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爺子看完後,他對于這些價格還能接受,特意望向張國慶小兩口。要是他們沒意見,他打算就這麽拍闆下來。
瞧着桌子中間三盒五百年野山參,張國慶不用周嬌提示,朝老爺子微微颔首。别說貴一成,就是三成他也願意。
坐在炕上的小平安一聲不吭,一雙眼珠子打量着房間内的各位臉色。剛才他媽在房裏提到最大接受限度是高于三成,莫非這些東西以後會很值錢?
王老爺子猶豫了一會,點點頭:“行。就按照你們提的這個價格。各位手上要是有哈什蟆油也送過來,我們也按照收購價貴一成。”
老爺子話一落下,四個賣參的老爺子頓時笑容滿面。其中一位問道:“老哥,是不是稀罕點的東西都能高于收購站一成?”
他身邊的一位老頭笑罵道:“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差不多就行了。”
張國慶特意打量了一眼剛才那個老頭。見他眼神閃爍,估計手上還有不少好東西,尤其聽說對方曾經采過千年人參王還受了傷。
他想起那次跟王老爺子他們進深山,那一片野山參林。能有千年人參王出現的地方,怎麽也不會就那麽獨一顆。
他能想到,王老爺子當然也想到,他笑了笑說道:“價格談好,我就不耽誤大夥時間,這幾天我還在這,也請大夥幫我尋摸些好貨色。”
“行,沒問題。”
“回頭我就去老夥計那打聽。”
林全遞給王老爺子一把小稱。
王老爺子搖了搖手,“還是你來。一家家稱好,我們立馬付款。”
于是很快,随着林全報出克數,周嬌飛快報出數目,張國慶在一邊付錢,王大叔重新包裝好。
不到十分鍾,四個人帶過來的三十七根百年以上的野山參包括那三支五百年野山參付了一萬八千來塊貨款。
對于這次交易,雙方合作非常愉快,有些零頭不用林全開口,對方也要求抹了。等拿到厚厚的一疊錢,四位老頭子各自裝在身上告辭離開。
而東屋内王老爺子等那幾個人一離開,舉起手示意張國慶先挑。
張國慶連忙搖手:“王爺爺,我大部分是幫别人買,真缺了貨,我給他們帶錢回去就行。你先挑,挑了差不多,我再接手都來得及。”
王老爺子聽他這麽一說,更是不肯:“這樣,剛才是你付錢,算賬也麻煩。這些全歸你,等會第二批過來歸我,怎麽樣?”
林全插言道:“我聯系了好多人,還有好幾批,不擔心沒貨。這辦法挺好。孩子,你快收好東西,馬上又有人過來。”
張國慶見狀也沒再客氣,接過包裹皮系上推給炕上的平安,笑道:“那行。回頭你老收不到老山參,咱們再分。”
平安接過後,立即移到炕角,用被子往上一蓋,小小的人兒靠在上面,樂得雙眼笑成月牙兒。
“林會計在不在?”
林全連忙應聲出門迎對方進來,這次來了兩位中年人。
一進東屋,顧不上多寒暄幾句,年長的接過同伴的黑袋子,小心翼翼地從裏面倒出十個木盒。
另外一個中年人解釋道:“裏面有二十根,我們擔心太顯眼,就裝在一起。我家裏還有十來根小年份的野山參,還是剛從老鄉手上收集過來,還是新鮮的,不知道你們要不要,就沒帶過來。”
“先處理這批貨。老弟,你們認識的人頭多,這幾天再幫我看看誰有存貨。”林全說完,朝王老爺子他們解釋:“往年外地藥商都會找他們哥倆。”
張國慶回應地點了點頭。這就是當地熟門熟戶的二道販子,他們跑附近幾個縣城收購賺些差價。
王老爺子笑道:“辛苦兩位了。你們請個價。”
“老爺子,我們兄弟倆不亂開價。從那些人手上收購鮮新人參,再炮制也費了不少功夫。按照收購站價格再加一成可行?”
“這價格都是我們本地行内價。就是養殖場的林下參,咱們也是按照收購站加一成。”
有了之前的交易,這次王老爺子沒意見,打開盒子,檢查了幾隻後,發現這炮制手法也不錯。他笑着點了點頭,示意林全開始稱重量。
能讓二道販子出手的野山參,品相和年份都沒問題,可惜除了一顆三百年的野山參,其他都是百年山參。
這會換成張國慶打包,王大叔付款。二十根野山參按照重量最終花了王老爺子七千五百多塊錢。
這兩位臨走前,張國慶見王老爺子沒想要他們手上新鮮山參,開口讓他們留下地址,約定今晚他上門看貨。
以他的心思,這兩個人有人脈,他這次想收購的東西交個對方還是比較方便,也省得自己花費心血尋找。
接下來一直到開飯前,陸續來了兩撥人,在王老爺子共花費兩萬塊錢後,提出剩下先讓張國慶收購後,一直晚飯後晚上六點多,送走今兒最後一波人,張國慶買野山參就花了整整五萬塊錢。
幸好王老爺子有先見之明,帶着林全出了東屋聊天。否則從王大叔那驚訝到麻木的臉色也能看出張國慶花了多大筆的錢。
當然林全也不是瞎子,他大緻上也能估算得出來。不過從王老爺子有意無意地含糊着說出周嬌身世背景,兩口子這次回老家幫京城幾戶大家族親戚們帶貨後,他也若有所思的避開話題,閉口不提。
從張國慶一家三口跟着他回家,他就看出對方小兩口非富即貴。其他先不提,就那個白白嫩嫩的小娃娃腳上那雙真皮小涼鞋,還有吃飯那姿态也能看出一些眉目。
過去,他陪着他師傅去大城市,那些公子哥可不就是舉手投足之間,處處透着從容。那都是打小錦衣玉食培養出來的氣質。
不過,這樣的人,他也樂意打交道。比起那些嚣張跋扈、目無他人的敗類,能得他這個精明師叔青眼,可想而知這家人根子不錯。
張國慶一心兩用,憑他的耳力,王老爺子說的一翻話,他當然聽到。不過,既然老爺子已經心有成算,他也懶得多加理會。
從過來時,他們夫妻倆人就沒想隐瞞身份。能讓林全得知自己倆人的姓名,有心人稍微一打聽也能知道是誰。
有了王老爺子的“同污合流”,正如周嬌說的,沒必要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