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對話,就算是赤洪雲也沒有知道。對于楚荊歌現在的身份來說,其實更少的人知道這件事,更有利于楚荊歌。雖然赤洪雲算是自己的好友,但是不得不說,現在的裴三不同于别人啊。
如果是别人的話,其實現在的楚荊歌根本不用如此的擔心。隻不過,裴三如今都已經成爲了幽州修行界的頂級天才人物。
可以這麽說,如果楚荊歌和裴三相遇的消息傳出去了,最終的結果,并不會像是他們想的這麽簡單。
等到裴三離開了驿站,赤洪雲才出現在楚荊歌的面前。
“你們總算是結束了。”赤洪雲無奈地說道,“我要是這麽繼續當門神下去,估計都能瘋了。剛剛連續有好幾撥人都想要找你。隻不過暫時被我攔下來了。”
“找我?”楚荊歌有些疑惑地問道。
“是啊,你現在已經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了。班行洪都死在了你的手中。聽說現在的北辰府都快瘋了,根本沒想到班行洪會死在帝都。等到什麽時候你和北辰府的人遇上,估摸着就得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赤洪雲無奈地說道,将其中的緣由解釋清楚。
楚荊歌這才知道。
他在人間秘境的一次動手,早就已經傳遍了這個小小的地方。雖然都知道這是在帝都,但是帝都也就是這麽大,即便是再怎麽樣的消息,也能迅速地傳播出去。除非是有人刻意的掌握這樣的情報外洩。
對于楚荊歌擊殺了班行洪的消息,最開始是震驚,然後就是讓人覺得自己應該是一個可以拉攏的對象……
這樣的轉變,實在是太快,以至于楚荊歌也沒有接受過來。
“你說現在有幾位朝廷大員,其實是想要和我展開合作?什麽意思?難道他們不知道我是李中堂門下的弟子帶來的人?”楚荊歌瞪大眼睛的問道,這真的是公然開始挖牆角了,也就是不知道現在的李中堂到底是什麽樣的反應。
當然,想想就知道,絕對不會是什麽好的反應。
畢竟現在的楚荊歌一次動手,就震懾住了所有的宵小,未來的前途當真是不可限量。
“不管怎麽說,你現在都已經成爲了香饽饽,基本上隻要是有點名聲的人,現在都想要和你交朋友。當然,這其中大多是有别的目的在。這個我就不好評價了。”赤洪雲打了一個哈欠的說道,“如果你現在想要見面的話,恐怕單單是那些朝廷大員的人,都能将驿站的大門給踩破了。”
“還沒有到那種嚴重的程度。我現在還沒有想要接觸到别人的身上。反正我們對于朝廷的這些利益關系,想的不是非常多。今天我去劉中堂那邊看一下情況吧。”楚荊歌無奈的說道。
“你現在去劉中堂那裏,豈不是直接表明自己的立場?”赤洪雲趕緊說道,“你現在的身份,想要得到更多的東西,簡直是易如反掌,完全沒有必要這麽着急地表示自己的傾向啊。”
“你現在怎麽也開始學着搞這些東西了?咱們這一次來到帝都的目的非常簡單,就是看看所謂的龍脈地到底是什麽樣子的。至于說另外的事情,就是另說了。”楚荊歌無奈的說道。
他的确不是那種想要做更多事情的人,要不然的話,現在完全可以按照赤洪雲的想法,繼續态度暧昧的跟各種人物不斷地聯系,這樣能攫取更多的利益。但是楚荊歌還沒有到這種程度。事實上,身爲一個修行者的自覺,讓楚荊歌也無法去做到這樣的事情。
當然,如果換成了赤洪雲,絕對是能做出這樣的無恥舉動。按照楚荊歌對于他的了解,這可不是什麽開玩笑的話,而是實打實的認爲這樣去做的話,會得到更多的東西。
“我這也算是爲了你好。畢竟你現在的身份,如果突然有一天被人知道了,恐怕會更加的麻煩。還不如趁着現在這個時候,抓緊時間得到更多的東西,這樣就算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也不至于沒點準備。”赤洪雲有點委屈的說道,這也是爲了楚荊歌着想。要不是因爲楚荊歌現在的身份的确非常危險,其實赤洪雲也完全沒有必要去想這方面的問題。
楚荊歌無語。
的确啊,如果真的有一天,到了這個時候,楚荊歌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問題。
他的身份無法曝光。
一旦曝光,不單單是自己有麻煩,甚至是會連累到身邊的人,都有各種各樣的麻煩。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一天,我會親自解決掉現在的一切……”楚荊歌離開的時候,冷靜地對赤洪雲說道,“不管是什麽人,我都會親自解決掉,而不是等到最終,才能看到結果。”
赤洪雲愣了一下,這才是無奈地笑了笑。
其實,這樣的事情,不止是楚荊歌在想,赤洪雲也在想。如果真的有一天,楚荊歌的身份遭到意外曝光,他們應該如何才能離開中原修行界,前往安全的地方繼續修行?
幽州修行界雖然看起來并不美好,但是在那個地方,其實還沒有到最終的險境。
可以這麽說,楚荊歌現在想要找到退路,但是事實并不允許他在這個時候分心。
中原修行界的各種事情,正在不斷的拖累到他的身上。
劉府。
陳靜堂心情複雜的看着楚荊歌。
“說起來,你爲什麽會突然動手?我們當時是真的是完全不知情的。”陳靜堂問道。
“也沒有什麽,畢竟當時都已經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楚荊歌平靜的解釋道。
會客廳之中,氣氛非常的尴尬。陳靜堂雖然自認爲非常了解楚荊歌。但是現在看來,他對于楚荊歌的了解,還不是那麽的多……至少在修行的方面,真的是一無所知。
“你真的是傀儡制作流派的人嗎?”陳靜堂小心翼翼的問道。
楚荊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這個非常的重要嗎?”
陳靜堂沉默的思考了一會兒,才是說道:“好像也沒有這麽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