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态度，你的信心，關系着很多人的生死！”老人一步邁出，整個大殿轟然倒塌，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所以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要輕易放棄。”
“在通天之路上，你做的不錯。”
“爲何這樣說？”秦林被這沒來由的一句話說的很是詫異，“很多人指的是哪些人？”
“你應該接觸過不少的聖人，以你對他們的了解來說，你這樣的問題，他們會回答嗎？”
秦林看着老人若有若無的笑，很想上去就是一拳，你說你們這些人話都說不明白，一天天的在這裏裝個什麽深沉？
當然，他理解是自己層次不夠。
同樣的問題若是其他聖人聽到，一定能理解其中蘊藏的含義。
不是說不清楚話，而是層次達不到。
“明白就好！”老人欣慰的點點頭，“事情的真相，是需要你自己去發覺的，通過别人的努力得出的答案，有可能不真實。”
我明白個錘子，我是被迫明白的。
秦林心中的呐喊似乎沒有瞞得過老人，他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秦林。
“前輩您能聽得見我的心聲？”秦林有些詫異，要真是這樣，那是什麽樣的手段？
“不能！”老人誠實的點點頭，“但是我覺得你肯定在罵我。”
“額···”秦林急忙低頭，“晚輩不敢····”
“罵就罵了，不過是無能者的哀嚎而已，真正有本事的人都是會讓敵人哭的。”老人絲毫不在意秦林的态度，“你想做無能者，還是有本事的人？”
“自然是後者！”
沒有人願意做失敗者，有太多太多的事例再告訴世人一個淺顯的道理：成功的人怎麽做都是對的，而失敗的人做什麽都是錯的。
那麽什麽是對什麽是錯？這個問題與真假問題其實有些重合，不過是換湯不換藥的問題。秦林已經不想再去想這些事情。
“要怎樣，才能成爲一個呼風喚雨的人？”秦林很誠懇，這就是他内心的想法。呼風喚雨不是目的，但卻是保障。
如果家族發生災難的時候自己能夠呼風喚雨，誰敢在神域地界動秦家的人？
那麽如果以後呢？要是林靜發生什麽無能爲力的事情的時候，自己還是一臉無奈的看着，無可奈何嗎？
他嘗試過無可奈何的感覺，太苦澀了。這一輩子都不想在嘗試那樣的感覺，現在北境做的一切，都是在爲有一天真正崛起打基礎。
“那要看你對呼風喚雨怎麽理解···”老人很喜歡這樣的對話方式，“要是你隻想安居一隅之地，比如北境，那你現在是可以停下來了。”
“不能停下來！”秦林果斷否決，“雖然我不知道您幾位大佬到底有何謀劃，但直覺告訴我，停下來的我将會變得毫無作用。”
“可能被無情抛棄。”
“那樣的話，所有現在建立起來的一切都會瞬間灰飛煙滅，是也不是？”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感覺，在江南也好，在北境也是。在學院在林氏在雪山都有這樣的感覺，一隻無情的大手推着他持續前進，鞭策他讓他不斷努力。
而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這隻大手或許不止一個人。
眼前的老人絕對是其中之一。
“你不反感這樣的事情？”老人很欣慰。他說的話是對前面的話的一種注腳，讓秦林神色有些黯然。
感覺是感覺，但沒有得到證實的感覺始終是感覺。有人給出了準确答案之後就是定論，那樣的感覺真的很差。
但是經曆了這麽多事他明白，能被人當作棋子是一種肯定。要想擺脫這種局面，唯有不斷的變強。就如林叢雲說的一樣，有一天連聖帝境界的人都側目的時候，誰敢再說利用再談棋子？
“如果反感有用的話，我的反感能撼動天地。”秦林苦笑，“但是似乎我沒有反感的權利，就算有也隻能藏在心裏。”
“這算不算最痛的領悟？”
“還不錯，接近真實····”老人沒有正面回答問題，“那麽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一件你最想知道也最迫切需要知道的事情····”
秦林神色凝重，他來此就是爲了這件事。
林叢雲說的不完美的結局到底是什麽，他迫切的需要知道。
老人伸出一隻手随手一指，光怪陸離的世界逐漸變換，一個小小的人影出現在它們面前，這是一個真實的人。
不對，應該說是具有與真實的人一模一樣的軀體，唯一的區别是沒有靈魂。
