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武羅捉鬼門是陣門中很稀少的那種活動陣門。
其他陣都是死的,有地形和很多個陣眼的限制,必須先有陣眼的激活才能有陣的運行。
隻有這個改良版的武羅捉鬼門和先前的招魂花才能這麽靈活的運用。
張如龍狠狠的拍了一下手掌,“好辦法!诶呀,豁然開朗啊!”
這個解釋很好理解。
我們可以把所有的陣擺出來看看,大部分的大陣都是要以風水爲脈絡,以陣眼爲動力驅動。
就像這一個電路放在那裏,你得先放一個電源進去,然後整條電路才能運轉。
這個武羅捉鬼門本來也是一樣的,但是它改動了以後,就是流動的。
這樣改動了以後,就像農村的裏手扶拖拉機,得有個搖把把發動機搖起來,車子才會動。
如果把這個陣比作拖拉機,那就是在陣眼中放了個發動機以後,先讓發動機發動起來,這個陣就不停的旋轉。
但是如果我們先讓這個陣旋轉起來,再放一個發動機在陣眼上面,這個陣轉着轉着,發動機也就會運轉起來了。
這可是個陣,它可不會管這個發動機願不願意發動。
這樣,就可以知道這個池子裏面有沒有發動機,發動機在哪裏。
所以,如果假設這個池子低下,有一個大家夥,那一切都是行的通的。
“哦……”賀知遇啊了一聲,真是怕流氓有文化啊,這趕屍匠不但手裏行貨不少,整出來的東西還一套一套的。
“但是這隻是第一個思路。”張如龍果然和剛才一樣,被打開了一道門,這思路就源源不斷的來了,“我們先假設了這兩個陣都是趕屍匠設的,但是我剛才就想清楚了,這是不可能的。
“因爲要将陰物老老實實去擺陣,要麽就是這操偶針,要麽就是那瘴氣屍,但是這兩樣東西其實是真少見的,而且要用鬼魂放在陣裏,就隻有将其困住。
”而如今這些鬼魂被我招了,就是無主之魂,可我放走它們之後,它們依然在運行這個陣。
“這說明是是陰物命令了它們,并不是人控制了它們,而且剛開始我猜測這個陰物是被召出來的那也就不成立了。
“還有一個更有力的證據可以證明這個陣圖是這一兩天才設立的,眼前這個陣圖可沒有用半死不活的女學生做陣那麽隐蔽,如果眼前這個毫不掩飾的陣圖早就在這裏的話,雲慕子和他的鷹在發現招魂花的那天晚上,肯定也會發現武羅捉鬼門,畢竟是一個内外的關系……”
“雲慕子說的對。”張如龍凝眉道,“這個學校裏面有兩夥家夥,一個就是趕屍匠,一個就是那個陰物,都潛藏在暗處,而且那個陰物很有可能就是你們帶到杭州的連氏璧。”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呢?”賀知遇問道。
“接下來我們就要幫它加把力。”張如龍說道,“現在這個柔柔弱弱的樣子看起來就急,這個鬼樣子還好意思說是什麽武羅捉鬼門啊。”
“…..”
——
不曰無和郭佳瑤扶着嘗試着來到了校外,他們果然是出去了。
“然後去哪裏?”郭佳瑤郁郁的說道,她本來指望着不曰無來把她帶出去的,再怎麽着,也是要想想辦法吧,哪知道不曰無比她還呆,居然在到處逛着看風景。
不曰無并沒有理會郭佳瑤的詢問,而是左邊看看右邊看看,有時候還爬到圍牆上去左觀右瞧。
虛弱的他還爬不上去,還得靠郭佳瑤幫忙,這把早就試過了無數遍的郭佳瑤弄得心煩不已。
“喂,你轉夠了吧?”郭佳瑤郁悶道。
“還沒有……”不曰無扶着腦袋道,“你晚上住在哪裏?”
“我家啊……我卧室……”
“我們去看看……”不曰無說,“隻怕我也要住那裏了。”
“啊……那你……那你還記得怎麽進來這個神奇的空間的麽?”郭佳瑤可憐巴巴的問道。
“我不知道啊……”不曰無剛說完就想起一件事還沒有做呢,不曰無伸出左手倒着對右眼抓了一下,眼前景象倒沒什麽變化,隻是覺得身心一陣舒服,“我說怎麽越來越累,陰陽眼還沒關呢…..”
郭佳瑤看他這個神神叨叨的樣子,心道他也沒有辦法,不過也好,有個養眼的帥哥在一起,總比自己在這個鬼城到處亂轉的好。
“你來吧。”郭佳瑤歎了一口氣,帶着他一步一步往家裏走。
不曰無在路上也沒有消停,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麽事。
在郭佳瑤的眼裏,不曰無的到處亂看都是徒勞的,所以她隻會更加郁悶,但是她也不是公主病特别嚴重的人,隻是把這股悶氣憋在了心裏。
“安靜,太安靜了。”不曰無說道。
确實很安靜,整個城市隻有這兩個人在走街串巷,不想安靜也沒有辦法。
不曰無的這句”安靜“着實刺中了郭寄瑤的内心,不由得等着不曰無上前,和他挨在了一起。
因爲不曰無的虛弱,所以相互偎依着一起前進。
和不曰無一起走了以後,郭佳瑤發現他的名堂很多,他好像是在想辦法——到這個城市以前沒辦法進去的地方進去看看。
從學校走到大街上,穿過公園,穿過警察局,順便穿過一些平常兩人都沒辦法去的地方,例如男廁所女廁所。
剛開始郭佳瑤還怨聲載道,後來樂此不疲。
快到家的時候不曰無又說了一聲安靜,畢竟兩個人隻能聽到各自的呼吸聲。
這聲安靜又把郭佳瑤刺了一下。
不曰無可能是個掃興的家夥,反正把郭佳瑤剛開始的娛樂心情破壞的幹幹淨淨,又讓她想起了現在的困境,畢竟壓力這個東西,躲避不了,越積越重。
走着走着,郭佳瑤憋不下去哭出了聲,“你是不知道……以前隻有我一個人,你不知道我第一天……第一天晚上一個人走的時候……哭……哭得有多……有多厲害…..”
“好了。”不曰無一陣心軟,嘗試着摸了摸她的頭,内心裏一股大男子主義油然而生,“我會帶你出去的!我發誓!”
“嗯……”郭佳瑤一直在等這句話,扶着不曰無的身子靠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