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雖然在美國境内來說,算是有比較友好的環境,但剛剛從馬來亞離開的艾倫威爾遜,總覺得有些寒意,但區區的寒意,不能澆滅紐芬蘭總督火熱的心,雖然他接下來還要去波士頓領事館報道,之後還要去紐芬蘭赴任。
對于艾倫威爾遜的上門,費雯麗一臉的驚喜,伸出小拳頭在男人的胸口錘了一擊,喜不自勝的開口,“真是好狠的心,我還以爲你把我忘了呢。”
“怎麽敢呢,哪個英國人敢忘記國寶的饋贈。”直接抓住了費雯麗的手吻了一下,下一刻直接就從門口把大英國寶抱起,腳後跟像是裝了導航一樣把門帶上,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在春天這個萬物複蘇的季節,艾倫威爾遜準備做一些符合春天來了的事。
寬敞的浴缸中,費雯麗安逸的躺在艾倫威爾遜的懷中,似乎卸下了一身的疲憊,眼睛半睜不睜,後腦蹭着男人的脖子,“你去紐芬蘭做總督,那不是不能在洛杉矶呆多長時間?”
“好歹在一塊大陸,我會盡可能抽出時間來看你的。”艾倫威爾遜親了一下大英國寶的臉頰,“薇薇安,這裏的環境是不是比倫敦好多了?”
“環境再好,身邊也沒有一個男人依靠,有什麽用?”費雯麗輕哼了一聲,不知道是在抱怨,還是因爲泡沫下作怪的手出現的連帶反應,“你就把我扔在美國,自己轉頭就訂婚了。”
“薇薇安!”艾倫威爾遜有些尴尬,剛要解釋費雯麗翻了個身,四目相對,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知道,我的年齡比你大許多。而且已經結過兩次婚了!”費雯麗有些黯然的道,“以前的事不要提了,你對我有很多幫助,我不要求什麽。”
“你這麽說,我更是無地自容了。”艾倫威爾遜忍不住歎息,他本以爲自己很難解釋這個問題,實際上也确實很難解釋。
他不知道費雯麗能夠最終不找麻煩,并不是什麽高深的道理,而是一個最簡單的道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英國寶在美國最好的朋友,是凱瑟琳赫本。
而凱瑟琳赫本就是那個,伴侶因爲天主教不能離婚,一直白嫖她她還接受的主人公。
要是換瓊·克勞馥、貝蒂·戴維斯那樣的朋友,沒準現在大英國寶都換了幾個伴侶,把艾倫威爾遜給忘了。
沒有深究爲何大英國寶不鬧,但剛剛在馬來亞被未婚妻這麽一鬧的艾倫威爾遜,覺得這麽容易過關怎麽也是好事。不深究自然也就沒有把凱瑟琳赫本揪出來。
在費雯麗的房子,艾倫威爾遜心安理得的安慰自己,機械和勞工都要坐船到紐芬蘭。自己可以利用這段時間調整,赴任的事情還并不着急。
和費雯麗就好像是一對正常的夫妻在這裏生活,費雯麗也提及了這一次來美國發展的,沒有戰前這麽容易,不過好在芭比娃娃已經站穩了腳跟,到了現在在美國已經非常具有知名度了,去年的銷售額足有五百萬美元,讓她以及不少持股的女明星都很振奮。
瓊·克勞馥來了,打着過來做客的名義,隻要見到鏡子,她總要把自己仔細端詳一番。她相信自己模樣兒長得并不太難看——端正大方的鼻子,白白淨淨的高額角,油光锃亮的波浪型黑頭發,烏溜溜的眼睛有時含有幾分郁色。
可是由于她家裏的不幸,從前職業性質,以及種種人際關系,真正的朋友不僅過去她沒有過,而且,依她看,現在也不見得能找到。
英屬印度之行瓊·克勞馥看來,算是一次非常大的突破,讓一直以來困擾她的緊張和憂郁減輕了許多,随後回到美國芭比娃娃的大獲成功,更是讓她不用一個勁的在好萊塢這個名利場打滾了,至少回旋餘地大了許多。
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使在她連一個子兒還都沒有掙到之前,她一直在暗自思忖:要是她象别的女人那樣,也有一條好一點的裙子、一件漂亮一點的外套、一雙好看一點的鞋子,還有一套做工講究的衣服、該有多好!啊!高級衣服、漂亮房子。
瓊·克勞馥的追求也和一般女人沒什麽不同,而且她沒有像是費雯麗那樣,有一個好的家庭支撐這些,隻能依靠自己的奮鬥。
隻不過她來的時候,艾倫威爾遜并不在,而是去了領事館拿資料。
作爲即将上任,至少是兼任波士頓領事館的領事,他對即将到來的工作熟悉一下,并不是非常過分的事情,随後他就帶着美國參議員和重要衆議員的資料回來了。
鑒于英美特殊關系,艾倫威爾遜不想用情報這種詞彙形容他帶回來的資料,好歹英美是親密的盟國,雖然這些資料實際上就是情報。外交機構從來都是半公開的間諜機構。
再次回來的時候,瓊·克勞馥和海蒂·拉瑪正在客廳和費雯麗聊天,艾倫威爾遜有些尴尬,畢竟都是有過親密關系的朋友,但人家都不尴尬,自己也沒有必要一直尴尬,打了一聲招呼就帶着一包文件上樓了。
“現在都不背人了嘛,這就住在一起了。”瓊·克勞馥意味深長的開口調侃道,“正好現在薇薇安又是一個單身女性了,可以爲自己考慮了。”
“别鬧,他是來到北美工作的。”費雯麗紅着臉羞怯的道,“我離婚和艾倫沒有關系,是奧利弗在我去英屬印度的時候,和别的女人有不清楚的關系,才導緻婚變的。”
“哦,是嘛?是誰給你出的主意?”瓊·克勞馥對這套賊喊捉賊的說辭了然于心,她相信費雯麗的說辭,妻子不在身邊,一個已婚男人能一年多做苦修士?