至此，秦林心中對于這個境界的人又多了一分的認識。心中驚訝的同時也會駭然，要真是如此，那該是怎樣的悲哀？
“這是所謂真實的力量···”老人左手擡起，風雲雷電彙集而來，化作點點星光充斥進入這具軀體内。
“這是所謂虛妄的力量····”右手同樣的動作翻轉，無數黑色的氣息沖空中冒然出現，秦林心中十分驚訝，因爲這黑色氣息·····與黑蓮有着一樣的性質。
通過感知他知道，要是能吸收這黑色氣息，黑蓮可能會有很大的變化。
老人兩手合十，虛妄和真實交彙在一起。秦林開啓黑色眼眸，時刻的注釋着兩種力量的焦灼。但卻安靜的沒有半點動靜，可以看到斑駁的光亮和幽靜的漆黑泾渭分明的區别開來，在那具身體裏安分守己，井水不犯河水。
“别想太多了···”老人說道，“以你的認知，總不該認爲這就是最終結果。”
“趁着這個時間，咱們來說一點有趣的事情。”
“什麽有趣的事情？”秦林很詫異，在您老的眼中，也有有趣的事情？他覺得這些老一輩的強者們，應該是早已經達到了心如止水的地步。
“你現在是什麽感覺？”老人很認真的問道，他的眼神告訴秦林，他不是在開玩笑。
開玩笑的吧？什麽叫做我什麽感覺？轉念秦林就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不如換一種方式？”秦林很厭倦這樣的說話方式，好累啊，老前輩。您有什麽話不能直接問嗎？爲什麽要跳過前面的問題呢？
“好的，咱們說人話。”老人很配合的說起了人能聽得懂的話，“你準備把自己現在的境界，稱之爲什麽？”
“重要嗎？”秦林很無語，老人家都這麽八卦的嗎？
還有，我想叫什麽重要嗎？難道沒有其他人來命名這樣的境界嗎？
“據我所知，你是唯一一個有記錄的·····這樣的人····”老人這一刻仿佛打開了話匣子，讓秦林明白果然人沒有悶葫蘆，隻是話沒有說道點子上。
“而我作爲最接近這種力量的人，我也很有興趣知道，你的感覺······”
又是這樣的人，秦林很是反感這樣的說法，但就像剛才說的一樣，沒有反感的資格，或者說有反感的機會，但請藏在心裏。
“現在我還不能完全掌控這種力量，隻能稱之爲摸到了邊緣地帶，等我什麽時候真正掌控，再來說這個問題。”
“那随意···”老人很闊氣的說道，“反正我需要第一個知道。”
“那麽接下來，你可以再看看那東西····”
秦林想起了這件事，在讀定睛看去，頓時靈魂戰栗起來。竟然是這樣的結局······光明與黑暗接觸的地方，一切歸于虛無·····
“那麽，那些人······”秦林的想法一下子開闊起來，很多問題瞬間清晰。
“就像你看到的一樣，一切歸于虛無，塵歸塵····土歸土····”老人的模樣很淡然，這也會是他的結局。
這是一個死循環，想真正的避開這個循環的可能性是零。任何的修煉者都會面臨這樣的結局。
“我該怎樣解決？”秦林迫切的需要知道這個答案。
既然兩種力量的融合會是這麽一個結局，那麽就代表了自己始終逃不開這樣的結局，這便是林老說的不完美的結局嗎？那是何等可怕的局面。
“你已經在解決了····”
“林老應該提到過，有關于你的一切，我都清楚。”
“從我發現你的那天起，就已經開始。”
“甚至于你的父親，他也是這計劃的一部分，他是自願犧牲的，因爲他相信，你會是一切的終結。”
“而你今天來到這裏，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至于解決的方法，就在這裏····”
他指了指這片空間，這裏五彩缤紛，斑駁的光彩炫目無比。
在老人的告知下，秦林對老人的敬佩再度拔高一個層次，不愧是站在神域巅峰的男人······居然能想出這樣的方法。
難怪········他會有這樣的神通，簡直是聞所未聞颠覆認知的手段。
“就如我所說，你的信心你的态度，影響着太多人的生與死！”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吧，我看好你。”
“出來以後，你會慢慢的找到你想要的東西。”
老人消失在這世界，這裏隻餘下秦林自己和一具正在慢慢分解的身軀，他望着這景象，心中的态度一點點變得堅定。
這是不可逆的過程，是任何手段都無法扭轉的局面。
而機會，或許就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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