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公裏的鐵路上,裝甲列車正在賣力的跑動着,幾名負責操縱機槍的和軍士兵看到遠處的田地裏有人做農活,随即便移動機槍瞄準,随着哒哒哒的一連串火舌噴射而出,遠處田地裏的農夫驟然倒下,血泊擴散開來。
看到農夫倒下,那些和軍士兵有的得意大笑,有的則因爲輸了賭注而憤怒,但卻沒有一個和軍士兵會爲了那個倒下華夏農夫而有所動靜。
當然它們并不知道,在五十多公裏之外的鐵路上,一艘它們從未見過的巨艦已經将自己所有主炮瞄準了過來。
隻不過由于距離太遠,而沒有發射罷了。
天色此時已經發亮,列車與威武一号之間的距離是越來越近。
50000碼!
這已經進入到威武一号的主炮射程範圍之内。
而在這之前,威武一号已經開炮!
這是威武一号在融合進化之後,第一次齊射。
在10米的高度上,當威武一号上那六座五聯裝500毫米主炮齊射時,整艘威武一号戰艦在空中瞬間便被推得倒退數米。
這還是因爲威武一号戰艦現在的噸位足夠龐大,并且懸浮系統原本就擁有固定的作用,否則的話,威武一号被推出去數十米遠都不成問題。
實際上像五聯裝這樣的主炮,從未在曆史之上真正出現過,其隻存在于圖紙上。
這并不奇怪,相對于堆砌更多的炮管而言,那些艦炮設計師反倒不如将炮管的口徑擴大來得更容易一些。
并且五聯裝的主炮想要做到齊射,對其整體結構的影響原本就很大。
但威武一号的主炮乃是系統出品,自然是不同的。
整整三十枚重達35噸的高爆炮彈在巨大的推力下朝着四十公裏之外飛去。
由于威武一号懸浮在半空,再加上對坐标的精準定位,使得其炮擊精度達到了極爲恐怖的程度。
火車此時依然在鐵路上跑動着,而在空中已經飛行了大半分鍾的炮彈則一枚枚出現在那些和軍士兵肉眼視野之中。
但由于烏雲阻擋了大半的月光,使得火車上的和軍士兵壓根就沒可能發現炮彈的出現。
第一枚炮彈呼嘯而下,轉瞬之間便擊中了鐵路旁的一座小山。
轟然一聲巨響之後,那座高約十多米的小山坡驟然化爲無數朝着四周濺射開來的泥土,其中混合着數以千計的彈片,在劇烈的沖擊波下朝着一旁經過的火車噴射而去。
啪啦轟!
裝甲車頭之後的車廂轉瞬就被掀翻了數節,這些被掀翻的車廂就好似在瓶子裏被劇烈搖晃的方糖一般,在離開鐵軌之後,在地面上瘋狂翻滾了起來。
同時,其餘的炮彈也在紛紛落下。
有的落在鐵路較遠處,炸出一個個巨坑,有的則直接砸在了鐵路上,将車廂連同鐵軌瞬間撕扯成爲碎片。
準确來說,直接落在鐵路上的炮彈隻有三枚。
但這三枚炮彈直接就将整列火車打斷,成爲在火光裏翻滾的一節節車廂。
至于其它落在附近的炮彈所帶來的殺傷力也不弱。
那些被爆炸激起的泥土在巨大的動能作用之下,猶如一枚枚炮彈,子彈,所過之處,不管是車廂還是地面都被打成一片片的馬蜂窩。
待到這番劇烈無比的爆炸結束之後,這一帶鐵路就籠罩在彌漫的煙霧之中。
大片大片的呻吟之聲也随之響起。
要說威武一号的這次主炮齊射對于乘坐在火車上的和軍無疑是一次殺傷力極大的打擊。
僅僅這麽一輪齊射,至少就有六成的和軍士兵在炮擊以及火車撕裂,泥土濺射等等傷害之中直接死去,而剩下的四成和軍士兵至少也有一成半受到了或輕或重的傷害,真正幸存保全自己或者隻是輕傷的,大概也就隻有兩三千人。
當然,如果這些和軍士兵盡數待在軍營裏的話,這一輪齊射下去,傷亡的和軍士兵至少會在八成以上。
而在火車上,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一些保護,當然,在那些翻滾的車廂裏,能夠存活下來的和軍士兵也是很少的。
此時東塔機場的奉軍也趕到了威武一号附近的臨時機場。
不得不說,在下定了決心之後,這些機場的空勤以及警衛人員倒是充滿了幹勁,都想着随時要與和軍幹上一場。
不過在他們抵達臨時機場之後,看到懸浮在半空的威武一号,簡直就好似看到現世的神靈一般,一個個張大了嘴巴,好一陣子都沒法合攏。
好吧,軍艦這玩意,作爲華夏裝備最精良的軍閥部隊,這些奉軍是見過的。
可像威武一号這麽大一艘巨艦,并且還能夠懸浮在半空的巨艦,他們是真心沒有見過,甚至于在腦海裏都沒有想象過。
因而,他們在見到威武一号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腦海裏一片空白,之後則是以爲自己做了白日夢。
不過,之後他們也沒有時間繼續打量這艘巨艦了,他們需要跟着一些水手前往四十多公裏之外,從和軍手裏将那些火炮,機槍等等武器裝備給搶回來。
嗯,有兩百多名水手跟着,這個任務并不算危險。
唯一麻煩的就是車輛不夠。
畢竟東塔機場所擁有的車輛多數都是油罐車,運載彈藥的車輛倒是可以跟随前往,但也就隻有三四十輛。
還好水手裏有不少兌換了工程技能的家夥,從威武一号的庫存裏找出一些拖車,将其改裝挂靠到油罐車,彈藥車上,倒是能夠增加不少運力。
揀破爛大隊出發之後,數架反潛直升機随即便在一側偵查護衛,以防止有突然出現的和軍偷襲車隊。
不過,這一路過去,車隊平安無事,唯獨在抵達火車出軌之處時,受到了那些幸存和軍的阻擊。
即便這支和軍受到了極大打擊,以至于還擁有戰鬥力的和軍士兵不足兩千五。
但在一些幸存軍官的組織之下,它們也不是落水狗。
借助翻滾車廂,彈坑等等地形,這些和軍士兵打得奉軍幾乎擡不起頭來。
一起過來的水手最初沒有出手,他們需要确定這些奉軍不會像他們的同袍一樣見敵而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