杉柳小姐。”林啓風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介紹道。
話音剛落,就見後視鏡裏柳杉杉下巴微翹,閉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似乎挺得意。
林啓風憋着笑繼續道:“坐在我身邊的這位男士,就是英晴公司的股東之一,許英許先生,目前公司的大小事務都由他負責。”
後視鏡裏,柳杉杉瞬間瞪大眼睛,轉過身一臉震驚的問道:“你、你、你是英晴的老闆?”
說着話打起了磕絆,臉色同時莫名白了幾分。
“你好,柳小姐,我是許英,目前暫任英晴文化音像公司經理一職。”許英整理一下領帶,認真介紹自己道。
“你、你、你不是說,說你是老闆嗎,怎麽現在……”柳杉杉腦袋一片空白,看看林啓風,再看看許英,語無倫次道。
“啓風是大股東,我負責具體經營,兩樣都沒錯。”許英解釋一句,心裏納悶,這反應好像……有點大啊?
“柳小姐對公司的實力很認可,有想要加入的意願,具體條件已經跟我談好了,這次過來就是專程來簽合約的,大家馬上就是一家人了,将來一起努力。”林啓風補充一句,說完饒有興趣的觀察起兩人。
“呵呵,是嗎?”許英挑挑眉,眼神閃爍,若有所思。
“呵呵,是的呀,以後還請經理多多關照。”柳杉杉撐出一個笑臉,眼神苦澀,說完轉過身,癱坐在座位上,失魂落魄。
氣氛有點沉默,林啓風找個話題開口道:“雪晴呢,現在還是那麽忙嗎?”
“最近還好,上次你來的匆忙,沒能和你見上一面,埋怨了我好久,今天早上聽說你要回來,高興壞了,張羅着要給你接風呢,地方都安排好了,等把你們先送到賓館安排好,就去見她。”許英笑着道。
“是好久沒見了啊。”林啓風感慨一句,接着說道:“這次在香江,雪晴可是幫了我大忙,待會得好好感謝一下。”
“幫什麽忙?這段時間她一直在這邊待着,哪都沒去啊。”許英疑惑道。
林啓風笑着解釋一番,許英也跟着笑起來,道:“真有你的啊,什麽歪點子都能想的出來。”
“點子哪有什麽歪不歪的,能起到作用,那就是好點子。”林啓風反駁。
“我是說不過你,但既然要感謝,光說可不行,怎麽也得拿出點誠意出來吧。”
“放心,都準備好了,你也有份。”
“是嗎,難得你還記着我呢。”許英驚訝道。
說着話,就到了賓館。
“你在這裏稍等一下,我上去把東西放好就下來。”林啓風對許英囑咐一句,打開車門下了車。
“老闆。”
林啓風剛站穩,就見冉薇跑過來,似乎有話想說。
“怎麽,有事嗎?”林啓風皺眉問道。
“嗯,我、我想回家看看,就看一下,馬上就回來,不會耽誤工作的。”冉薇忐忑的說完,馬上保證道。
林啓風盤算一下,就算有港資企業的名頭,手續全部跑下來,也不知道要多久,這段時間也沒他們什麽事,幹脆做個順水人情,給員工們放幾天假,趁機收攏一下人心,讓員工更有歸屬感也不錯。
“我正要說,工廠還在籌備,暫時沒什麽事,離家這麽多年,說不想家那是假的,既然回來了,都回家看看,給你們十天假,路遠的也能來回跑一趟了。”林啓風笑道。
“真的嗎?”冉薇驚喜道。
“我有必要騙你嗎?”林啓風笑笑,轉身沖許英道:“老許,他們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租了兩團院子,二十多人完全住的下。”
“聽到了吧,先不急着走,到住的地方認認門,把消息跟大夥說一下,想走的,下午就可以走了,十天之後還在院子裏集合。”林啓風叮囑一句道。
“嗯,我去告訴大家。”冉薇應一聲,興奮的走了。
胡同也下了車,正收拾着行李,林啓風把送許英的禮物拿出來,遞給他道:“給,你的禮物,我就不來回折騰了。”
“好家夥,這麽多?”
“那是,我什麽時候小氣過?”林啓風笑着說完,轉身進了賓館。
柳杉杉垂頭喪氣下了車,跟在胡同胡慶兩兄弟身後,腳步略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