這種情況下女方隻要留心當然是一抓一個準,在瓊·克勞馥看來,費雯麗就是在回倫敦之前就已經有了準備,首先發難取得了對自己有利的證據。
瓊·克勞馥的這個猜測麽?其實就是事實,隻有細節上的差别,至于出主意的人剛上樓。
“艾倫這一次來是做什麽工作?”海蒂·拉瑪雙腿并攏,别有一番氣質,此時也好奇的問道,“不是聽說他調回歐洲了麽?”
“聽說是過來做紐芬蘭總督的,還有波士頓的領事。”費雯麗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在提及艾倫威爾遜的工作時候,有一種驕傲的情緒在内。
“總督?天呐!”海蒂·拉瑪不是瓊·克勞馥這樣的美國人,她當然明白一個總督意味着什麽,就算不如當初第三帝國的總督那麽一手遮天,也應該不會說的不算做擺設。
海蒂·拉瑪猜的沒錯,大英帝國的總督分成兩種,一種是自治領總督,類似澳大利亞、加拿大的總督,那種并沒有什麽實權,或者說有實權也不能用。
而另外一種是殖民地總督,殖民地總督可就不是自治領總督那種沒實權的總督了。固然不像是第三帝國設置的那些所有權力于一身的戰時總督,可也是真正的一地之首。
恰好英屬紐芬蘭目前就是殖民地,而不是自治領,所以艾倫威爾遜這個總督是有實權的。
其實經過一次英屬印度之行後,瓊·克勞馥也明白之前一直在國内,養成的資本家是官員的父親固有思維,其實也不一定全球通用。
所以在聽了費雯麗提及艾倫威爾遜是來做總督的事情,也忍不住感歎,才這麽年輕……
樓上的艾倫威爾遜,雖然也能聽到三個女明星若隐若現的聲音,卻充耳不聞,一頁一頁的翻閱着領事館提供的美國政壇情報。
包括但不限于,共和黨和民主黨的對外政策分析,以及具體的政界人物簡曆。
最終艾倫威爾遜将這些厚厚的文件當中,抽出了共和黨參議員麥卡錫的文件,麥卡錫出生于威斯康星州阿普爾頓城的一個小農場家庭,在家中排行第五。長大後,由于信仰天主教,他選擇了在州内的馬凱特大學就讀。
畢業後,他開始從事律師行業。戰前他得到了擔任威斯康星州第七區巡回法院法官的機會,從而以“該區曆史上最年輕的法官”身份跻身于體制内部。美國參加第二次世界大戰時,他加入了美國海軍陸戰隊。一九四六年,憑着出色的口才和鮮明的立場,他成功地當選美國共和黨國會參議員。
關于麥卡錫的文件後面,領事館給予的備注是,“一個碌碌無爲的酒鬼,不論是從任何角度上來說,都是一個很平凡的人物,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從美國的政壇消失了。”
“哇哦!”艾倫威爾遜雙手拿着關于麥卡錫的文件,一個碌碌無爲的酒鬼?酒鬼應該是真的,但碌碌無爲應該是談不上,總有大放異彩的時候。
文件中說明,麥卡錫除了嗜酒如命之外,并不算是一個多難接觸的人,甚至在清醒的時候可以評價爲不錯,隻不過清醒的時候比較少。
現在麥卡錫應該是非常普通的參議員,艾倫威爾遜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簡單來說就是我的朋友麥卡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