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合網對此次調整,稱爲是曆史性的。何存西作爲主編寫道:悅道的成長是具有曆史意義的,和第一批吃盡時代紅利的巨頭不同,悅道爲行業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它的成長不止是值得行業借鑒,也值得全體創業者借鑒。如今我們欣喜地看到,他們終于要走向新篇章了。
陳怡緬也對這次部門調整做了評價,她寫道:悅道的成長,不止是悅道本身,也是蘇清越的成長。從一個小小的市場部經理,到遊戲制作人,再到如今的首席執行官。他不僅僅創造優秀的産品,更創造優秀的公司。
除了行業的評價,還有關于财經類媒體的評價,蘇清越翻看着網頁,意識到财經媒體的目光要遠比行業媒體來的犀利。
他們看到了悅道的問題,新财經對于悅道評價道:盡管悅道網絡此前的估值幾乎過百億,但不得不說整個悅道還是面臨隐憂的。這個隐憂是他們其實隻有兩個産品中心,而且沒能形成良好互補。未來悅道如果不能在IPO之前,解決這個問題,勢必會對公司未來發展有所影響。
看着這篇評論的詳細内容,幾乎和鍾譚凱說的一樣。
蘇清越意識到,看到這個問題,絕不是一個人。隻不過現在悅道網絡風頭正勁,質疑聲被掩蓋下去了。現在的悅道還需要抓緊布局,他們距離真正的成功還有距離。
他想着,又看行業論壇。
發現原本是批判悅道的一些賬号,經常說蘇清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人,如今竟然全都成表揚他了。隻有少數賬号,也認爲悅道的隐憂就在于是否能持續穩定的輸出産品。
這些聲音被滿屏的表揚聲覆蓋了,可蘇清越覺得他們說得有道理。同時,他覺得不止是要穩定輸出,另外一點是,一款産品能否做成系列。環繞周邊做最大化的知識産權開發。想着這些,有些話确實是給了他一些啓發。
上午工作不算特别忙,除了看這些。蘇清越依舊是把晚上見管宏建的事想了想。繼續看文檔,做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會怎麽樣?收購價格是否合理?該怎麽和對方談?他發現,如果不考慮之前正尚網絡的過節,管宏建沒有理由不答應。但現在,這是一個不可改變的障礙,整件事情也因此變得不穩定起來。
叫東山來,讓他去給自己買四瓶年份的茅台。又囑咐他,一定要注意是年份的,要在正規店裏買,要發票,不要圖便宜。蘇清越認爲晚上這頓酒,不能喝太多。四個人三瓶是可控的,最後一瓶以備不時之需。
他想着,東山表示明白,快中午的時候,開車離開。
中午,周子友和他一起吃飯。兩人去了公司樓下一間拉面館。中午那裏人擠人,全都是附近寫字樓吃飯的白領,根本找不到位置。幸好陳婷來得早,給他們騰開兩個座位。
坐下來,三人聊起來調整後部門的工作。
陳婷說:“這次新聞的反饋非常好,是我們之前沒想到的。我們的招聘質量明顯上升了,一些以前可能更願意去易遠這些公司的人,現在也開始把我們列入優先考量了,這對我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周子友也道:“是,我這裏也明顯發現,招人的質量上升了很多。”
他們聊着天,過了一會兒陳婷走了。
周子友稍微湊近了蘇清越,神秘兮兮地說道:“老大,我下周能不能請幾天假。”
“怎麽了?”蘇清越好奇地看着他,吃了一口面。他覺得這家的紅燒牛肉面,确實好吃,尤其是牛肉入口即化,口感絕佳。
“我想去周四飛韓國,然後周一回來。”周子友說:“主要是我和維珍好久沒有見了,她昨天跟我抱怨了很久。她那種工作時間很不自由,就希望我能去看她。”他說,又道:“老大,你放心,工作我絕對不會耽誤……”
“不用解釋,走你的。”蘇清越直接打斷周子友的話。
他認爲,一個人如果連個健康正常的感情生活都沒有,那麽在工作中他的承壓能力也會相對減弱。大家拼命工作,不是非要做苦行僧的。愛情這一味調劑品非常重要。想到這裏,他又囑咐:“你到那裏有事自己找全龍顯就可以了。”
“我知道,全龍顯對維珍非常照顧。”周子友笑起來,又道:“謝謝老大。”
他語罷,兩人又繼續吃飯。
下午的工作不算太多,等蘇清越擡頭看表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五點三十分了。蘇清越特地去接了陳峰。路上有點堵車,兩人在車上聊起天來。後者說道:“昨天我和管總說這件事,他的态度不置可否。”
“我能理解。”
“不過,随後又變了,這有可能是因爲利益,也可能是刻意壓制火氣。”陳峰說。
這其實是一種提醒,蘇清越點點頭,覺得管宏建有反應也是正常的。
隻是不知道今晚他會怎麽樣,無論怎麽說,蘇清越覺得事在人爲。
看車子繼續向前開,傍晚的平京總是很堵車,好在他們約好的地方,距離不算太遠,就在魏公村的一條小路上。從那裏進入一間小院,那裏是個私人會所。幾個人下了車往裏走。
會所裏面小橋流水,陳峰和他說道:“這裏是吃鄂菜的地方,原材料都是空運的,而且請的都是五星級酒店的廚子。平時不太開餐,隻有提前預約才能約到,而且他們一天隻接一桌。管宏建他們幾個創始人都是那邊的,有時候會來。”
他如此說,蘇清越點頭。
走到裏面,發現裏面裝修素雅至極,隻挂着幾副國畫。包間裏明欣已經來了,一見到他們兩人,便笑起來道:“管總這人,生活比較精緻,在吃上面确實講究。這種地方讓我摸,我可摸不到。”
他笑着和蘇清越陳峰握手。
陳峰一見他,便又道:“明總,你可别上次見你又胖了。”
“胖一胖十年少,這樣挺好。”明欣笑着說。
看了看表才六點多,他們坐下來,聊起天來。
不知不覺,服務員過來問了兩次要不要走菜,但是因爲管宏建還沒來,都被拒絕了。再看表已經七點三十五了,比原定的時間,遲了一個多小時。蘇清越心裏正猶疑,明欣實在忍不住了,給管宏建撥了個電話。
誰知道電話竟然關機了,明顯實在沒忍住,罵了一句:“瘋了吧?遲到也就罷了,還關機?”明顯一如既往的大嗓門,帶着濃重的西北腔。
陳峰臉上有點挂不住,也撥出去,但還是關機。
這時反倒蘇清越卻很鎮定,說道:“等等吧,反正也不急。”
他們于是又聊天。
八點十分,明欣正要再罵,包廂門被人推開了。
蘇清越看過去,看到管宏建從外面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