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頭蜈蚣的‘身價’,可不是他兒子所能比的。當初許仙在錢塘縣殺死蜈蚣精時,他身上就隻有内丹還算有些用途,可這金頭蜈蚣就不同了。
首先,這是一頭血脈不凡的妖獸,而且至少有着一千年的道行,體内的内丹絕對是妙用無窮。
而且,她的這對法器金钹,更是貴重無比!
可以說金钹法王之所以實力如此厲害,絕大部分都是靠這對法器才擁有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
“許兄,這蜈蚣精的内丹我拿來有不小的用處,這個我取走。他的這對金钹法器你取走,如何?”李蟠提議道。
“這自然是可以。隻是如此李兄你怕是有些吃虧了。”許仙說道。
金钹法王的内丹的确珍貴,可以用來煉制丹藥、增強修爲之類的,但相比較而言還是這對法器更難得。
修爲可以自己平日裏修煉積累,一點一點慢慢來,隻要有時間就可以。但是法器卻是稀少得很,可遇不可求,特别是像這對金钹般威力強大的法器。
李蟠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對金钹法寶的确不凡,不過嘛,我什麽都缺,就是不缺法寶。所以這金缽對我來說,也就沒多重要了。”
什麽都缺,就是不缺法寶?
許仙和白素貞聞言都是一愣。
這話說的,還真是夠狂啊!
就算白素貞地仙巅峰的修爲,身上的法寶也并不多,遠遠不敢說自己不缺法寶這種話。李蟠敢這麽說,他究竟是有什麽依仗?
難道是某一頂尖修煉門派的核心弟子?隻是如果他背景如此強大,當初爲何又會發生那麽大的變故,被取消科舉考試的資格,終生不能參加科舉,還剝奪了功名?
甚至,連金陵書院都不肯站出來爲他說話?
實在是讓人想不通,百思不得其解。
“這金钹或許許兄你拿來沒用。但是它的材質很奇特,許兄你拿着,看看能不能化爲己用,煉制成飛劍之類的法器。”李蟠說道。“許兄你的浩然正氣雖然已經達到了‘動天地’的層次,不用法器也威力無匹。但若是能有一件趁手的法器,還是會有一定加持的。”
的确是這樣。
許仙現在溫養的正氣之劍,并無實體。
不是許仙不想要,而是要找到一柄能夠承受浩然正氣,對其威力有所加持的法器,實在是太難了。
若是這對金钹材料能夠再次利用,煉制出一柄飛劍,對許仙的實力自然會有提升。
“那我就不客氣了。”許仙收起了金钹。
李蟠笑着說道:“不過許兄真的要煉制飛劍,還是再過一陣子吧。現在煉制飛劍,應該是來不及對付那東海龍宮了。”
許仙眉毛一挑,問道:“東海龍宮的人,快來了?”
李蟠點了點頭,不但不害怕慌張,反而還有些期待地道:“嗯。快來了。”
許仙聞言也沒再多問。
來就來吧,反正也沒想過要躲,就看看這東海龍宮又能鬧出什麽幺蛾子。
搜尋了一下,金钹法王這次孤身前往杭州府,并沒有帶其他東西,身上值錢的就是他的内丹和法寶金缽。
于是許仙和李蟠各取一物,就分開了。
花魁大賽即将開始,李蟠作爲評審之一,得趕去現場助他的紅顔知己綠蘿得到花魁之位。
許仙和白素貞則是回到了家裏。
和金钹法王在院子裏還好隻交手一招,破壞性不算大,圍牆被打出了一個窟窿,但房屋沒事兒,請人來修砌一下就行。
接下來這一日,再沒有什麽變故發生。
入夜後,這些日子以來太陽星散發出來的金烏之力,終于開始消散,白素貞的法力随之逐漸恢複。
等到第二日天亮時,白素貞就徹底恢複了圓滿修爲,她終于松了一口氣。
現在的她,有底氣陪着許仙去面對任何困難了,不用再像昨日那般提心吊膽,有心無力。
她甯願自己有事,也不願意官人出事。
……
……
東海龍宮。
錢塘江老龍父子已經在這裏住了足足兩個月有餘。
這一個月的時間,東海龍王敖廣倒是沒有太吝啬,安排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們父子二人,也适當的給了一些對療傷有用的靈藥,所以錢塘江老龍的傷勢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當然,被許仙斬斷了一隻龍爪的摩烈,就不可能複原了。
要讓一頭龍重生斷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耗費的寶物那就多得去了。若是敖廣自己的親兒子被人斬斷了爪子,他肯定會耗費代價找齊所需藥物,但錢塘江老龍的兒子,他可就不會這麽費心了。
一開始來到東海龍宮時,還萬分高興,覺得這裏如此夢幻,才是他們龍族的大本營,比錢塘江龍宮好多了,頗有幾分樂不思蜀的味道。
甚至他還将自己當成了東海龍宮的一員。
可是随着時間的推移,他也慢慢認清楚了現實。
東海龍宮對他們父子二人不過是表面上的尊敬,實際上根本沒有他們放在眼裏,連尊貴的客人都算不上!
特别是當東海龍宮根本不考慮幫他斷肢重生;幫他們報仇也提出條件,要拿走他父親錢塘江水神之位時,摩烈心中再也沒有半分高興。
有的,隻有仇恨!
當然他還不至于傻到将仇恨顯露出來,隻是默默的記在心裏。
将來如果有機會,他定然會報仇!
許仙、白素貞二人的仇,他肯定會讨回來。
東海給他們父子二人的侮辱,他也不會忘記!
“父親,龍王他究竟什麽時候幫我們報仇啊?”
摩烈看着自己的斷臂,一張臉毫無表情的問道,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仇恨。
相比當初那個乖戾嚣張的摩烈,遭受了大難和大辱後,倒是明顯免得内斂了很多,似乎變得成熟了。
隻是他的眼神和氣質,卻總會時不時給人陰森邪惡的感覺,充滿了負面情緒。
老龍傷已經好了,沒了水神之位,實力卻銳減,蒼老了很多,他沉聲說道:“應該就在這幾天了。今天五太子敖孿剛外出歸來,想必要呆上一兩日,才會出發。”
“那就好。”摩烈點了點頭,眼神閃爍不定,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