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不速之客離開之後,對鸠山一郎回歸表達善意的岸信介露面,對這個新情況進行商議。
櫻花季已過,但這不耽誤艾倫威爾遜對東京,這座日本的心髒表達好奇,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在這座世界著名城市走走有些可惜,雖然他自認爲應該爲了大英帝國奉獻一切,可到處轉轉有不耽誤什麽。
在艾倫威爾遜的腦海中,從現在開始直到二十一世紀,東京将會迎來日本在全世界從來沒有過的地位,代表整個亞洲的最高發展水平。
雖然二十一世紀的魔都硬件設施已經追上了東京,但在一些細節上還差了這麽一點意思。
銀座對外國而言是最出名的地方,實際上在戰前就已經是東京最繁華的部分了。
雖然處在一個文明不同,甚至完全陌生的城市,費雯麗挽着男人的手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惬意,也隻有在這個地方,她才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完全屬于自己。
這就已經夠了,她必須考慮到男人的事業,以及自己的年齡,不能過于貪心。
更何況艾倫威爾遜從來沒有因爲年齡問題表達過任何不滿,甚至阻止她對臉動刀,甯願看到慢慢歲月不饒人的國寶。
“對這座城市有什麽感覺?”艾倫威爾遜挽着費雯麗的手,漫步中還不忘記詢問。
“比吉隆坡和香江都要好一些!或者差不多,日本人的生活節奏好像很快啊,一個個都像是趕時間一樣?”費雯麗歪着腦袋,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目光很是毒辣,這座城市甚至可以和紐約倫敦相比。”艾倫威爾遜聽罷點頭道,“至于生活節奏,隻不過英國已經過了那個時候,很幸運的是,工業革命是從英國出現的。該吃的苦,歐洲各國都已經在幾百年前吃過了。”
就北大西洋的惡劣海況,殖民時代開啓之後,到底有多少人葬身大西洋根本是無法估計的數字,風暴洋的外号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可以和紐約倫敦相提并論?我會不會同意先不說,美國人可認爲世界上沒有城市能夠和紐約相比。”費雯麗帶着笑意小聲道,:“小心我們的盟友會不滿哦!”
“紐約也遲早會變成一個設施老化,藏污納垢的城市,會有不斷有新城市出現,就像是拿破侖三世改造巴黎之後一樣。”艾倫威爾遜聳聳肩道,“這是不可避免的趨勢,東京還有很大的改造空間。”
“你是想要讓我囤地麽?”費雯麗想起來艾倫威爾遜對她在香江囤地的建議開口道。
“不!不容易!”艾倫威爾遜果斷的搖頭,想了一下道,“香江的客觀條件走遍全世界也隻有一個,能夠在那撈一筆已經難以想象了,日本我們想要伸手可不容易,主要是必須看美國人有什麽動作。”
現在日本都沒有從戰争完全恢複,囤地也太早了一點,至少等到二十年後也來得及。再說了,等着美國收割日本股市不是更加的容易麽?
陪着費雯麗慢步東京街頭的同時,自從戰争之後存在感大大降低的日本的,再次出現在了各國報紙的頭條,這一次則是戰俘遣返的事情。
澳大利亞人本想要日本戰俘把鐵礦的先期開發都做到再遣返,可是英屬馬來亞出了沖擊戰俘營的事情。如果馬來亞的統治者不是英國,澳大利亞估計也不會在乎。
可恰恰就是,沖擊戰俘營事件之後,英國決定遣返,澳大利亞政府經過考慮,采取步調一緻的動作,畢竟澳大利亞人最相信血濃于水的說法,跟随英國的政策已經成爲定局。
有這樣的小兄弟,英國應該算是很幸運,可惜的是,英國在保持凝聚力上面從來都是地球倒數,别說和擁有悠久曆史的文明國家相比,連法國都比不過。
距離這麽近的愛爾蘭都沒法同化,英國在維持向心力上的低能可見一斑。
但好在澳大利亞沒有被拉胯的母國所影響,再次承擔起來了先鋒的作用,澳大利亞各大媒體對日本拒收戰俘,任由戰俘在海外自生自滅的舉動開啓了步調一緻的猛烈抨擊。
很快并不久遠的二戰記憶,包括日本人屠殺澳大利亞戰俘,以及東南亞歐洲僑民被殺,女性被充作慰安婦的事實,被澳大利亞媒體一股腦的挖掘出來。
在二戰結束五年後的今天,已經成爲支撐美國在半島軍事行動大後方的日本,再次成爲了澳大利亞口誅筆伐的對象。
