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許仙臉色有些陰沉,心中基本已經确定是怎麽回事了。
如果他猜得不錯,這件事的确不是人爲,罪魁禍首是一頭蜈蚣精!
要不是許嬌容提起來,許仙都記不起來這件事。利用女童精血來修煉邪惡功法,如此殘忍的手段,在這錢塘縣,恐怕也隻有那頭蜈蚣精了。
這頭蜈蚣精并不算怎麽強大的妖怪,在電視劇裏,姐夫李公甫拿着小青從張員外家偷來的追星劍,都敢與之一戰,并且還刺中了他一劍。
不過,這頭蜈蚣精的老子卻是一個頗爲厲害,很有手段的大妖,鳳凰山最強大的妖王金钹法王!
後來白素貞和小青殺了蜈蚣精後,這金钹法王還爲了給他兒子報仇,一直想方設法想殺了許士林洩憤,最終讓胡媚娘因此而亡……
“既然你還是出現了,還如此作惡多端,那就将你解決了吧!”許仙眼神中露出一抹殺意,在心裏想到。
不管是爲了以後考慮,防止留下後患;還是現在蜈蚣精的所作所爲,許仙都有十足的理由将之滅殺。
許仙心裏想着,但是臉上卻沒有動聲色,等姐夫李公甫愁眉苦臉的回到家,才向他詳細打聽了關于案子的情況。
衙門這兩天捕快、衙役幾乎是不分日夜的安排人四處巡邏,但是都一無所獲,沒有撞見過吸食女童精血的怪物。錢塘縣這次受害的兩名女童,被害的時間相隔了五天,不知道這是不是案犯的作案時間規律,要五天之後才會再次作案。
但是他們也不敢确定,隻好每天都加強巡邏。當然,其實李公甫他們也清楚,按照這個怪物害人的手法來看,就算知道五天之後它又會出來害人,他們這些捕快衙役,估計也是沒有什麽辦法。
人,怎麽能和怪物鬥?
好在現在的李知縣因爲許仙的原因,不會對李公甫施加壓力,說他要是破不了案就要問斬李公甫。但就算如此,看着有效無辜的女童被殺害,李公甫作爲捕頭也心裏難受至極,恨不得将這作案的怪物找出來千刀萬剮。
“姐夫,這幾日你們的巡邏不要放松,但是如果真的碰見了吸食女童精血的怪物,你們一定不要沖上去與他交手。你趕緊回來通知我就行了,我有辦法收拾他。如果你們自己動手,肯定不是他的對手。”許仙鄭重警告道。
電視劇裏,懷孕的白素貞法力幾乎盡失,沒辦法推演實力也大大減弱,沒辦法親自出手收拾蜈蚣精。隻好讓小青去偷張員外家的追星劍來交給李公甫,讓李公甫去殺蜈蚣精。
這一世,許仙自然不會讓李公甫再去冒這個險。
以現在許仙的實力,若是金钹法王前來,他還要忌憚三番,僅僅一頭蜈蚣精,他将其所斬殺容易得很!
不過,許仙倒是有心今晚就想将這作惡多端的蜈蚣精給除掉。
可是一來不知道這蜈蚣精躲藏在哪裏,他想去殺也無從下手;二來明天就是他和白素貞的大喜日子,他暫時也沒工夫理會這頭蜈蚣精。
等大婚之後,就是這頭蜈蚣精的死期!
“漢文,你說這真是妖怪作惡嗎?”李公甫有些發怵的問道。一般來說,他是不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可是許仙的特殊本領他見過,所以不得不相信。
許仙也沒有隐瞞,點頭認真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作惡的是一頭蜈蚣精。他吸食女童精血,是爲了修煉邪惡的功法,所以大約是需要五天殺一個人。這幾日,錢塘縣内應該太平無事。等他下次出來,我會親自出手将他斬殺。”
這頭蜈蚣精也不是爲了嗜殺喜好去殺人,而是爲了修煉功法,那就有一定的時間周期。
找準了時間周期,許仙就好抓住他了。
……
……
與許仙覺得時日太漫長讓人心急不同,白素貞是随着婚期的接近,而感到緊張羞澀。她生怕會有什麽差錯,哪裏有什麽不對,患得患失。男人和女人,心态天然就很不同。
直到換上了新娘服裝,,鳳冠霞帔,膚白勝雪,面容比鮮花還要嬌豔,白素貞看着銅鏡中的自己,也是略帶忐忑的問小青:“青兒,我沒有什麽錯吧?沒有哪裏不好看吧?”
小青由衷的贊歎道:“姐姐,你現在比天仙還漂亮,新郎官見了你恐怕都要迷暈了,哪還有什麽錯啊!許仙能夠娶到姐姐你這樣的妻子,我看天下間的男人,都會羨慕他!老天爺對他真是不薄!”
白素貞素手輕輕摸了摸自己暈紅發燙的臉頰,微笑搖頭道:“老天爺對我,才是不薄呢……”
小青将白素貞推到銅鏡前坐下,給她梳理如瀑布一般的青絲,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情人眼裏出西施嘛!現在姐姐你,是覺得許仙哪裏都好,就算他不是你一千七百多年前的救命恩人,也一樣會嫁給他是吧?”
白素貞抿着嘴,略微皺眉的想了想,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小青這個問題。
如果漢文不是自己一千七百多年前的救命恩人,自己還會喜歡他,要嫁給他嗎?
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也是一個不存在的命題。
有因才有果,了解之後才有愛。
如果漢文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麽她肯定也就沒辦法在西湖邊上與之相遇,自然也就沒有嫁不嫁一說。
可若是兩人依然能夠相遇,并且一起經曆了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呢?哪怕漢文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應該還是會願意嫁給他的吧?
想到這裏,白素貞就發現自己與當初剛下山的目的,已經變得不同。隻是她卻沒有絲毫的後悔。
大婚當日,白福等五鬼化作府内的仆人管家,在外迎接許仙的到來。
白素貞準備好了一切,披上了紅蓋頭,坐在閨房的秀床上,雙手交叉放在小腹處,心中被那筆蜜餞還要甜的幸福所充斥,嘴角微微上揚浮現一抹微笑,似乎随時都能笑出聲。忐忑與不安,在這一刻皆盡散去。
她現在的世界,隻需要安靜的等待意中人的到來。
千年等一回。
一千七百多年的道行,隻爲等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