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建國幾人看得尴尬,但也沒辦法,太祖爺一直就是支持中醫的,所以中醫這一塊,你說它是有四舊的成分在内呢?你也沒辦法說什麽,因爲中醫本來第一步就是要認神。
它本質上就是糟粕和精華完完全全融合在一起了,你要把它全部區分開來,現在還做不到。
70年代,民間就完全沒那概念。
而且更不可能在劉琦的身上出現,因爲劉琦本身就隻記得糟粕。
譚建國推了推章祿,“章祿,醒來了!”
章祿當然不會被一句話給喚醒了。
幾個人在這裏鬧騰了個把鍾頭。
“不行了……”劉琦搖了搖腦袋,“太累了,今天就到這吧,看他明天還醒不醒,如果還是不醒,我們隻能另請高明了。”
你特麽的本身就不是高明,什麽叫另請高明?
幾人無比郁悶的在内心裏說了一句。
孫胖子給幾人一人發了紅薯當夜宵吃了,便各自憂心忡忡的回房睡覺了。
江心潔表示還要在房間照顧章祿,但是被譚建國給委婉拒絕了。
還要睡覺呢……
等其他人都走了,譚建國和周開路眼神一對。
“快快快,再試試!”周開路說着,“我覺得劉琦的方法有門,隻是他自己不知道章祿的真名是張六。”
譚建國一個滑翔步來到章祿耳邊說着悄悄話。
周開路請了下嗓子,模仿着劉琦的語氣,對着章祿一拜,“弟子周開路請……藥王孫思邈再上,弟子周開路請得張六魂魄歸來!”
倒是幹脆!
周開路這一念對了名字,章祿突然一聲劇烈的咳嗽,然後在譚建國目瞪口呆之下翻轉了一個身子,卻是正面朝上胸膛劇烈起伏幾下,然後從鼻子裏呼出好大一團氣息,再無動靜。
“這是?”周開路在章祿的鼻子下探了探,什麽也探不到,“這是活過來了?還是死透了啊?”
“應該……”譚建國幹笑一聲,“應該明天早上就會恢複正常?”
周開路看着章祿那黑不溜秋的樣子,也是唏噓不已,“沒想到劉琦那小夥子随便一碰,就給碰對了,我覺得應該是活過來了吧。”
那就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
兩人相視一笑,先後洗了澡,打開電風扇,挨着章祿都睡了個踏實覺。
夢拉天明換夜,又是第二天清晨。
譚建國正做着一個桃花夢!
夢裏面自己正帶着兒子從西藏回來,家裏面非常高興,不知道從哪裏抓了一隻羊,卻要煮了吃了,最後稀裏糊塗的卻在大堂裏吃起了烤全羊!
有些人如果聽了這個夢境,就會奇怪,這怎麽會是個桃花夢呢?
千萬不要奇怪,因爲譚建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桃花夢。
因爲夢裏面,譚建國的妻子并不是黃氏,而是一個身材苗條的身影——江心潔。
隻是譚建國居然……并沒有在夢裏面發現這個“細節”。
章祿覺得自己似乎進入了一個非常黑暗的地方,耳邊還有水聲,隻是空氣不是那麽新鮮,隐隐的能夠聞到一種腐土味道。
但是他已經完全動不了了,腦袋也暈乎乎的,剛想要嘗試着坐起來,就感覺腦袋被洞壁狠狠的磕了一下,這下就徹底的昏倒了過去。
——
而他對面,不曰無正非常郁悶的坐着:這特麽的……到底是誰的記憶?我怎麽又和張六呆在一起去了?
到底是誰?想要我?或者說是……想要賀知遇看到些什麽?
不曰無已經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進入了譚建國的夢境。
那這段影像,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诶。”這時候突然出現重重的一歎。
然後不曰無眼前一黑。
——
現實。
張元三拿着電話仔細的聽着張如龍所說的什麽赤斧居的東西,手裏在翻閱着一本古書,“赤斧居的記載,基本上沒有啊。我确實在重新研究古人的技術,但是關于赤斧居的……我還從來沒有研究過……因爲我從來沒有發現過赤斧居,所以也就無從研究了。”
張元三在等張如龍挂斷電話,但是突然腦子轉念一想,趕緊說道:“你先别挂!我突然有個想法,诶,如龍,我們一直一來都是複制故人的技術,卻從來沒有想過在古人的技術上再加以改進。”
張如龍聽了之後,覺得莫名其妙,“對啊,我們從來沒有想過,但是這和我們夢境中所見所感有什麽關系麽?”
“現在你們已經完全确認你們的夢境和催眠沒有關系了吧?”張元三皺着眉毛确認道。
“嗯。”張如龍點頭,“确定已經沒有了,應該是一個邪術。”
“邪術的定義是什麽?”張元三笑了,“所謂趕屍,所謂茅山術,以前都是從術士的邪術演變過來的,就看用的人怎麽想,就連降頭師,抗日的時候,也犧牲了自己的性命做了不少爲國爲民的好事。”
張如龍聽得非常不耐煩,“你别在那裏扯你的情懷了,你就直接一點告訴我你怎麽想的吧?”
“赤斧居是一個載體啊。”張元三說着,“我們隻知道以前是養魂用的,但是魂魄,就是一個完整的記憶體。你應該知道什麽叫鬼打牆,什麽叫上身吧?”
“這沒道理啊。”張如龍似乎知道張元三想要說些什麽了,“如果是鬼打牆什麽的,我們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是陰力源啊。”
“不是還有小鳥那種變态麽?”張元三說着,“這世界上有不陰不陽的,也有跳出三界之外的。連氏璧,還有我們修道之中的地仙,都是側重陰陽一點點,卻不是哪個界限完全包括。而赤斧居,更是一個仙當頭的名字,裏面藏着一些什麽東西,我們的修爲,怎麽可能看得明白?”
張如龍摸着下巴:“你是想說……這是反複的人,又弄出的一個新玄學?”
“他們能夠制作連氏璧。”張元三搖頭,“确實很厲害,但是能夠在古玄上創新的人,不一定非得是反複,更可能是某個津溲鄉的大能。他在赤斧居裏藏着自己的魂魄,不是想要修仙,而隻是想要述說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