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認了這個是陳靜堂的筆迹之後,楚荊歌才算是稍微放心了一些。沒想到現在的陳靜堂居然能成長到了這個程度。雖然這話說起來有點怪異,畢竟不管怎麽說,陳靜堂都是比楚荊歌大上很多的。但是楚荊歌看來,這貨的成長速度,還是太慢了。
都已經成爲了連續十幾年的劍南關總督,都沒有做到什麽大事,真的是太丢人了。如今劉中堂準備讓陳靜堂繼承自己的政治遺産,其實也算是一場不大不小的考驗。畢竟對于很多人來說,最開始的時候,其實都有可能沒有接觸到這其中的東西,怎麽會知道更多的運作問題。
正如現在的陳靜堂一樣。
他從未做過領袖,又怎麽知道如何去做領袖?
這一切,還是得學習才行。
而這個學習的地方,沒有别的,就是在帝都之中。
劉中堂的意思就是讓陳靜堂未來留在帝都之中,讓他接手自己的一切,最終成爲新一位的南書房大學士。
當然,陳靜堂到底是什麽樣的想法,楚荊歌也不知道。這封手書的主要内容就是說他現在正在和劉中堂談條件暫時不用留在這兒等自己就行了。
楚荊歌回去之後,至于說劉中堂府上究竟發生了什麽,那就不是自己能知道的了。反正到了驿站之中,赤洪雲問起這件事情,楚荊歌也是如實回答了。
“我擦,居然讓陳靜堂這種人成爲領袖。”赤洪雲爆了一句粗口。
雖然是凡人的政治權力更疊,但是對于赤洪雲來說,還是非常的新鮮,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其實赤洪雲也算是看清楚了陳靜堂的爲人,雖然沒有大問題,但是有一點還是挺無語的,就是主見上面,并不是非常的多。很多事情,其實都是楚荊歌代爲處理的,而不是他來下主意。這樣的一個人,其實并不适合成爲意見領袖才對。
但是聽楚荊歌的意思,其實這也算是無奈的選擇了。
“陳靜堂和劉中堂都是出身于鹿山學院,我在資料庫之中找到了一部分的内容,大乾王朝數代宰輔,都是出身鹿山學院,可想而知,當年的鹿山學院,究竟是如何的鼎盛。但是在這一代的天子眼中,已經成爲了眼中釘,肉中刺。連續出現數代宰輔的書院,其實已經成爲了一個政治流派,這樣的一種意見勢力,完全不利于統治。所以才出現後來的這麽多事情。至于說南書房的權利變更,其實都是圍繞着劉中堂來展開的,當初開始出現第二位大學士的時候,正是此人的主意。爲了不讓自己的生命遭到威脅,甚至是不惜在某些時候,專門挑刺,讓天子徹底的厭惡自己。這樣的人,不得不說,也算是一個狠角色了。”楚荊歌說道。
對于這些内容。
稍微的調查一下,就算是赤洪雲也能找到。
隻不過,楚荊歌相對來說,會更快一些。
熔爐之中,有很多類似的記載,而且當時的楚荊歌并不是局限于修行者的資料,就算是大乾王朝的資料,也是記錄在案。這樣的情況下,才能更快的讓楚荊歌知道這些東西。
“這麽說起來,其實現在的陳靜堂,就算是不想卷入其中,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赤洪雲問道。
“的确如此。不僅僅這麽的簡單。之前十幾年的時間,都是劉中堂在幫助陳靜堂,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其實陳靜堂怎麽可能在劍南關待得這麽安穩?這也是爲什麽現在的陳靜堂需要和劉中堂好好交流的原因了。”楚荊歌說道。
劉中堂現在的情況并不樂觀。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其實相當于大乾的官場,要進行新一輪的洗牌了。”赤洪雲摸着下巴如此說道,“隻不過,我們這群人,其實跟他們沒有任何的聯系,就算是知道了這樣的結果,也隻不過是稍微的注意一下而已。”
的确如此。
現在的楚荊歌之所以關心陳靜堂這邊的情況,其實也隻不過是想要知道,未來的鹿山學院流派,究竟還能不能繼續存在。畢竟在曆史記載之中,其實并沒有出現鹿山學院的名字。就像是早早的被人除名一樣。如果不是現在的楚荊歌來到了大乾時代,可能也無法想到,現如今的宰輔一樣的人物劉中堂,居然就是出身鹿山學院的學子。
“不管怎麽說,我們現在都已經來到了帝都。接下來就是準備調查一下龍脈地的問題。我來到了人間秘境之後,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遭到了一場洗禮,這種洗禮帶來的效益是巨大的,就算是我認爲自己已經挖掘出自己的所有潛能,在這個時候,還是出現了增益。可想而知,龍脈地的力量,的确遠超其他的地方。”赤洪雲說道。
“你也有類似的情況?”楚荊歌驚訝的問道。
雖然大概能猜出來。
但是被赤洪雲這樣說出來,其實楚荊歌現在也是有一點不敢相信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怎麽不能接受這樣的洗禮?”赤洪雲有點無語的問道。
“不是這麽意思。我其實認爲你既然是來自幽州修行界的修行者,可能對于龍脈地來說,就是敵人一樣的存在。但是現在看來,龍脈地帶來的第一次洗禮,是一視同仁的,并不會因爲你的修行法門,而遭到任何的排斥。”楚荊歌趕緊解釋道。
這種問題還真的不好回答。
一般如果回答出毛病了,赤洪雲就會認爲這是在鄙視他。當然,楚荊歌是有鄙視赤洪雲的能力的。至少現在的赤洪雲,還不是自己的對手。
“不過,想要調查龍脈地,還真的不是這麽容易的事情。”楚荊歌說道。
“帝都之中,守衛森嚴,每日晚上都有宵禁,而且,我們現在的身份,如果真的調查,也會是很大的麻煩。
更加麻煩的,可能就是龍脈地就是在皇宮之中。我已經看過了,以我們現在的修爲,想要進入到皇宮之中,當真是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