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别爲難秦公子了····”林靜小聲的說道,“按理來說,當是我給秦公子賠禮道歉才對。”
“你呀你···”李清音無言以對,還有人這樣往上貼的?
“秦公子,這杯酒,是我對你的歉意!”林靜舉杯,對面的兩個人還能說什麽,隻能附和,“喝了這杯酒,前塵往事恩怨了。”
秦林有些不解,這是什麽回事?
李清音和林靜這态度有些紅白臉啊!
不過不管怎麽說,能解開這怨是好事兒。
“林小姐大人大量,那就前塵往事·····恩怨了。”
四人站起來,爲這個值得慶賀的時刻碰杯。這一刻,四人的心裏各自有不同的心思。
玉驕陽是頭疼也是奇怪,爲什麽李清音似乎有種好白菜被豬拱了的失落?她不應該出面刁難秦林,畢竟彼此之間其實并沒有那麽熟悉,而且今天的主角是那兩人,自己這邊就是陪襯。
況且情況似乎是兩人原本商量好要一個态度的,但是林小姐的态度忽然轉變了。
李清音也是頭疼也是奇怪,爲什麽以往精明如妖的靜忽然間就變成了弱智?爲什麽明明說好的,現在卻又态度轉變了?
林靜還是頭疼還是奇怪,爲什麽秦林···········反正于她而言,内心有矛盾也有認命,這兩種情緒在内心深處不斷的糾纏着,讓她十分痛苦。
她看了看一旁的秦林,手中酒一飲而盡。
秦林則是莫名其妙的頭疼和奇怪,李清音來曆不小,如此刁難怕後事難了。而且林靜的态度也·······十分暧昧。
對,就是暧昧!這情況跟看起來就是李清音準備好了刁難的方法,兩人似乎也研究好了,到最後一步林靜忽然終止了。
那就奇怪了!自己與林靜不過才昨天見了一面,還是不太愉快的見面,爲什麽?
他可不會覺得自己很帥,對女人有巨大殺傷力,可是怎麽解釋?
或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畢竟玉驕陽和李清音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驕陽兄,昨天沒有盡興····”想到這裏,秦林再次倒滿酒,“這杯敬你!”
“秦兄客氣!”玉驕陽不等秦林舉杯,自己已經倒好了酒,“與你相見,确有一種相逢恨晚的感覺。”
“若早些知道,應該早點出來,與你痛飲!”
“可惜最近幾年我的确深居簡出,對世事也不太關注了,不知道有你這樣的年輕豪傑出現,實乃人生一大憾事。”
“嚴重了!”别人的誇贊,哪怕是真心的,也不能坦然接受,秦林酒杯主動向前,兩人碰杯,“以後有的是機會。”
“對!來日方長!”
········
“花前一杯,花後一杯····”李清音忽然說道,“說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與知己飲酒,是痛飲,是喝的心情喝的情懷!”
“與我們這些臭女人喝酒,喝的就是寂寞了?”
“清音,你幹嘛····”林靜小聲的責備道,“秦公子勿怪,這清音就是有些作怪。”
“不礙事,李小姐的心情我能理解!”秦林與李清音對視一眼,從哪眼神中能看出來一種······仇視。
似乎自己奪走了别人很重要的東西一樣。
“不過這首詞,的确不錯!”林靜起身斟酒,“這杯該是我敬你。”
“昨夜拜讀了大作,忽而覺得秦公子心中有丘壑,是志高遠大之人,又心懷天下,實乃我輩楷模。”
秦林臉上有些火辣,錯過了當時的情況,再來談志向有些窘迫,連說不敢。
“也就是發發牢騷!”
“可别取笑我!”
玉驕陽在一旁看着這樣的氛圍,有些感慨。他算是此道中人,看明白了李清音的怒和秦林的窘以及林靜的有意靠近。
李清音的怒很好理解,畢竟是閨蜜,忽然間心有所屬,自然是要好好把關的,可是林靜的态度轉變,讓她這刁難的一拳打在了空氣上,她的怒是對林靜的怒,怒其不争,也是對秦林的怒,怒其拒人千裏之外。
明明林靜都已經這樣靠近了,爲何他卻有種拒人千裏之外的陌生呢?
