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去辦了張存折,老娘雖然收了财政大權,但好在磚廠的具體收益,老娘并不是很清楚,掙多掙少就看林啓風怎麽說了。
而且,從原料到成品他都有參與,沈蘇這他可是有六成收益,占了大頭的,雖然跟磚廠不能比,積累下來也不少了。
不是他有意要騙老娘,既然重生,大學生活肯定不會再像前世時那樣平靜,隻是不管要幹什麽,總是需要本錢的,既然可以跳過原始積累,爲什麽還要給自己增加難度呢?
這麽多錢全部帶在身上,既不安全也不方便,還是存進銀行比較好,身上帶個百八十塊,足夠了。
正月十四這天,幾天沒見的沈蘇,風塵仆仆的來到維修中心,臉上帶着疲憊,精神倒還好,進門直接道:“小林子,給本宮倒杯水。”
“這是咋了把你能耐的?”林啓風遞過杯水道。
“看看。”沈蘇揚了揚手裏那一摞紙,接過水得意道。
“什麽東西?”
“協議,八個礦的承包協議,市裏沒來得及跑完,隻在周邊幾個縣,拿下十三個磚廠的供貨協議,這些天跑下來,可把我爸……咳咳,把我給累壞了。”得意忘形,直接說漏了嘴,沈蘇趕忙改口道。
林啓風憋着笑,也沒戳破,裝作驚訝道:“還真辦成了?厲害厲害。”
這是意外之喜,雖然隻是供貨,可十三家積累下來,利潤也很可觀了。
磚廠大概會受到點影響,可也有限,畢竟人手不足,縣裏的市場,目前已經足夠了。
沈蘇沒待多久,看樣子确實是累壞了,臨走時問了句:“快開學了吧,你什麽時候走啊?”
“後天,過了元宵節就走。”林啓風随意道。
“對了,你在哪個大學來着?”
“京師大,怎麽了?”
“沒事,随便問問。”
正月十五元宵節,算是整個寒假最無聊的一天。
明天就要走了,林啓風給自己放了天假,可東西早就收拾好了,突然閑下來,還有點不适應,無所事事的待在家裏,熬到晚上吃了頓飯,早早地去睡了。
這年頭坐火車,可是場硬仗,大包小包哪哪都是人,别說搶到座位,能擠上車都不容易。
車上人擠人,沒搶到座的,下腳的地方都沒有,現在火車速度還慢,騰雲駕霧這麽一路飄過去,身子弱的,直接就歇菜了。
要是尿急,也隻能憋着,要是實在憋不住……那前面的人可就遭了秧。
所以很多人坐火車前會禁水,這絕對是有故事的人,都是血淚教訓。
尤其還碰到了年後返程,養精蓄銳還是很有必要的。
一整晚沒喝水,早上起床,林啓風隻覺口幹舌燥,沒敢喝水,早飯也隻吃了兩個饅頭,噎的直打嗝,可爲了不在車廂裏出醜,這都是很有必要的。
直到準備出發時,沈蘇托人送來一張卧鋪票,這一切才顯得有點可笑。
“二哥,你回吧。”縣裏公交車站,林啓風坐在車上,探出頭對來送行的林啓銘喊道。
“等你走了我再走。”林啓銘搖搖頭也喊道,沒辦法,人來人往的,聲音小了根本聽不見。
“沒事的時候,記得多看看我給你找的書,還有,盡快跟佳悅姐把婚事辦了,老娘想抱孫子都想瘋了。”公交緩緩啓動,林啓風最後叮囑道。
林啓銘有點後悔,剛才爲什麽沒直接走。
縣裏沒有火車站,得先坐公交到市裏,再從市裏坐火車到京城。
車票上隻寫了早上八點發車,至于會不會延誤,這得看運氣,到站時間沒寫,大概是他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到吧。
林啓風運氣不錯,一路坐公交到火車站,還沒八點,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八點二十左右,火車就來了。
隻延誤二十分鍾,已經很幸運了。
因爲不是終點站,停站時間隻有十分鍾,上車的人提着大包小包,下車的人也在門口集結,火車剛打開門,兩邊同時發起了沖鋒,直接在門口擠作一團。
林啓風背着行李,就是個書包,裝了幾件衣服,優哉遊哉的從旁邊經過,看着列車員使出吃奶的力,嗓子都喊破音了,才把兩邊協調好,心裏一陣後怕,默默感慨,還是卧鋪好。
找到車廂,找到床鋪,剛放下行李,沒等林啓風坐下,火車就啓動了。
“嗚嗚……”叫着,直奔京城,那個林啓風生活、工作了一輩子的地方。
老家離京城不算太遠,如果一路順利,下午五點前就能抵達。
選擇今天出發,也是有原因的,他跟媳婦第一次見面,就是今天。
過程也很狗血,還是英雄救美,不過這次媳婦才是那個英雄,而林啓風隻負責美。
媳婦名叫李欣,滄州人,出身武術世家,按照她自己的說法是,女孩子家裏不重視,沒有認真教,她也沒下苦功夫學,隻學了點皮毛。
可就靠着這點皮毛,媳婦不僅成功混進了國家隊,還操練蹂躏了他一輩子,結婚三十多年,不知道鎮壓了他多少次反抗,可到底也沒起義成功。
林啓風對媳婦的說法深表懷疑,有時候甚至覺得她是在釣魚執法,故意隐藏了實力,要不然爲什麽每次都能在林啓風學了一招半式而膨脹的時候,直接給他迎頭痛擊。
打是親罵是愛這話,林啓風一直嗤之以鼻,可跟媳婦過得越久,感情反而越深,到最後誰都離不開誰。
也許這也是夫妻相處的一種方式吧,反正林啓風是不承認他有受虐妄想症的。
同是孤身在異地漂泊的兩個人,相互扶持,日子過得平淡而溫馨。
下午五點,火車準時到站,林啓風背着行李走下火車,伸了個懶腰之後,默默祈禱,希望前世的軌迹,沒有因爲他的重生而打亂。
前世時,媳婦也是今天的火車,不同的車次,兩人幾乎同時到站。
林啓風深吸口氣,帶着期待,向火車站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