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第三天——————
沒有公雞的早鳴報時,也沒有往日裏老闆的吉他曲鬧鍾,這一天我早早醒來,拿手機看下時間才五點多,這是我來到這個地方的第一次睡到自然醒。
合上手機,屋裏還是一片漆黑,外面靜的吓人,我既不想起床,也不想開燈。在黑暗裏我睜着眼睛突然感覺那是一種享受,感受着甯靜,享受着孤獨。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活着很可憐,很可悲,一個說得上話的朋友都沒有,一直在外,總感覺心裏空空的,頓時想到一句話:如果能夠安定誰願意颠沛流離!
自從遇到了我的老闆,我的世界才開始改變,不需要再爲生活到處奔波,沒有再被人冷嘲熱諷說白話,可我總感覺自己少了點什麽。
我不知道我爲什麽要活着,隻是覺得自己死不了所以活着,我也不知道活着要幹嘛,能活一天就活一天的感覺。沒有什麽人生目标,也沒有什麽人生信仰,有時候我會在想我這種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完全是多餘的垃圾。
很多時候我對世界的看法還是很悲觀的,每個人都匆匆忙忙的奔波着,大多數人還在自己的圈子裏勾心鬥角互相算計,職場上的陰謀,愛情上的背叛,婚姻的不忠,口裏不一滿天飛的謊言。這幾天遇到了很多事情,來到水城之後,發現這裏的人每天出門都帶着純真的笑臉,見面都會互相笑着打招呼問好,特别是這個路步三村子裏的村民好幾個人遇到我還熱情的叫我去他們家做客,而我偶爾還會想起水城民族廣場上遇到的那個滿是純真可愛笑臉的小姑娘,那種感覺很是微妙。
老闆還和我說以前這裏的人比現在淳樸得多,來到這裏生活幾天後發現根本想象不到這就是外界傳說的蠱城,雖然确實遇到了蠱,但幾乎完全被濃厚淳樸的民風所掩蓋。
出門見人要面帶笑容,看到路邊的東西不要撿,這在相城那是何等的笑話。
其實在我内心深處還是會想我的媽媽,在我離開家前一晚我依稀還記得她哭的很傷心的樣子,我也會想起小時候姐姐給我燒玉米吃的場景,甚至我腦海裏偶爾還會浮現父親爲了生活一籌莫展的表情。
也不知道怎麽的,浮躁的心突然定下來想了這麽多事情。
天亮起床後,剛想出門,小靜就來門口敲門,說是吃早餐了,她還敲了我隔壁章大朗的房門,隻聽章大朗回應不吃早餐了,就不再勉強,我就來到了二樓餐廳。
葉偉,小靜、藤陌,婉星月都在吃早點,不過章大朗并沒有來,大家也沒有在意。
小靜還一直誇獎藤陌的手藝,看來是藤陌做的早餐,眼看藤陌氣色好轉了很多,似乎又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而我們也沒有刻意去提起,隻是不知道小靜是怎麽和藤陌解釋的,這就不清楚了。
一早上起來也沒見我老闆,吃完早餐我發個短信問了,才知道昨晚我剛下來就去了小強家裏,怪不得早上沒聽到他彈吉他了。
奇怪的是這麽多人在場,居然沒有人在意我老闆不在場的情況,不過也好省得我解釋,反正大家都知道怎麽玩了。
吃完早點後,小靜就先走了,說是要急着準備上午的拍攝賽馬活動需要,我們自然沒有挽留。
大概在早上9點左右,外面傳來響徹的鑼鼓敲打聲,各種熱鬧喧嘩聲一陣陣傳來,大家對這個賽馬還是很期待的,可能是因爲相城還沒有賽馬比賽這種活動吧,說真的,我在相城裏還沒有見過馬,他們這麽期待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當我們一行衆人來到廣場邊的時候,賽馬比賽正在火爆進行中,而賽道就是靠近廣場邊的右邊主大道,比賽距離才是500米爲塞距,不算長,可能是因爲地勢和觀賞需要吧,因爲從廣場上觀看視野剛好可以囊射500米左右的視野。
而選手好像是當地和附近居民居多,看他們穿着怪異應該都是少數民族,都是男的,賽馬比賽沒有女的。這裏的馬并沒有像電視裏那樣的高大雄壯,看着比毛驢大不了多少。
跑道就是泥巴公路大道,起點和終點分别用石灰标注着,并分别安排喊口令的和計成績的在兩邊,純人工操作。
每一組比賽隻是兩名選手,可能是因爲公路不是很寬的原因,再加上距離才是500米,選手多的話可能影響發揮的原因吧,整個廣場邊放眼四望好像準備了一百多匹馬,目測都是報名參加比賽的。
當一個“跑”字下令帶一個清脆刺耳的哨子聲音開始,兩馬齊奔,每一次開跑,都有人跟着選手一同跑向終點看成績,雖然沒有馬快還是興奮的一直追着,再加上周圍人群攢動,叫喊聲震耳欲聾,熱鬧非凡。
當一組選手的馬跑到路中間的時候,忽然有個人拿着一根樹枝猛的朝馬兒一甩,那馬受到驚吓,立馬前兩隻腳高高的擡了起來,對着天空狂叫。
“啪”馬上的選手沒能騎住重重的摔在地上,頓時好幾百個人前來圍觀,賽道一度擁堵。
就發生在我旁邊,我以爲摔死了,立馬擠進去一看,隻見那人緩緩的爬了起來,一直摸着屁股做着一臉難受的表情。
而藤陌不知道突然哪裏冒出來的,看着這一幕,對着我問道:“沒事吧?”
我隻小聲說道:“應該沒事!”
眼看那人站起來雖然一直摸着屁股,但走動自如,看着身上應該無傷,這下圍觀的群衆才逐漸散去,而他們也開始準備下一場比賽。
噢,對藤陌這一問才記起來老闆吩咐要照看着幾個幸運星,剛才隻顧着看熱鬧都沒管他們了。
“我晚上真的會發瘋嗎?”藤陌一臉好奇的問我道。
“啊!”我大吃一驚,心想什麽人會問這麽幼稚的問題,誰又會說自己發瘋呢!
“沒有啊”我也不知道怎麽說,隻好這樣應付。
“那章大朗爲什麽說我晚上會發瘋,還會咬人!”藤陌繼續問道。
“應該是吧!”我小聲應付道。
“啊,你的意思是說我晚上真的會發瘋?”藤陌驚道。
“應該是生病了吧”
“什麽病?我是不是把你老闆咬傷了!”藤陌問道。
“沒事,我們正在找藥,會治好的!”我看着藤陌說道。這種怪病我是第一次見,我心裏是沒有把握的,我到現在還覺得藤陌應該去大醫院治療,而且找那個伶仃草的時候就差點讓我喪命了,還碰上了大冥,被一晚的追趕,現在想想都有後怕,按照昆一法師所說的三味藥草,現在還差兩味藥,剩下的倉醒木和安莫蔥應該才是最難弄的,搞不懂老闆幹嘛要大費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