澳大利亞的首先發難僅僅是一個開始,随後英國、葡萄牙和荷蘭馬上跟進。
尤其是英屬馬來亞,這不是艾倫威爾遜在故意引導仇日風波,但仍然和在東京的他有關,原因是艾倫威爾遜打着善後沖擊戰俘營的名義,把英屬馬來亞今年的絕大部分财政開支,買了一批史上最貴的阿司匹林。
倫敦在之前吉隆坡會議上允諾的撥款,就這麽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倫敦的手裏。理論上的今年英屬馬來亞是沒有财政結餘的,錢都花在了治療戰俘和遣返上面。
所以此時英屬馬來亞各大報紙對日本的抨擊,絕對出于真心實意,毫無半點虛假。
半島上的第五次戰役正在激烈進行,接替麥克阿瑟的李奇微,沒有前任這麽自戀,很快就注意到了大後方的不穩,一方面讓新的第八集團軍司令詹姆斯·範弗裏特繼續按照計劃做出軍事部署。
美軍采用“逐步撤退,保持接觸,大量殺傷敵人有生力量”的戰術。準備在禮拜攻勢預計對手難以爲繼的時候發動反攻。
李奇微自己則發電報詢問日本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此時美軍正在醞釀反攻,日本要是不穩定的話,肯定會對前線造成影響。
得知是因爲戰俘的問題的拖延,導緻了英國方面産生不滿,聯合荷蘭、葡萄牙和澳大利亞對日本展開了猛擊,李奇微便開始讓後方的遠東司令部詢問情況。
就在此時,用了幾天時間聯合舊部的鸠山一郎,正式在國會以及輿論上對吉田茂内閣進行發難,首先鸠山一郎在日本最大的産經新聞上,抨擊吉田茂内閣對戰俘工作的不聞不問。
乃至于現在日本受到了英國、澳大利亞、荷蘭和葡萄牙四國的抨擊。這一篇采訪言辭十分激烈,鸠山一郎借此發洩着被吉田茂背叛的怒火。
吉田茂連同左膀右臂池田勇人等人,都是鸠山一郎火力覆蓋的焦點。一天之後,鸠山一郎抵大國會議事堂,在一衆舊部議員的歡呼和支持中,表達了對戰俘遣返事件的看法。
“現今在英國、澳大利亞和荷蘭、葡萄牙手中的士兵超過五十萬,這些軍人被之前的軍部所蒙蔽,今天仍然在付出代價。他們已經離開了日本五年以上的時間。在英國表示願意釋放這些日本人歸國的時候,我們的首相卻當做沒有聽見,我不明白這是爲什麽。”
“難道吉田茂首相不知道,現在有多少國家抨擊日本嘛?我們怎麽能做鴕鳥,無視幾十萬日本人的處境,當做沒有這麽一回事?”
鸠山一郎當着本屆國會議員的面,大聲質問吉田茂,“首相是不是認爲,隻要我們甘心聽從美國的安排,就能夠解決所有事情?那麽爲什麽現在日本又遭到了指責?”
鸠山一郎的發難,讓國會一下子沸騰起來,不少支持鸠山一郎的議員紛紛鼓掌,或者說是發聲對鸠山一郎表達支持。
這一次的講話,也很快被包括産經新聞在内的各大報紙連載,一時間吉田茂因爲戰俘遣返問題的回避态度,遭到了各界的口誅筆伐。
雖然舊日本軍人遠不如戰前這麽受到尊重,而且已經出現了一些社會問題。可這些都不是不聞不問的借口,畢竟這涉及到了政治正确,不能讓高達幾十萬的日本人流落在外不管不顧。
爲此事發聲的鸠山一郎,本應該是日本戰後的第一任首相,如果不是麥克阿瑟以占領軍的名義,逼迫鸠山一郎,現在的首相本應該是鸠山一郎,而不是吉田茂。
哪怕到了現在,鸠山一郎仍然在國會有大批支持者,這樣一個重量級政治家因爲戰俘問題發聲,加上政治正确,讓日本的輿論空前一緻,把吉田茂拉入到了旋渦當中。
“威爾遜先生,英國的态度我們已經了解了,其實大可不必這樣。”遠東空軍司令喬治·斯特技特邁耶中将,主動來到英國大使館,談及這件事。
喬治·斯特技特邁耶中将大體已經了解到了來龍去脈,畢竟這裏是日本,處在駐日美軍控制之下的國家,經過一番調查,美軍情報機構很快就掌握了,艾倫威爾遜本次來到日本的目的,以及日本政府的裝聾作啞。
“尊敬的将軍,其實我的時間也很寶貴,好不容易來到日本一次,當然是希望事情出現一個結果,然而日本人卻采取拖延戰術。簡直是在侮辱的公務員生涯!”
艾倫威爾遜呵呵一笑,但仍然态度友好的開口道,“關于日本人這種表面禮貌,但原則上反對的舉動,我覺得必要的施壓,是完全順理成章的。一切的後果,也應該由這些不作爲的日本官員承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