而秦林的窘就更好解釋了,是對自己狂言的窘迫,是對林靜肆意靠近的窘迫。從這一點來說,他還是比較欣賞秦林,畢竟面對林靜這等美色,還能保持自我不沉淪,可敬可佩。
但是林靜爲何?
這不應該啊!聽李清音的意思,林靜此來隻爲了散心,而且她本身出身高貴,論能力論修爲,都甩秦林幾十條街,怎麽會有這種情緒?
難道隻是因爲秦林以弱戰強,戰而平之,引起了這位内心的争強心理?
他現在是已經知道了林靜的身份,但答應了不透露,是以四人中三人明白林靜是什麽人,唯獨秦林一個人不知道。
“秦公子何必謙虛····”林靜笑道,把那首詞又念了一遍,如數家珍,“這花前花後,這人前人後,這山前山後,當真是最令我佩服的地方。”
“此時月黑風高,彼時天下清明,與這一前一後不正好是一個鮮明的關系嗎?”
“月黑風高時,于花前人前山前,或獨酌或高呼。”
“天下清明時,于花後人後山後,隻爲安歇。”
“所謂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說的不正是這樣嗎?”
玉驕陽和李清音也點點認可了這樣的說法,這就是他們所理解的秦林以這首詞表達的志向,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沒錯!”玉驕陽也補充道,“月黑風高時唯唯諾諾,隻爲了有朝一日振臂一呼,天下風雲随我起,天下清明時浩浩蕩蕩,卻又選擇急流勇退,隐于山野。”
“這不正是俠之大者當有的情懷嗎?”
“可别高擡我!”秦林哈哈一笑,“什麽俠不俠的,說了就是牢騷。”
“現在不也正是爲了一點生存的利益,掙紮着嘛····”
“秦公子,李家可以讓神雷王府出面·····”這件事李清音已經知曉,不過一條礦脈的事,以李家和神雷王府的關系,就是一句話的事情,“畢竟你也算是遠道而來,在北境可不能被人欺負了,不然别人怎麽看待北境。”
“遠道而來在北境求點财,還被人壓榨,傳出去可不太好聽。”
“李小姐的好意,在下心領了!”秦林思索再三,選擇了拒絕,盡管做昨夜之前,他依舊是希望能讓這位李小姐說說情。
三人聽了這句話,都是神色暗淡,但又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喝着酒。
這樣的答案,就等于拒絕了!
李清音此來萬魔林,不正是爲李家張羅人才的嘛,秦林不管是從天賦還是才情,都是難得之人,她的确動了心思。
而且秦林進了李家的門,就等于在他身上套了個枷鎖,以後也不會出大亂子。她可不會忘記靜丫頭之所以出來散心,是因爲一件事。
現在看來,可不要演變成爲狗血的情節才好。
一頓飯吃的是津津有味,幾人有說有笑,就像是大部分年輕人一樣,或展望未來,或談天說地,總而言之,沒有人在提及人才招攬的話題。
李清音知道,這種事急不得。玉驕陽明白,秦林有自己的選擇。
唯有林靜心中若有所思。
“對了!”秦林忽然想起這件事,趁着這個機會問一問,也算是心裏有個底,“李小姐對林家熟悉與否?”
“傳聞林家與朝仙洞望仙營地有很深的淵源,不知道是否屬實?”
“秦公子哪裏聽來的閑言閑語。”李清音聞言莞爾一笑,“可不要聽信謠言啊。”
她看了看林靜,發覺她老神在在一點也沒有要關注的心思,笑的更開心。
“不過有些時候····也未必,畢竟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嘛。”
秦林點點頭,這話說了跟沒說沒什麽兩樣。
每年的初春時節,鴛鴦樓都會有大型的煙火活動,幾人一頓吃完,正好趕上。
萬家燈火在下,無數煙火在上,這相映成趣的一幕倒是一個難得的記憶。林靜看了看身邊的秦林,卻無意間發現李清音正在對着自己眨眼,不由得臉色泛紅,似乎做了什麽壞事被抓了現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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