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玉戶子輕輕推了雲慕子一下。
雲慕子看了師弟一眼,“哦!知道了,不曰無小兄弟,你那把刀可是放到哪裏去了?”
“刀啊……”賀知遇搶答,“在警察局呢。”
“哦,是了。”雲慕子點頭,“那刀裏的那塊玉你們動了麽?”
“動了。”三人異口同聲。
雲慕子含笑點頭,這“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得不曰無很尴尬。
“不是。”不曰無打算說得清楚一點,“那把刀掉下來的時候,那塊玉也掉了出來,剛好挂在了剛剛上面,然後被郭佳瑤看上了,就帶回了家,然後被他爸爸看上了,後來失蹤了。”
“失蹤。”雲慕子重複。
五個人沉默。
賀知遇咳嗽一聲,“那個……道長,那塊玉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哦。”雲慕子道長笑了笑,“千萬不要被帶跑重心了,這應該是巧合。
“那塊玉沒什麽問題,我隻是想起來,我師弟曾借用此玉收了一個冤鬼,再用這把煞氣充裕的刀把那鬼給磨死,就算它沒有被磨散,也不是大問題……
“隻是要不是師弟提醒我,我都忘了那把刀的紅布裏,還裹着玉來着......我們當時是想着玉裏的冤鬼死透了才給曰無小兄弟寄過來的......
“不過這樣的話,‘剛剛’活一段時間,是可以解釋的。但是……郭家,肯定不是這個鬼做的手腳,它沒那能力。”
不曰無繼續賀知遇的問題,“那……那塊玉有問題沒有。”
“這個……”雲慕子笑道,“那塊玉畢竟是你小兄弟的東西,我和師弟都沒有研究過,不過……那塊玉是一個好東西,隐約感覺到它有靈孕。”
“有神韻哦……”不曰無點頭。
“對,我隐約覺着,那個紹興而來的日行鬼不是好東西,到底是她?還是我們追趕的趕屍匠主導了濱江的綁架案,不好說。”雲慕子雖然聽了很多雜七雜八的消息,但思維好像很清晰,“那我們就先抓到趕屍匠,應該就會有很确定的消息得來。”
不曰無雖然不甘心,但是......你要人家道長辦事,人家先處理完自己的事,也沒錯啊......
過于一廂情願了,不曰無自審吾身,還是太主觀啦!
“好吧。”不曰無微笑,“那我們什麽時候去濱江?”
“好吧。”雲慕子起身,“那你們三個先睡覺,我明天來找你,去濱江。”
“道長。”李奇忙問道,“那剛剛身上的東西還在麽?”
“我是感覺不到了。”雲慕子說。
“那道長。”不曰無也起身,“我來送送你們。”
不曰無起身,突然感覺腦袋迷迷蒙蒙,睜眼一看,隻見自己還躺在地闆上,往旁邊看去,賀知遇也在地闆上抱着紅布刀眨着眼睛,“他們把刀偷了回來……”
“原來……是做夢啊……”李奇的酥酥軟軟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不曰無和賀知遇聽到聲音往水床上看去,李奇揉着眼睛坐了起來,“诶?不曰無你們也醒了?剛才……”
不曰無沒有管李奇,對賀知遇說道:“不管怎麽說,有道長出現,目前的情況好得多,我明天跟道長去濱江。你和李奇在西子湖不要亂跑,除非是警察請你,否則誰叫你出去都要先跟我來電話。”
賀知遇點頭。
兩個人再望向水床的時候,李奇又睡着了......
兩人相視一笑,躺下安心睡去。
夢拉天明弑夜......
第二天,不曰無剛起床的時候,就看到了雲慕子師兄弟已經在外面站好了......
賀知遇和李奇還在睡覺,不曰無就沒有打擾他們。
所謂的挖掘潛能......步驟好像不是那麽複雜。
不曰無以爲至少是這兩兄弟一個在學校蹲點,一個來自己的房子裏教他,哪知道雲慕子直接要他每時每刻盯着一把紅布刀看。
濱江學校本來是不準帶管制刀具的,紅布刀這麽一大把當然也不準帶……
但誰叫我們有道長呢?
進了學校以後,道長把紅布刀塞進麻袋裏面,扔給了不曰無仔細觀看。
沒辦法啊,聽道長說:在自己家裏看紅布刀實在是要有夠悶的,而且你說一個小屁孩呆在家裏關了房門看紅布刀,那還不吓壞那些送菜的服務員啊。
所以不曰無就帶着紅布刀進了學校,他就一邊撿垃圾,一邊看一眼紅布刀,你說看着這玩意能看出個什麽東西。
所以不曰無那個樣子應該算是蠻不認真的,所以他一邊走一邊看麻布袋,稀裏糊塗的就一頭撞到了雲慕子的身上。
雲慕子一直神出鬼沒,沒有正兒八經在你的視野裏走到眼前過。
雲慕子教”徒弟”那可沒得說,他言辭頗不妥的把不曰無罵了一頓,并且命令他的眼睛要時刻不停的看着紅布刀,并且要努力做到半個鍾頭不眨眼睛。
“就算要眨眼睛也要出其不意的不被人發覺的偷偷的眨,你可知這零點幾秒的時間會要了一條人命?”
不曰無隻覺得太逗了,你隻是教我開眼,又不是教我殺人。
但是沒辦法,人家說這樣能練眼力,你什麽也不懂也隻好照做,他恨不得把眼睛埋在麻布袋裏面了。
小屁孩把腦袋套在麻布袋裏套了整整兩天,郭佳瑤失蹤的事情一直就沒有進展,不曰無的耐心終于快要消磨完了。
“你還隻是等了一天而已。”陪在他身邊的雲慕子更加像個收荒戶,雖然他身邊沒有麻布袋。
“伯伯你的衣服還是蠻帥的。”不曰無歎着氣說道。
“改天送你。”雲慕子今天一改農民工的打扮,穿的是一身唐裝短衫,在這夏天,也通風透氣,最重要的是,古香古色,蠻有味道。據他所說,這樣是爲了避免門衛的刁難。
“大伯,你好歹告訴我看什麽吧?”不曰無發牢騷道,“這兩天我總是看着這把刀子,眼睛都快掉出來了,也沒有看到些什麽啊。”
“看不出就繼續看。”雲慕子倒是神清氣閑,一點也不着急。
不曰無看了他這個樣子就覺得有氣,“大伯,你在這裏放心麽?我看你每天也沒幹什麽,要是這趕屍的已經跑了你發現得了麽?”
所謂的大伯一笑,也就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