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在場諸人都見了不少,可是吃人······還真的沒見過,倒是應了那一句話:“今天,長見識了。”
這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對老人家出言不遜,可是也罪不至死。但卻沒有人與他求情,隻是眼睜睜的看着老人家像是幾十年沒吃過飯的人一樣把這位年輕人身上的‘寶貝’一點點的吃光。
就算是跟正在成爲别人餐點年輕人一起來的人,也沒有幾個人願意站出來的,平時就是個說話愛得罪人的家夥,這下子好了吧?禍從口出了吧?
當然,最主要的因素還是老者的實力,同爲地仙,處于同一個階段的人,彼此的實力差距還是有的,最起碼在場的人就看不透老者的實力,那一首悄然擊殺的速度和身法,就能讓在場的人不寒而栗,更不用說老人與秦林的一番對轟讓人心悸有餘。
老一輩的人都比較相信一種說法,是什麽補什麽。那如果是吃了修煉者經過修煉的内髒呢?會不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老人家正在以實際行動來驗證,閑暇之餘老人家甚至還打了個隔,讓周圍的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甯前輩·····”有人小聲的說道,“咱們是不是該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動作了?”
“不急···”老人抹了抹自己的肚子,盡管血腥的場面讓人不适,但是老人還是很注意個人衛生,掏出一張手帕把手擦幹淨,“你們這些小年輕,一個個的眼高于頂?”
“還是覺得我老人家好說話?”
“前輩,小任說話多有得罪,靜心門完全沒有與前輩作對的意思,所有的言論均代表他個人,與靜心門沒有半點幹系。”
有人生怕秋後算賬,急忙跳出來撇清關系。你說一個人死了也就死了,反正大家都不喜歡他,可是要是死了還要給活人帶來災禍,那就是另一種罪過了,爲了避免這種情況,還是盡快撇清的好。
“我的提議,難道不中肯嗎?”老人家依舊是坐在地上,他不起來,所有人都微微躬身以示尊敬,“還是說,我說的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他提議,先整合一下手裏的信息,有針對性的做出更切實有效的行動方案,務必要在下一次的行動中取得先機,才能更好的捕捉到這幾人的動向,避免在一次出現今天幾百人圍三個人還被人跑了的情況。
這種臉面小年輕不在乎,老人家還是愛惜羽毛的。
而且要是那種陣法被破的手段不加以控制,如何能讓幾個一心想走的年輕人陷入絕境?開玩笑,誰都不是傻子,看情勢不對不會跑麽?
“前輩所言極是·····”有人立即起身走近一點,越過了地上的血漬來到來人家跟前,“所謂甕中捉鼈,就是要把他們聚合在一起,才能一網打盡。”
“年輕天才們要是有一點隐忍之心,躲起來的話,很難處理。”
“前輩之謀略,正是非常具有針對性的提議,是目前形勢下最好的辦法。”
“不愧是精于事故的老前輩,思維運轉之快,在下佩服。”
“嗯!”老人家微微點頭,“不錯,就是這個道理。”
他看向在場每一個人,感受到他的目光人們更加低身,恭敬之意表露無疑。
“他們幾個,都不是簡單角色,要是藏起來給你們暗中來一下,誰站出來跟我說一下你們能擋住的?”
“要是你們都能,那就當我說的話是放屁,要是不能····那還是乖乖的聽安排。”
“我們·····都願意聽從前輩的指示。”衆人齊齊回應。這種局勢下,還有什麽比保命更重要,誰能想到一個看起來行将就木的老人,竟然有那種爆發力?
小任是嘴欠了點兒,不過實力還是有的,可不是什麽誰都能捏一下的軟腳蝦,一招·····就結果了,呵呵,誰能擋得住?
“别扯犢子····”老人家毫不在意的擺擺手,“你們口服心不服,我不需要。”
“我隻求能做成這件事,你們也是這樣。”
“大家都是抱着同樣的目的在做事,我隻是希望能更加輕松一些,愉快一些····”
“至于指揮你們,老夫沒什麽興趣····”
他說話間,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根牙簽,挑去牙齒縫裏夾雜的血肉,這更讓人反胃。
“呸,怎麽是酸的·····”
老人家意猶未盡的說了一句,讓好些年輕人再也忍不住,跑到一邊哇哇狂吐,對此老人也不在意:“左右就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年輕人,有點修爲就天下之大都可以闖一闖了,呵,年輕啊·····”
他心裏的想法不會告知給任何人知道,隻有他自己明白就好了。
林靜一路沖在最前面,擊潰了敵人的防線之後三人立即突圍,幾百人的陣容可不同于以往,要是有任何的遲疑都有可能被留下,到那時就真的危險了。
“你那是什麽手段?”找到閑暇的時間安全無虞之後才問出了心中的想法。
當時的情況是,空間被人限制了。似乎是幻陣一類,不管從哪個方向突圍,都會迷失在其中找不到方向,這也許就是泡芙死戰不走的原因。
在她劍氣縱橫的一刹那,明顯的感覺到了陣法的抵抗,以幻音對幻境,這将會是一場特殊的較量。
可是讓林靜怎麽也沒想到的餓是,秦林的那把劍····那把透明的劍在空中幾個跳躍之後,那種生澀的阻隔感竟然消失了。
敵人是不會主動撤除陣法的,唯一的解釋是被破了。
難道····他也懂陣法?
“等你啥時候入了咱老秦家的門,我就告訴你咯····”秦林沒法兒解釋,隻能蒙混一波了。事實上要真讓他解釋,還真的不好說。
難道說他看到的不是環境,透過那些假象看到的是一個個緊密連接在一起的點?就是這些點的聯系,才造成了幻境的誕生,他隻是順着這些點一個個的看下去而已,恰巧虛空道劍成型之後具有真實虛幻兩種形态,算是一定程度上對幻境有克制效果。
至于爲什麽他能看到那些發光的點,不好意思,他也不清楚。
“你·····胡說什麽嗯···”林靜大窘,“說正事兒呢,你幹啥····,誰····誰要進你們秦家的門了····”
“你咯···”秦林趁勝追擊,最好是能讓這丫頭忘卻這件事才好,“不然還有誰,難道你希望是某個路人甲,或者····你心裏想的那個人···?”
“不準想····”林靜更爲窘迫,要是讓她進了門,那豈不是二女共侍一夫?她是沒什麽意見,畢竟大環境如此。
可是哪個少女不希望自己的愛情圓圓滿滿?要是能從一而終那就更好了。
“我都沒說是誰呢,你就讓我不準想····”秦林反其道而行之,就是要打亂你的思維,“看來你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了···”
“就不能想些好事?”
“我是個正經人····”
林靜心裏正在想的事情,秦林自然猜不到,猜到了也要假裝沒猜到。這種事可不能明着說,不過他的确是個正經人,用這種方式隻是迫于無奈情急之下得出的結論而已。
誰能想到今天的一句戲言,造成了今後莫大的誤會?
有些時候,情侶之間開玩笑,也得有個度,不然就會和所有人一樣,人都是愛聯想的動物,一旦某些看似沒有聯系卻又能夠拉扯到一起的事情湊到一塊兒的時候,就是誤會了。
還是那種越解釋越抹黑的誤會,誰都解不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