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黃子時聽到嬴澤的話十分贊同。
羽族聞言嘴角扯了扯不屑地道:“以我現在的能力收拾你們還需要用毒藥?趕緊吃了吧!”
嬴澤眉頭微蹙,并沒有聽她的話,将那兩顆灰蒙蒙的藥丸收了起來:“我并不相信你。”
“真的不吃?”羽族看着他。
“不吃。”嬴澤堅決回答。
“好吧,”羽族無奈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反正毒藥發作的話也不會緻命的。”注意到兩名少年盯着自己,她笑了笑摸了摸鼻子道:“隻是會将你們的精神力和體力壓制着而已。”
嬴澤:“……”拉着黃子時離遠她幾步,感覺這個羽族的話都不能相信的。
想着,探頭側聽到門外的動靜。
“哎呀,你别怪我,原本以爲你們人類奸詐狡猾自私的,哪料你會這麽好說話,幫我解開鎖了,那毒藥原本是打算用來威脅你們救我的。”羽族在他的身後叽叽喳喳地道。
嬴澤回頭看了她一眼,哦了一聲道:“你現在已經出來了,解藥你也給咱們了,現在咱們就分開走吧。”
黃子時贊同地點頭,在确定門外沒人後,兩人溜了出去。
留下羽族站在原地愕然地看着已經被人毫不留情關上的門想,那兩個家夥竟然把自己扔下了?
嬴澤帶着黃子時左拐右轉地穿梭在會所裏,成功地躲過了所有的人。
眼見就快離開會所的時候,就聽到了後面傳過來隆隆的巨響。
雜亂的聲音越來越多,附帶着人們驚恐和慌亂的尖叫聲,還有就是奇怪的嘶吼聲。
黃子時吓了一大跳:“怎麽了??”
嬴澤停下了腳步,耳朵動了動,眉頭緊蹙了起來,“趕緊跑!!!”
說着,也沒有再隐藏自己的身影往出口的方向跑去,黃子時見狀趕緊撒開腿跟了上去。
一路跑出了會所外面,太久沒有運動過的黃子時直喘氣,他雙手撐着自己的膝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氣。
同時,會所裏也沖出了不少身形狼狽的男女,聽到他們直叫呼着:“蟲獸,是蟲獸!!它們的籠子被人打開了!!”
蟲獸?!在宇宙太空中無礙橫行着以金屬爲主食的蟲獸??他此次前來的目标的蟲獸??
黃子時看着眼前一個衣服臉上染着鮮紅色液體的臉上帶着驚恐之色的女人,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就在這時,他被人從身後猛推,重重地摔倒了在地上,背脊壓到地面上的礫石傳來了火辣辣的痛楚。
“我艹!”黃子時狠狠地詛咒了一句,不想擡頭見到了剛才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表情已經發僵了,黑亮尖銳的鋸齒從她的胸口處直插了進去,妖治的血液不斷從傷口滲出來。
金發少年整個人都僵住了,如果剛才沒有被人推倒在地上的話,那麽死的那個人會不會是自己??
藍色的眼眸在黑夜中變得幽深,他見到上方出現了一隻沾着鮮血猙獰的鋸齒。
“跑!”嬴澤一腳重重地将黃子時踹得老遠了,自己一連打了幾個滾堪堪躲過了從天而降的鋸齒。
遠離後,黃子時總算看清了那隻蟲獸的全貌了,接近三米高的身形,頭部有着一對長長的觸角,一雙灰黑的複眼讓人一眼看去就感覺到不适,黑亮的背部處長着兩對半透明的翅膀,三對足張揚地爬動着,那一雙黑亮的前肢鋸齒又重重地落了下去。
“嬴澤!”注意到嬴澤并沒有躲避,黃子時的眼睛變得通紅了起來,他怒吼着。
“铛!”金屬的碰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嬴澤抽出小腿間放着的高頻率粒子劍,擋下了雙翅蜻蟲的攻擊,頭也回地吼了一聲,“鬼吼啥,小爺我還沒有死呢。”
手上的青筋突冒,他退後一步,手中的粒子劍借力一掃出去,雙翅蜻蟲險些被揭翻了,趁着機會蹬腿上前時,腳下一個踉跄。
無力感一下子擁上,嬴澤手持劍險險扶住自己的身體,内心閃過剛才那個羽族的話:精神力和體力會被壓抑……
“小心!!”耳邊響起了黃子時的叫喊,淩利帶着血腥味的風劃破空氣,看到撲面而來的鋸齒,嬴澤有心想避卻力不從心,腦海浮現兩個字:完了!
砰,近三米高的蟲獸落在地面上,揚起了陣陣的灰塵。
“哎呀,幸虧趕上了,”帶着幾分熟悉的聲音響了,兩人順着聲音擡頭,映入視線處是那雙青色的羽翼。
嬴澤緊緊抓住粒子劍的手一松,整個人癱在了地闆上,另一處的黃子時也好不到哪裏去,身體難受的同時内心也升起了無力感,這就是蟲獸?
羽族從半空中落下,一雙青色的羽翼格外吸引着人的目光,她臉額上的炫紋在閃爍着,彎腰對倒地不起的嬴澤伸出手想拉他起來:“你還好吧!”
嗖!!不等嬴澤回答,利器破空的聲音傳來,羽族側身,寒光一閃,從她的臉額上劃過,直接落下她身後的牆壁上。
羽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見到了點點的血迹,擡眸,看到了眼前面無表情盯着她直看的女生。
“離開他倆!”嬴绯道。
“姐!!”嬴澤大喜。
“我說不呢?”羽族挑了挑眉毛。
嬴绯同樣挑眉,掃了一眼自家弟弟,就聽到他很歡快地吼着解釋:“姐,她不算壞人,剛才是她救了我!!”
羽族頓時覺得無趣了,白眼一翻,“這麽早說出來做什麽??”她還想跟眼前的女生打一場。她用着蠢蠢欲動的眼神盯着眼前神情已經放松下來的女生。
嬴澤沒有理會她,心道,能兩三句話解釋清楚的事情當然解釋清楚,又不是小說故事,難道還要你倆打上一場打個天昏地暗的時候再來解釋麽?那時候沒仇也變得有仇了。
不遠處,響起了警車的鳴響。
嬴绯沒有猶豫将嬴澤扛了起來,看了一眼一副我想生事的模樣的羽族道:“帶上他。”指了指黃子時的方向。
嬴澤掙紮着,“姐,你能不能放下我?”
被一個女生這樣子扛着走很丢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