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情形,我立馬跑過去,把老闆抱在懷裏。
“老闆,你不要吓我,嗚嗚、、”我一時沒忍住,伴随着哭聲眼淚嘩嘩的掉了下來。
我一邊哭,一邊不停的搖着老闆,我怕他就這樣睡過去,我怕他再也不會醒來、、、、
忽老闆一隻手輕輕地的撫摸着我的面頰,強做微笑的朝我說道:“傻孩子,哥沒事”
“你這樣做值得嗎”我嗚咽着說道。
“沒有什麽值得不值得的,咳咳、咳咳、、、、”老闆一邊用微弱聲音說着,一邊不停的咳。
見老闆說沒事,我才擦幹了淚水。
“你把我扶到沙發上”老闆用手指着一旁的沙發示意我扶他過去。
我小心的扶起了老闆,把他輕輕地放在了沙發上。
“老闆,藥在哪裏?”我繼續朝老闆問藥。
問了一會,也沒見老闆回話,見老闆閉着眼睛,當時我以爲他死了,用手指去老闆鼻子試探了下呼吸,手剛伸到鼻子下方,老闆就微微睜開了雙眼,朝我說道:“幹嘛!你還真以爲我會死掉啊,我可命硬得很!”
說完朝我微微一笑,但起面容十分憔悴,無論其怎麽笑,都是病怏怏的。
可能是老闆見我一臉的難過表情繼續對我說道:“嘿嘿,笑一個”
“都這個時候了,還開玩笑”我有點認真的朝老闆說道。
“你這裏是不是沒藥了,沒有了的話我下去車裏取,我帶來了很多”我繼續對老闆說道。
因爲老闆在相城的時候一直身體不好,所以這次來也帶了很多藥,起身剛準備下去車裏取藥。
“在抽屜裏”老闆一手指着對面的一張辦公桌子說道。
我來到辦公桌前,打開了抽屜,找到了藥。
看到辦公桌上老闆寫的一大堆備忘錄,讓我再次一陣心酸,我老闆在相城的時候就已經患了嚴重的失憶症,醫生也查不出具體的原因,隻是和我們說精神得到了刺激,加上常年熬夜、過度勞累、抽煙過多等原因,其它怪病并發不是不可能。在相城的時候他就隻能記起十七個小時裏的事情,所以每天睡前和早上都要看一遍備忘錄。本來這次他說要回水城的時候,當時我态度堅決強求着一起要來的,因爲對他一點也不放心,即使他說我留在相城接人的任務更重要,也被我一一否決。最後他說真愛聯盟的人會照顧好他的,我才放下心來,可來到這裏才知道老闆居然一直都是一個人,真不知道真愛聯盟的人都幹啥去了。
在他臨走前我叮囑他一定要找個傭人,也沒找個傭人。
我沖了杯熱水,緩慢的遞藥和水杯給他。
“真愛聯盟的人沒有照顧你嗎?”眼看這裏無其他人居住就問道。
“這次出門我沒有叫上他們,也該讓他們鍛煉鍛煉了”老闆看似輕松的說道。
“那山雪哥哥呢,他也不知道你回水城了嗎”,因爲在真愛聯盟山雪哥哥和老闆經常在一起,難免讓我問起這個。
“我不在聯盟裏的時候,好多事情都要靠他的,不可能我去哪裏,他就跟着我去哪裏吧,萬一哪天我不在了,這個聯盟怎麽辦?總需要有人可以撐起來吧,我不希望我把真愛聯盟一起帶入土裏,隻希望大家把真愛聯盟做的越來越大,讓壞人得到教育和懲罰,讓真愛得到傳播,世界充滿愛,不再有分離,不再有欺騙,不再有悲傷!咳咳、咳咳、、、”
老闆越說越激動,話到最後咳的厲害,沒再繼續說下去。
我立馬給老闆捶背,怕老闆在激動起來,不敢再繼續提到這個事情。
我心想世界怎麽可能有那麽美好,無論怎麽努力去做,壞人就是壞人,無法改變的!
“你不懂,有些事情,總有有些人要去做,雖然大部分人會不理解!”老闆看我露出不贊同的表情繼續對我說道。
不過此時我不想和老闆辯論到底值不值得,隻是擔心老闆的身體。
“那我真是大意了,我當時還真以爲真愛聯盟的人會照顧你,都怪我”我一邊拿手敲打着自己的額頭一邊抱怨着。
“沒事啦,醫生說我命硬,嘿嘿”老闆強做微笑的說道。
眼看老闆笑了一下,我也勉強的笑了一下。
隻是我心裏越來越害怕,不是怕怪物,不是怕僵屍,不是怕其它什麽,隻怕我随時會失去這個我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一想到這裏我的眼淚就止不住掉了下來,因爲我知道我的老闆随時可能和我陰陽兩隔離我而去!
“老闆你一定要好好的”我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