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曰無硬撐着的一口氣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對着肖蕭破口大罵,“你個臭不要臉的殺人犯,你還有沒有作爲柩棋的尊嚴啊,居然駕馭行屍,還不快點把控制方法告訴我,給你祖上還能留點顔面。”
肖柩棋哈哈哈的用漏風嘴道:“柩棋從來就不要臉,再說你也說了要與時俱進啊,你别問我了,這行屍不是我制作出來的,我隻知道它們天生就聽我的話,神馬原理我哪知道啊?”
“看來你們打得很辛苦啊?”
一個非常柔和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風中,随着夜風在别墅前響了一圈。
呐,大家可以知道了,這種出場方式,就叫拉風!
在場衆人往聲音來源一看,一個旗袍美女俏生生的抱着安钗。
她還翻了個白眼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不先生不明白麽?還不快叫安钗上去幫忙。”
“诶诶,就是你,小鳥,快來幫忙。”不曰無好像找到了救星一樣,爆着青筋對小鳥吼着。
小鳥怡然自得的對虛脫的安钗笑笑,“他們這幫男同學真是不懂女人,居然還要女人幫他們解決男人之間的問題。”
“你算個屁女人啊,你這個不知道爛了多久的死鬼。”董添琪也終于裝不下去了,想想和一個女鬼還是沒有緣分,所以破口大罵,但是馬上收嘴,而且後悔不已,汗如泉湧,因爲飛頭的眼神更加凝實了。
“我很虛弱,鬼也分厲害的鬼嬌弱的鬼,先走一步了哦,等你們解決了飛頭厲鬼哥哥,我就回來幫你們解決行……啊!”
小鳥刷的一下不見了。
至于那個啊字是什麽意思,因爲飛頭厲鬼也同時消失不見了,很可能是追她去了……
董添琪呆了幾秒,然後看着自己空蕩蕩的周圍,有點不敢相信,“我……好像錯怪她了……她把那個飛頭給引走了?”
“什……”肖蕭也是懵的,“什麽情況!”
——
小鳥連氏璧刷的一下把自己給轉移後,身後的碟仙就像是吃了春藥似的發狂的追了過來。
“真是個頭腦簡單的小家夥。”小鳥冷笑着,“不就之前打斷了你幾次殺洪葉麽?有這麽氣急敗壞麽?”
小鳥帶着碟仙,七繞八繞,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裏,眼看着小鳥就要被碟仙給抓住了,小鳥的身影刷的一下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光着膀子的大胡子——賀先生。
賀先生抱胸而立,身後七頭狼咧着口水走了上來。
賀先生看着眼前的飛頭,冷笑一聲:“碟仙?”
——
疼痛無比的不曰無一聲怒吼,竭力控制着三頭行屍,“啊!!!管他什麽情況,董添琪趕緊來救我!”
“知道了知道了。”董添琪不緊不慢的開始到處找些什麽東西,“小年輕怎麽這麽大力氣,家行屍雖然不是很牛的東西,但是力氣還是不錯的啊,不曰無你怎麽抗這麽久的。诶,你們誰有刀子沒有?诶......有了。”
董添琪騰騰騰的跑到别墅裏面去了。
“我去!”不曰無一聲慘叫,“我的手要廢了!快點啊,董添琪,你是不是叛徒啊!”
“果然有啊!”董添琪從别墅裏面帶出來了一把菜刀,一邊小跑還一邊吹牛,“我就說這别墅雖然荒廢但是應有盡有嘛,哥的觀察力不是吹的。”
不曰無龇牙咧嘴的,都要昏過去了,“少廢話,你打算怎麽解決?”
董添琪跑到行屍面前手起刀落,一個人頭飛了起來,還耍了個刀花,“就這樣!”
看到一個人頭飛了起來,對面傳來了“啊”的兩聲。
尖叫,一個來自李奇,另一個來自安钗。
董添琪拿刀往安钗那邊一指,“閉嘴,分不清局勢的臭娘們。”
“快快快,還有空教訓别人。”不曰無如蒙大赦,“還有兩個。”
董添琪刷刷又是兩刀!
“不要!”安钗一聲尖叫,撲倒在地上終于控制不住,開始嚎啕大哭。
那麽砍了腦袋,行屍就死了麽?
答案是否定的,兩具無頭屍在亂摸,一個半身屍在亂爬,董添琪和不曰無就坐在三者的頭上看着它們,一邊喘氣一邊恢複體力。
“Hey。”肖蕭吞了口口水,“那個賀知遇,你看他們剁人頭那熟悉勁,你們湘鄉人就這麽沒人性麽?”
賀知遇捂着剛吐完的嘴巴踢了他一腳,“不要诽謗我華,再說,他們一個是江西人,一個是你們紹興人,跟湘鄉有毛關系?”
