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看美人。朦朦胧胧,燈下的美人,粉面含羞,不美也美。其實這也是古代文人追求的一種意境和詩意。
張國慶懂不了古人閑情逸緻,可不妨礙他對妻子的喜愛。
梳妝台前,他幫周嬌擦頭發,都不敢粗魯半分,動作十分輕柔而熟練。
“我以爲你最疼三個兒子,忘了他們的娘了呢。”
媳婦的嗔怪令他揚唇,勾出一絲迷人的淺笑:“你覺得可能嗎?”
“又亂發電了。”
張國慶啞然失笑。也不知是誰,一颦一笑看着自己,那笑聲每次撩拔他的心弦。這才是緻命招式啊!
周嬌哼了一聲,然後掃了鏡子的他一眼,抿了抿嘴唇,忍不住在心裏吐槽:真是個憨子!
張國慶摸了摸她發梢,滿意的退回一步。嗯,果然他媳婦最美,美得像個精緻的白瓷娃娃。
周嬌被他打量得羞紅了臉,斜了他一眼,站起身往陽台走去,“老鐵,陪我賞月,約不約?”
“妹子,你再撩,信不信明天下不了床?”
不同于夏日,秋天的夜晚也有一翻景緻,尤其身邊有了心愛的人。涼風吹過,披着外套的周嬌縮了縮脖子,還是舍不得離開。
張國慶可沒這麽多浪漫細胞,見狀,無語地搖了搖頭,“會不會冷?在裏面也能知道爸媽回來。”
“有你的地方都是春天,不,都是夏天。”
張國慶被這話撩到了,俯身過去狠狠地來個深吻。至于外面會不會有人看到?夜深無人,月黑風高時。
被他放開後,周嬌端起茶,灌了一大口,朝他翻了好幾個白眼,以鄙視某人得逞後的一臉得瑟。
“好了,我不逗你了。跟你說件事,明天咱們平安跟去城裏,我可能也得請半天假保護他。”
周嬌收斂神色,了然地點點頭。讓小王他們過去,總比不上自己。“這趟之後,該給他上上課。”
張國慶不贊同的蹙了蹙眉,“還是算了,畢竟才八歲。我看兒子懂得不少。有幾次人多,他都懂得先找安全位置。”
“那聽你的。”
張國慶驚訝地挑了挑眉。
周嬌笑道:“你跟了幾次,具體什麽情況,你比我有發言權。”
“還是我媳婦通情達理。”張國慶笑了笑,“我已經讓人盯着梁勝男那老女人。隻要她主意打到兒子身上,我會讓她求生不得。”
周嬌看到眼前男人眼裏閃過的一道寒光,心裏一安。她輕笑道:“她現在不敢,等她敢了,也沒機會了,再說也快了。”
張國慶可不敢如同她所言。蝴蝶效應的後果,他承擔不起。要不是現在還有人正盯着對方,早就先下手爲強。
“局勢越來越複雜,這一局套一局,要不是有爸一直壓着我,爲了你們安全,我都想快刀斬亂麻。”說完,張國慶歎了口氣。
周嬌輕笑出聲,“急什麽?沒了梁美人還有陳美人、黃美人什麽的。敵人都在明處了還有何愁?”
張國慶見她輕描淡寫,心裏也松了口氣。他還有一層憂慮,他媳婦才是這個家的軟肋,他最擔心的是有人從她身上下手。
相伴相随這麽多年,自己愛人那點心思,周嬌如何不知?可說真的,她還真不擔心有人朝自己來。
老虎不發威全當她是病貓呢!
今天批*大會,她可都看在眼裏,不是沒人想扯上自己,可也得自己有把柄在那些人手上啊。
哼……有她爸在,有她男人在,她可不是與那些一封舉報信就出事的普通人一樣,更何況她還有底牌!
這就是權力的魅力!不怪乎總有人想努力往上爬。
這些事情,她自己能處理好,不想讓家裏人擔心。周嬌轉移了話題,問起東北老家的來信。
“我拿給你看。”
“算了,麻煩。還是你給我講講。”
張國慶也懶得起來,抓着自己媳婦的一雙纖纖玉手,翻來翻去地捏了捏,正好玩呢。
“一封信貼了兩張郵票,都超重了。裏面除了爹他們,還有喜子、子文、麥苗幾個孩子給平安的來信。”
周嬌頓時樂出聲。真夠可以的,還真節省郵費了。
“這就笑了?你兒子比他們更省事更牛!”張國慶想想也是醉了,“我們平安看完後,直接回信,擡頭就是一連串的稱呼,總共寫了兩張紙,就那一串稱呼都夠一張紙。他是不是更省事?”
周嬌沒在意這個問題,倒是想起老家這些孩子們串聯問題。要是她沒記錯,之前來信好像提過他們要來京城。
張國慶皺了皺眉,“平安說他哥哥姐姐們信裏的日期差不多是二個月前,我估計娘是累計在一起再一起寄給我們。”
聞言,周嬌笑噴。這還真是她婆婆大人幹得出來的事情!
張國慶随她笑聲也是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
止住笑後,他才說起關于串聯這件事,“爹說連麥穗丫丫這倆小丫頭都要出門,實在被鬧得沒法子,連麥苗都被禁止出行。”
周嬌贊同點點頭,“确實不能出遠門。不是我重男輕女,女孩子畢竟跟男孩子不同,出點事情就毀了一輩子。”
“嗯。大嫂說了麥苗十三歲了,正好趁現在免費,讓她來咱們這玩。當時應該還說了其他什麽話,不過其他人沒提,倒是大姐讓大姐夫寫了,還叮囑我,以後别提讓孩子們來京城玩兒。”
周嬌回味一遍那話,能讓她大姑姐這麽說,還有什麽原因?想起上次黃翠蘭對趙媛媛那些嫁妝的羨慕,嗤之以鼻地笑了一聲。
她最讨厭别人自作聰明的算計自己!一個侄女而已,就是親生女兒真要讓她失望,她都能無視。
真是異想天開!
“别生氣!”
周嬌輕輕地搖了搖頭,淺笑地看向他,“這點事情還不值得我動氣。倒是等過幾年喜子結婚,我們随禮更要謹慎。”
張國慶眯了眯雙眼,“呵呵……我有三個兒子,還輪到侄子侄女來分家産?看來還是我太好說話了。”
“分家産倒不會,想我們出血倒是真的。”周嬌頓了頓,提醒他,“眼前十年來前不會出現這些狗血問題,你要考慮到将來。”
張國慶懂她意思。不管接下來如何,不管是他媳婦空間在,還是他們夫妻在,将來不說富可敵國,可少不了家大業大。
那會,要是爲了幾個侄子而心軟,就是爲自己兒子埋下禍根。
“你放心,我心裏有數。你看那些烈士遺孤,我和爸都同意資助到成年,爲何一直不松口養在家裏?
就是擔心來家裏待久了,人性複雜,将來會危機到咱們三個兒子。這點連江外公都能看清,我怎麽會不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