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麽樣?”
“曰無……好點了麽?”
“不曰無!不要裝死啦!”
“啊!!!小鳥好可怕!!!”不曰無突然從座椅上起來,胸膛劇烈的起伏着,打量着周圍的壞境。
不曰無發現自己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内,這個空間逞長方形,有點像火車車廂,隻是這裏更加高檔一點點,明亮一點,通體白色。
不曰無把視線放在眼前的人上面。
張如龍、段名堂、賀知遇、還有一個穿着很精緻的老奶奶。
“你醒來啦?”師焉關心的問道。
“是啊……我醒……”不曰無下意識的看過去。
老奶奶的臉突然一變!又是小鳥的美麗臉蛋!
“啊!!!小鳥!!!”不曰無腦袋一歪,又暈了過去。
衆人看着老奶奶。
“我像連氏璧麽?”老奶奶開心的摸着自己的臉,“看來小鳥推薦的面膜有作用啊!“
“哈哈哈哈。”小鳥樂不可支的出現在衆人面前,“不曰無……哈哈哈,要跟本小姐簽賣身契,吓不死你……哈哈哈……”
賀知遇吞了一口口水,“小鳥你到底對不曰無做了什麽……把他吓成這樣。”
“哼。”小鳥屈着嘴巴,“就牽銅芯策的時候,吓了他幾下,哪知道這個家夥這麽不經吓嘛。”
“連氏璧……”張如龍點着小鳥的鼻子,“我可警告你了,這是你第幾次把不曰無給吓暈過去了?他剛簽了銅芯鎖,再這麽吓下去,他中命(壽命)會縮短的!你認爲對你有好處?現在你們兩個中命共享了。”
“好好好。”小鳥無趣的躺在椅子上,“你們把他弄醒吧,我保證不吓他了。”
張如龍無奈的歎了口氣,對老婆婆道:“師焉,再來一次。”
“幹脆讓他自然醒吧。”老婆婆抹了額頭上的細汗,“總是對同一個人催眠催醒,也有後遺症的。
“再說啊,你自己不施這法術,硬是要我來。我第一次施術啊,搞這個什麽銅芯鎖,我還怕我自己的壽命有危險呢。”
“這不是苗族巫術隻能女人來嘛……”張如龍不樂意了,“你又讓我在朋友面前丢面子。”
“我哪有。”師焉嬌嗔,“我是擔心啊,連續的催眠,會對這個小弟弟的精神方面有影響,還是讓他自己醒來吧,我就讓他做個好夢就行了。”
師焉輕輕拍了小鳥一下,“那個小鳥啊,你不要再吓曰無啦。”
小鳥捧臉比花,“知道啦~小姐姐~”
“看你那嘴甜的,哦呵呵呵~”師焉女王三段笑。
其他的三個老爺們看着兩個女人互相吹捧,搖了搖頭,躺在了座椅上。
這是一架從杭州到長沙的私人飛機。
張如龍當時吹牛說自己會弄一架飛機過來,其實還是找的蘇家。
這架飛機是蘇家的——蘇嶂弄來的。
蘇國風呢,醒來後已經失憶了,師焉還對他進行了記憶修複,但是沒有作用。
所以小鳥不便與自己的父親相認,而蘇嶂知道賀知遇的爺爺昏迷不醒後,也不啰嗦,直接把這架飛機借給他們回長沙,并說以後會親自上門拜訪。
蘇嶂自己在杭州召開記者發布會,把郭氏集團所有的至親旁親都叫了過來,重開了一本族譜,恢複了蘇家上下兩千年的所有姓氏。
這個歸宗的法事當然交給張元三負責了。
張如龍和段名堂這次去龍城,是爲了搞清楚龍頭壟這個村子消失的案子,順便給賀知遇的奶奶做一個喪事。
在上飛機之前,張如龍介紹了師焉,師焉是張如龍的老婆,是一個比張如龍顯老非常多的女人。
師焉是一個心理專家,但是呢,因爲張如龍看上去這麽年輕,所以師焉這個心理專家心态非常不好……
她希望年輕人叫她姐姐。
她現在和小鳥成了忘年交。
她這次去湖南,隻是想體驗一下私人飛機。
段名堂沒什麽好說的,一個悶葫蘆,他師傅要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張元三現在接下了張如龍的擔子,正在和孫瑜、劉正一起追蹤太平令一夥的勢力。
雲慕子師兄弟,就現今爲止還沒有聯系上!所以也不知道李奇現在是個什麽狀況。
小鳥嘛……現在性格非常開朗,開朗得都有點過頭了!
這麽說吧……不曰無牽了銅芯鎖之後呢,還沒有醒來過。
這都是小鳥害的,她無時不刻到處亂蹦,心裏好像有天大的喜悅無處發洩一樣,到處玩,就上飛機前,還差點把她幾個老同學給吓得半死!
賀知遇心情矛盾,他實在是不知道……爲什麽自己就出來兩個月,就錯過了和奶奶見最後一面的機會。
而且……那天晚上,家裏一直都在嘗試和自己聯系,但是……
不管怎麽說,這次回去,肯定會被家裏按上不孝的帽子。
也會被家裏鄰居按上不孝的帽子……
但是這種事情解釋不清楚的。
——
“怎麽了,知遇?”
賀知遇側頭,是師焉。
“師焉姐姐。”賀知遇連連搖手,“我不需要心理治療。”
“你這傻孩子,奶奶隻是和你聊聊天。”師焉笑着坐在知遇的旁邊,“你啊,就是太封閉自己的内心了,你需要打開自己的内心。”
賀知遇沒有說話——這恰恰就是封閉自己内心的表現,不怎麽愛搭理别人的善意。
師焉倒是無所謂,繼續慈祥的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要強的孩子,但是……要強和倔強還是有區别的,知道麽?”
賀知遇點了點頭。
師焉咯咯直笑,“看來你是沒有聽進去,怎麽?這次回去,怕有誤會解釋不清?”
賀知遇臉上露出掙紮的神色,半會後,還是決定敞開心扉,“是啊,我總感覺,這次莫名其妙的浪費了兩個月的時間,對我的人生,都會有很大的影響。
“我奶奶,她最疼我了……不知道這次回去,會不會得到她老人家在天之靈的原諒,還有我家裏,那些鄰居,會怎麽看我?”
“和家人的關系,不是一時一刻能夠維護好的。”師焉在賀知遇的手上寫了個家字,“我們父母告訴我們,家人是自己這一生中唯一一個無怨無悔爲自己付出的團體,這一切,都是感情在維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