李奇詫異又擔憂的碰了賀知遇一下,“警察會相信我們是在救人麽……都砍了兩個頭了。”
賀知遇鐵青着臉沒有說話。
肖蕭聽了這話松了一口氣,心道還好還有正常人,然後哈哈大笑道,“好了,你們殺人了,刀口齊整,指紋還在,哈哈哈,洗不清幹系了。”
不曰無擦了下鼻涕,看了下肖蕭,“哦,忘了他了。”
肖蕭馬上閉嘴。
沒錯,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肖蕭那話一停,不曰無剛兇神惡煞的要過去,董添琪深呼吸完畢,拉住不曰無,“别動,先别急着殺人,我幫你看看,你手怎麽流血了。”
不曰無懶得看他,“你這個問題好白癡。”
董添琪白了他一眼,抓着手臂一摸索,樂了,“呦,我說你怎麽能夠控得了三頭屍體呢。原來封了自己穴道啊,哎呦,這個穴道都被崩壞了诶。”
“沒事。”不曰無看了雙臂一眼,“哥練過封穴鎖徑,已經不是輕易就會傷筋動骨的人了。你你你,先把那個地上的那個什麽柩棋拉過來。”
“真的。”肖蕭趕緊極力擰着脖子對賀知遇說,“殺人償命的,還不快阻止他。”
董添琪才不管賀知遇怎麽想,過來先是往肖蕭腦袋上來一腳,然後拖到了不曰無那邊去。
不曰無打量肖蕭,問道:“哪個國家的?”
“我華。”肖蕭可不敢再輕易惹這個白發少年了,“不要殺我,後果很嚴重。”
“殺不殺你我有斷定。”不曰無淡淡的說,“你說我華拿你沒辦法什麽意思?回到剛剛你完全不怕後果的話題。拿我華法律當什麽了?”
“我非常好奇。”肖蕭壯大膽子問,“你也明明不怕殺人啊,那你又拿你華法律當什麽了。”
“我殺人啊?”不曰無提起一顆腦袋,“你說的是這個?”
肖蕭不說話。
“見了不少。”不曰無說,“曾經三歲還是幾歲的時候拿三個小孩子的腦袋當球踢。你知道麽?”
“知道了。”肖蕭點頭,“你牛,真是撞山了。今天惹了不該惹的人,求放過,我記恩。”
“我不要你的恩,你和我是敵人。”不曰無說,“告訴我原因,不要說假話,我會決定怎麽處理你……和由誰處理。”
李奇和賀知遇對視一眼,手中的刀子不自覺掉了,不曰無的态度對兩人來說,算是耳目一新,本來,如果是賀知遇和李奇處理這件事情,絕對是會被肖蕭帶着節奏走——他們确實怕殺人啊!
但是碰到了不曰無,肖蕭這貨算載了。
果然是惡人還需惡人治。李奇想。
今天學到了一點點。賀知遇想。
“啊!!!”這個時候又傳來一聲尖叫。
現場的人一愣,隻見安钗撿了地上的刀就往肖蕭跑了過來。
不曰無是渾身是傷,無法阻止,而董添琪是精神疲勞到了很嚴重的地步,居然也在發愣。
等所有人緩過神來的時候,肖蕭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一措血紅的刀尖在胸口流着紅色的液體……
安钗已經喪失了說話的能力,隻是嚎啕大哭着在肖蕭的身上一刀又一刀的紮着。
“住手!”
董添琪這次反應過來,忙不疊的撲過去抱着安钗撲在了地上。
不曰無目瞪口呆一會,蹲在肖蕭的旁邊探了探鼻息,本來淡定的語氣頓時語無倫次,“完了……現在真殺人了……完了完了,警察也該來了……”
“這……”
賀知遇和李奇幹脆閉眼算了,都完全弄不清楚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想罵呢不知道罵誰,想着急呢,着急什麽?又不是自己殺人……反正特矛盾。
就在這當口,一股陰風飒飒的吹來。
早有經驗的衆人嚴肅以待。
“啊……”不曰無歎了口氣,“我們又忘了一點東西啊……是不是那個飛頭回來了?”
“我來幫忙啦!”聲音由遠而今,小鳥飛了過來。
“呃?”
所有人不約而同都發了這麽一聲……
看着這混亂的現場,小鳥也有點蒙,“你們已經解決了?我好不容易把那飛頭解決了,你們怎麽就解決了?”
“原來你可以解決飛頭?”不曰無納悶。
“不是我啦。”小鳥笑,“是一個姓賀的幫我弄的。”
“嗯......這場面。”李奇問道,“現在該怎麽辦啊?報警?”
——
紹興,醫院。
一個胖子和一個老婆婆到了一個小黑間,小黑間裏隻有一台台式電腦,兩個警察癱在座椅上舒服的睡覺。
胖子看着手上一個羅盤皺了皺眉毛。
老婆婆問道:“怎麽樣?這裏?”
胖哥們搖頭,“不知道情況,這兩個人是被藥迷的,并不是着了道,但聽區警察局說,連氏璧的案子是由這個姓劉的警官私自一個人在查,所以隻能先把他弄醒再說了。”
老婆婆聞言歎了一口氣,“紹興這次又發生這種大案,死了得有好幾個吧?這幫家夥現在完全無法無天了......看來我是有的忙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