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魯!夏天裏,西湖乘涼的人太多了!
賀知遇實在是不好意思在這麽多人眼皮子底下動手,對不曰無努了努嘴巴。
不曰無反正是一個收荒戶出身的,而且現在也是一個收荒戶,幹這種事倒不怯場,提着一個鐵桶子飛快的去打了一桶水。
張如龍笑意迥然的看着他,“好了,跟我來。”
張大道長偷偷摸摸的帶着兩人在西湖的四個地方取了水,完事了這三個人圍着西湖都差不多轉了一圈了。
“好了,你們兩個把這兩桶水提回家去。”張如龍說。
“什麽?”賀知遇恨不得把鐵桶子就這麽一摔。
“對了,張掌教?”不曰無突然道。
“怎麽?”
“李奇呢?”
“又問。”張如龍一臉黑線,“我不知道!”
“哦。”
不曰無和賀知遇又失望的走了,直搞的張如龍莫名其妙。
兩個人三個地點取了水走走停停提着水桶走了差不多三個小時,早就精疲力竭,現在又要提着這兩桶水回去,那特麽是人幹的事麽?
所以兩個人走了幾步又折轉了回來。
“你們兩個打算怎麽辦?”張如龍非常光棍的聳聳肩說,“這水又不能放在車子裏面。”
“那你幹嘛用鐵皮桶子啊?”賀知遇相當氣憤的說,“郭少爺家有不少密封的東西啊,你當初幹嘛不用那些?”
“呐,這西湖水隻能用鐵桶子提。”張如龍一點也不生氣,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而且呢,必須由人運回去,這是規矩,壞了規矩,這水就不靈了。記住了,态度還要虔誠,不能心存怨念有小九九,否則這水可不靈的。”
“道長…….”不曰無小聲道,“這水是幹什麽的啊?怎麽你嘴裏有點像佛家的那些套路?”
“給你們洗澡的啊。”張如龍眯着眼睛說,“給你們呢洗掉凡胎,帶上仙氣,以後保障屑小之物退避三舍,精神飽滿,幹勁十足。什麽佛家,你個小屁孩知道個屁。”
“真的?”不曰無和賀知遇一掃頹廢挑起眼睛兩眼放光齊聲道。
“當然了。”張如龍挺挺發福的大肚子,“你們看我的樣子就知道了。”
……
雖然這張掌教的賣相并不好看,但兩人料想這張如龍作爲茅山掌教這身子應該不會比雲慕子師兄弟差。
想到雲慕子玉戶子那吓得死人的橫練功夫,兩兄弟都感動的快要哭出來了。
“心要誠……心要誠…….”兩個人于是幹勁十足,一隻手提着一個桶子,洋洋灑灑的就去了。
“快去快回啊,我在這裏等你們。”張如龍遙遙的搖手道。
兩個人走走停停的回到了家裏,水桶裏的水就隻有一半,兩個人下半身也濕得差不多了。
兩個人甩甩手馬不停蹄的又往回趕,因爲心要誠嘛,所以也沒再坐什麽交通工具。
跑到了那地,張如龍果然還在那裏,拿着一串牛闆筋咬得不亦樂乎。
“好了,接下來我們去孤山。”
“孤山是什麽山?”問完後不曰無和郭嶂不管那麽多了,尾随過去。
“幹嘛呢?”張如龍回頭道,“接東西!”
不曰無背地裏罵了一句,趕緊上前接過來牛闆筋。
張如龍又從随身的布口袋裏拿出羅盤。
不曰無和郭嶂才仔細看了一下那個羅盤,隻見那個羅盤除了古樸一點也沒什麽特殊之處。
張如龍将羅盤往後一扔道:“接着。”
賀知遇連忙伸手去接。
“哎呦!”
不曰無趕緊空出一隻手将賀知遇扶了起來,“怎麽了你?”
“诶,道長,你的怎麽是鐵的啊。”郭嶂費力的兩隻手捧着那隻羅盤,手已經被砸的發抖了。
張如龍沒聽見!
别看他看上去肥肥胖胖的,此刻已經領先幾人十幾米了。
不曰無和郭嶂連忙跟了上去又問了一遍。
“羅盤大都木制,木制的羅盤就是堪輿的,你道長我這個羅盤乃是镔銀所制,作用可不小。”
不曰無和賀知遇這時候就不知所謂了,賀知遇鄙夷的看了不曰無一眼,“以前你可像模像樣的,現在怎麽和我差不多了,一個麻瓜一樣。你見過鐵羅盤麽?”
“拜托。”不曰無翻了個白眼,“我早跟你說過我不是專業的了。”
張如龍也不管後面的人吵吵鬧鬧,徑直上了島,“好了,曰無,你有什麽挖土的東西沒有?”
“沒有啊。”不曰無一聽就知道要遭。
“我有!”張如龍笑眯眯的道,“你們等下動作小點,不要吸引什麽人來。”
“這裏風水真他麽比他麽的還好啊。”張如龍發出一聲感慨,幾個疾步就沖進一片小林子。
兩個難兄難弟急急沖入林子,道長就不見了。
“诶。”不曰無提起手上的鐵桶子,舒緩了一下手臂,“累了,難得又在做苦力活。”
賀知遇對着不曰無聳了聳肩肩,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根香煙出來,“哥們來一根?解解乏?”
不曰無擺擺手,“你什麽時候開始抽煙的?”
“我不抽,但一直帶着呢,這叫社交!不過一直沒機會利用起來......這茅山的人不靠譜。”賀知遇拿着香煙就要塞回去,“還是跟着雲慕子道長痛快。”
賀知遇這麽一說,不曰無就想起昨晚劈屍砍邪,還有一個玉戶子道長在身後小心保護,那待遇那是今天能比的?
“小兔崽子不要壞了這裏的仙氣。”突然從頭頂上掉下一個人頭,賀知遇感覺手裏一濕,那煙便被張如龍叼走了,“你好歹交了個富二代朋友呢,居然抽金白沙,真掉價。”
同時掉下來幾支樹枝。
不曰無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頭頂那人就又飛走了。
“拿着樹枝跟我來。”
兩個人看着那個王八蛋在地上跳幾下,又躍到樹上不見了。
“怎麽跟?”賀知遇望着不曰無道。
“随便散散步吧。”不曰無哭笑一聲,“看來張如龍掌門是要把那瘴氣屍給改造一下,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麽?”
提起瘴氣屍,賀知遇充滿向往的說:“我真羨慕湘西的那個研究出操偶針的家夥,小小年紀,生活這麽刺激,想想就舒服。”
不曰無聽了,撇了撇嘴角,心想你還羨慕别人?你自己從打出生就比他刺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