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裏有禁空魔法陣,他們恐怕連城都進不了!”那名紅袍大祭司笑道,“就算他們能夠通過爬城牆爬進來,哈哈哈,就算他們能用出這樣的愚蠢辦法,他們也沒辦法下來,否則這些蠢貨隻會摔斷自己的腿,然後等着被抓住!”
西北角的城牆上,躺着一具又一具冰冷的巡兵屍體,天空之中,仿佛響徹着一聲鷹鳴,數道白袍身影,張開雙臂,從城牆上一躍而下!
……
“是的,這裏的魔法陣,讓整個城市,即便是普通士兵,都能輕易殺死他們!”那名紅袍大祭司胸有成竹地笑道,“,而我們裝備精良的騎士們,更不是他們能夠對付得了的!隻要他們敢踏入這座城市,便是死路一條!”
而這個時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隻見幾名穿着白色兜帽穿着與周圍人群截然不同的人,穿梭于人群之中。
他們就仿佛閑庭信步一般,随着人群,向前方走去。
迎面而來的是兩名穿着銀色盔甲的神殿騎士。
他們相互閑聊着,甚至根本沒有把這次任務放在心上:“我想他們根本不敢來!”
“哈哈哈!是的,那幫卑劣的老鼠恐怕連城都進不了!”
“盧瑟大人可正等着這群傻帽傻乎乎地來送死呢!畢竟那可是他們的‘兄弟’!”
“哈哈哈哈……額……?”笑聲忽然戛然而止,就在這時,他們猛地擡頭,不知何時,竟見到一道白衣白袍,戴着兜帽的身影就站在他們面前,兩隻手掌分别在他們脖頸處拍了一掌。
周圍的人群忽然驚叫着逃散開來,隻見兩名神殿騎士脖子上不知何時竟多出來兩道血窟窿!
“剛剛發生了什麽?!”所有人驚恐地看着四周,除了逃散開來的人群,什麽都沒有發現,人群中,一道穿着白袍的身影随着人流揚長而去。
……
而這個時候,行刑場上,另一名穿着一身寬厚的盔甲,身材魁梧而肥胖的男子,洋洋灑灑地道,“爲了避免發生意外,這一次,我們灰鷹城的布置可是比上一次還要嚴格,盧瑟閣下放心便是。”
此人自然是這座城市的管理者賽文伯爵:“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即便是房頂上,也有我們手持魔法火槍的士兵把守,他們根本無所遁形,無論他們從哪兒過來。”
禁陣啓動後,仍舊有少量魔法物品可以在城内使用,魔法火槍便是其中之一。
而這個時候,那些白牆紅瓦的房頂上,隻見一名手持着魔法火槍的士兵果然發現了在人群中穿梭的那名穿着白色兜帽的刺客。
就在他準備開槍時,忽然胸口一涼。
他的胸口,不知何時,多出一柄銀色的飛刀來。
這名手持魔法火槍的士兵,無聲無息地倒地。
……
“如果他們被發現,他們甚至完全沒處藏身。”那名紅袍大祭司繼續道,“因爲我們在任何能夠藏身的地方,都設下了魔法陷阱。”
與此同時,在那紅色磚瓦的屋頂上的隐蔽之處,穿着黑色刺客服的伊琳娜,就仿佛一頭黑色的鷹,低下身子,在房檐上飛掠而過。
偶爾停下,仿佛在觀察着周圍的情況,如果有人以她的視角觀看的話,便會發現,周圍的一切,都在她停下時變得模糊起來,唯一清晰的,隻有那些在她眼中亮如燈泡般的魔法陷阱。
……
賽文伯爵似乎有意彰顯着城市中的武力:“就算有漏網之魚僥幸突破到絞刑場周圍……”
他掃了一眼這片廣場的邊緣:“裏裏外外,都還有我大量的親兵把守。”
這是一座開闊的圓形廣場,周圍是各式各樣的民居樓,一共有四個入口,每個入口裏裏外外,都有大量穿着厚重铠甲的士兵把守。
這個時候,隻見廣場入口處之外,一名白衣刺客随着前來圍觀的人群,緩緩朝着入口走來。
這個世界可沒有學者,這樣的學者袍,顯然讓把守入口的十來名重甲士兵起了疑心。
這些重甲兵緊了緊手中的步兵戟,盔甲雙眼處僅僅露出一絲的縫隙中,透着森冷的寒芒。
随着這名白袍刺客進入法場中,他整個人也被這些重甲兵們,團團圍住。
而這個時候,遠在斯坦王國,還有其他國家被擒下的刺客們,都在看着這一幕。
那兩名頭發花白的地下議會長老,雙眼也緊緊地盯着這一幕。
他們轉過眼去,仿佛已經不敢在看,他們仿佛都能夠看到結局,那名刺客,一定是血濺當場!
“該死!你們不得好死!”那名地下議會的長老破口大罵起來,奮力地掙紮着,繼而被一棍砸倒在地。
“給我安靜點兒,老東西!”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好運讓你來到了這兒。”法術投影中,賽文伯爵見到這一幕,高聲道,“但你的好運,就到此爲止了。”
他狠狠将手揮下:“拿下!”
天空之中,似乎有一抹鷹羽飄落。
就落在那名白衣刺客的掌心。
還未等這些重甲兵有任何動作,隻見他們的腳步紛紛踉跄起來,他們的胸口,不知何時,竟多出一道刺目的血窟窿!
原本圍城一圈的重甲兵,紛紛倒下,還有一名士兵,似乎掙紮着想上前,卻被那名刺客輕輕一推,随即倒下,再無聲息。
“怎麽回事?!”賽文伯爵驚恐地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
擡頭看去,伊琳娜就站在身後的屋頂上,亮出身來,在那魔法火槍的硝煙當中,一襲黑色的刺客袍,兜帽之下,那如火一般的紅色長發,随風揚起:“謝謝你們的槍。”
與此同時,那片硝煙之中,一道數道穿着刺客袍的身影,如同幽靈般從中現出身形。
長袍有着學着般的儒雅,就仿佛一頭黑色的鷹,前沿尖尖的兜帽,便如鷹喙一般。
長袍的下擺,随風擺動,那幾尊傲立的身影,凝視着所有人,有着一種截然不同的孤高。
“這是……刺客?!”不僅僅隻是絞刑場上的貴族們,連看着法術投影的被關押的刺客們,都怔怔地看着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