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始更新第四卷:《幽靈湖畔.遊俠傳之蓮花屋場》
(感謝那那成爲本書第七個學徒。)
(蓮花屋場的故事,也就是湘軍曾國藩他們的一個風水寶地的故事,大家可以回第一章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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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躲我們兩個幹嘛呀?”肖建平奇怪了,“我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家庭,而你們家規規矩矩的,再說了,就算你們家不規矩又能怎麽樣?我們師傅名頭在這,誰敢惹?”
譚建國心情很複雜,“我爺爺出門前說過,我家的畸形威望,可能是把雙刃劍。”
肖建平怔了一下,安慰道:“不可能啦,瞎猜……”
就在這兩人反複猜測的時候,這時候在村口一個柳樹下閃出來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跟他們招手。
“建國,過來!”那人說着。
譚建國往那柳樹下看去,尖嘴猴腮瘦不拉幾一人,可不是自己的哥哥譚愛國?
“哥?”譚建國訝異之下,喚了一聲。
肖建平聽了,定睛看過去,就是譚建國他哥譚愛國!他是瞧不起這類混吃等死的,翻了個白眼。
那個二流子……
“我怎麽感覺……”肖建平說了句混話,“你們賀家這搭配,有點第二個周家的意思?”
譚建國怎麽可能愛聽這話,一腳就把肖建平給踹到田裏去了。
譚愛國看這兩個祖宗不過來,連忙拍着大腿跑了過去,也不多說,就拉着譚建國跑,就拉到村外一個小山包上。
肖建平從田裏爬出來,就看到這副場景,也是甩着泥水小跑着跟了過去。
“哥,這村外談話,可是爲了哪般啊?”肖建平這兩天聽多了戲,講話都帶了股戲味。
譚建國打算确認一下自己的猜想,“哥,是不是我們家出事了?”
“我們家暫時沒出事。”譚愛國壓低聲音,“不過周開路被弄倒了。”
“周開路倒了?”肖建平驚訝,“前兩天我還看見他在紅石村主持他媽的葬禮呢?怎麽突然就被弄倒了?”
“參加葬禮的時候就已經在接受審問了,那是特批的最後一次假。”譚愛國好像很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他一回來,在八眼村的時候就被三個人抓了。”
“啊……”肖建平摸着自己的下巴,好像是想起一點不對勁來了,“周開路在紅石村的時候,心情好像确實很差,而且一句話都不說,我當時以爲他是死了媽心情不好,原來是被調查了啊。”
“而且……壽春哥也一直強調什麽,周衛軍是周家最後的希望,原來是在這話上面啊。”譚建國臉色複雜的問道:“哥,我還不了解你?是不是抓周大隊長的,就有你一個?”
“對。”譚愛國說,“我早就感覺風向不對了,還記的我帶着你跟陸建平去周開路辦公室麽?那是陸建平給周開路最後的一次機會,所以我爲了給我譚家自保,就站了陸建平的隊。帶你去,也算變相告訴陸建平你也站了隊了。”
“這隊可不能亂站啊。”肖建平皺眉,“愛國哥,你是不知道周開路的弟弟,周衛軍的狠勁啊,弄他哥哥?你就等死吧。”
“呵呵。”譚愛國笑而不語
“你笑什麽?你這樣笑,那說明周衛軍應該知道這件事。”譚建國皺眉,“是不是?”
譚愛國點頭,“周衛軍知道他哥哥要倒了,但是你怎麽知道的?周衛軍告訴你的?”
“不是。”譚建國歎氣,“昨天晚上,賀家的族長賀壽春跟周衛軍說:你家隻有你一個獨苗了,我想着周衛軍當時沒有什麽情緒,以爲是賀壽春的口誤。現在想起來,應該是周衛軍知道自己哥哥倒了。”
肖建平服氣的對譚建國舉了下大拇指:“那這麽說,那就是周開路回紅石主持葬禮的時候和周衛軍交流過了。”
譚建國現在可沒什麽心思管他周家的事,現在腦子裏隻回想着賀壽春的那句:有事來賀家。
賀壽春既然知道了周開路的事,所以提點了周衛軍,那他也提點了我譚建國,那譚家爲什麽沒有事?
“我這次攔你們進村不是不讓你們回村。”譚愛國說,“隻是怕你們回去亂講話,我這麽說吧,這次陸建平請了公社的三位督查委員,來津溲鄉檢視三反、食堂、思想宣傳。陸建平還反應了他自己這個督察委員在隊裏說話沒用,管不住周開路。所以才會讓周開路受調查的。”
譚建國冷笑,“呵呵,那他陸建平就是在請神仙啊,請神容易送神難,這次一來,不把我們津溲鄉攪個天翻地覆,他會走?”
“對。”雖然譚愛國說了對,但是臉上并沒有悲傷的情緒,反而很歡樂。
因爲對他們混子來說,平時沒地吃飯,倒是批dou很擅長。
一武dou,成分又好,又沒有後顧之憂,越有人來搞批dou,他越容易混飯吃,越容易往上面爬。
“這上面來的人啊,那叫一個瘋。”譚愛國提起那三個人,臉上充滿了向往,“你别說說錯一句話,你說錯一個字了,那你就完了。他看我們津溲鄉這麽久了,還抓着以前的地主在批呢,很不滿意。
“那地主雖然經常挨批,但是在田地裏勞改還有飯吃。他們來了倒好,一天一個紅薯,還做得累死累活。”譚愛國看了眼四周,壓低聲音,“就來的第一天,就倒了一個了,那胃病犯得呦,現在都有三個落了一身病了,就三天,三個人落了一身病,你們看看這能耐。他們還想去潘家鬧事呢,不過辛虧陸建平還有點良知,給阻擋了。”
譚建國臉色古怪的看着自己的大哥,“那大哥,你現在到底想說什麽呢?”
“我想說啊。”譚愛國幹笑道,“你哥這幾天可得罪不少人了,但是,弟弟,你要知道,哥哥不管是被多少人背地裏罵,都是爲了咱譚家其他人能光明正大的做人!哥哥,反正就是一個混子,這讨罵的事,必須我來做……”
肖建平樂了,“你看,還說不像周家?”
“像什麽?”譚愛國奇怪,自己剛剛說的挺感人的啊。
“行了,哥。”譚建國拉住他的手,“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