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曰無叫賀知遇在原地等着,托酒店的人把刀給賀知遇送了過去,又等了一個鍾頭,得到賀知遇的回應,心裏還真的舒服了很多,後又無事,按照輪換制度,今天李奇睡地闆,不曰無睡了水床。
夢拉天明換夜,又是第二天早晨。
最後一個學校是濱江。
濱江學校是初高中都有,是一個離西子湖最近的學校。
因爲思維模式不同,賀知遇第一個去的就是濱江學校的高中部,但是不曰無卻留在了最後。
這天清晨,不曰無和往常一樣在路人異樣的眼神裏,拿着一個LV包包去撿垃圾。
當然,李奇也沒有來,雖然昨天晚上口口聲聲說着害怕,但是到了大白天她卻又換了個人,嚷嚷着要在西子湖給“剛剛”上色。
不曰無幹脆就打算在學校裏面撿垃圾算了,因爲他有心理陰影了。
這個心理陰影,就是濱江學校正在搞補習......
濱江學校不是有補習班麽,都是些尖子生,和百草園一樣,另一些補習的,就是一些藝術生。
我就不喜歡碰到補習的,不曰無想,碰到補習班絕對沒好事。
但想是這麽想,但是畢竟還是要去教室的垃圾桶裏面去找有錢的東西啊。
還别說,補習的班級一共就三個,四個初三班,還有一個大班,文化補習班有三個,藝術班是一個大班。
應該算是全市的藝術生在這裏搞集合,塞了好幾個教室,又分爲美術、音樂等小班。不曰無也是來了才知道有這個事。
藝術生們好像要搞什麽什麽考試吧,所以在這裏集體練習什麽。
不曰無就這麽一身名牌的在各個班級裏面找垃圾……不曰無的衣服是被酒店建議後拖酒店的人幫忙買的,因爲他自己的衣服本來就隻有兩套,但是因爲被酒店洗衣服的人給扔了……反正也不知道原因,反正就是扔了……三個人就隻有不曰無的被扔了……洗一次扔一次……最後都隻能穿賀知遇的衣服,大堂經理的意思是……好像是被分錯類了。三個人氣呼呼的找麻煩,那當然是酒店賠了。
被賠的衣服還不錯,反正就不是一個撿垃圾的人應該穿的,美特斯邦威的衣服,豎J的褲子,反正挺潮的,不貴也不掉價的那種。
就在一幫學生異樣的眼神中,不曰無穿着美特斯邦威就撿着垃圾。
他也還算掙了不少。
一下午掙了十幾塊,所以不曰無打算這裏還得來幾次。
各表一枝。
賀知遇開着法拉利在一個農村瘋狂的飚着,而本來應該開車的司機在副駕駛座上七竅流着血,還沒有死。
這狼狽的樣子,跟昨晚完全不一樣,昨晚賀知遇除了學習到了隐身紀規子,還拿着不曰無委托酒店的人送過來的那把繡刀,可謂是底氣足的很。
我們知道如果在遊戲裏爆到了什麽裝備,或者買了個二戰的Zippo,那不拿出去秀秀那心裏癢癢的很。
賀知遇也是這樣,學到紀規子以後,一心想覓個鬼試試成效,當然他也沒那麽蠢,專門去找墓地啊什麽的還真做不出來,反正就是自保的信心還是有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昨天晚上說老實話是去墓地了。
不曰無本身就對賀知遇和李奇的過分小心有點嗤之以鼻,就他的經驗來看,就算是農村,你這輩子想遇到個鬼也不是個太容易的事,碰到厲鬼更是幾百個村也難的百年見一回,這次去紹興碰到髒東西完全是個意外,人爲的而已。
賀知遇嘛,少年心性,前一秒還對夜晚之類的怕的跟什麽一樣,學到紀規子以後,就是恨不得早點碰到鬼練下手。
所以他就這樣拜托着司機去了郊區。
按照司機的意思,他聽說九堡、良渚有學校,不過比較穩一點的就是紫金港,那裏肯定有學校,那就是去紫金港。
然後拿到刀不久就碰到了大霧,這災難來得讓人猝不及防。
爲何說是災難。
如果是不曰無在車裏,他就能說出原因來:
“天氣預報說明天天氣維持炎熱,大夏天晚上又沒雨的,根本不會降溫,幹嘛會起霧嘛,再說,晚上起霧也是深夜。所以現在這個點起瞎毛霧,路上可能有黑災,不過是可能,我也不是氣象學家,如果你害怕了,能走趕緊走,還要走得幹淨。”
挂完電話的賀知遇,心裏一百分的“遇鬼熱情”降了百分之八十,吞了一口唾沫,“白叔叔……我們回去吧?”
“啊?”白叔看了他一眼,心想你少爺你最大,也不反駁,回頭還可以睡個舒服覺,轉頭就要回去。
在路上剛一想掉轉車頭,才一打方向盤,就聽見“嘭”的一聲,好像撞着個什麽東西。
“完了,不是撞着誰了吧。”老白怔住了。
“是麽?”賀知遇聞言小心翼翼的往後邊看,但是他坐的是副駕駛,也看不到情況。
“我去看看情況。”老白就要下車。
“别别别,白叔。”賀知遇吓了一跳,“趕緊轉車走,回頭。”
老白詫異的看着賀知遇道,“還轉?要是撞着人了是不是就壓過去了?賀少爺讓我去看一眼。”
“白叔……”賀知遇畢竟也沒見過什麽世面,被老白這教誨的語氣一說,也不敢反駁,畢竟自己也不是什麽真正的少爺,要是真撞了人了自己也有點慌。
老白搖了搖手機,“我拍個照。”
說着就推開門下去了,賀知遇也茫然的往那邊觀望着。
大概過了一分鍾,老白圍着車子反反複複的觀看着……
那好像找不到什麽東西的樣子,可把賀知遇吓了一跳。
“白叔,撞着什麽了?”賀知遇滿心期盼的問着。
但是沒有回音。
這個沒有回音可又把神經衰弱的賀知遇給吓到了。
賀知遇趕緊把車門關上,坐在車裏哆哆嗦嗦的過了一分鍾,趕緊打電話給不曰無。
“怎麽了?少爺?”窗外傳來白叔的聲音。
“啊!”賀知遇吓了一跳,挂了電話,往車窗外看去,卻沒看見人,“白叔?”
“白叔?”賀知遇探了頭出去,“人呢?”
賀知遇這下探頭出去,算是看見人了,隻見白叔還在車後面反反複複走着像是找什麽東西。
賀知遇心裏一松,拿起刀推開門就走了下去,來到白叔身邊,“怎麽了白叔?找什麽呢?”
“哦,少爺,我在找我的頭呢……我的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