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師妹,現在就帶着楚荊歌離開簇。已經開始超出我們的掌控範圍。”遠處,魏井泉神情凜然,盯着面前的對手,大聲的道。
這個人想要刺殺楚荊歌,但是被他攔在了面前。一位旗鼓相當的對手,達到了妄境巅峰修爲,可能在中原修行界都非常的罕見。但是在滄州府,居然這麽輕易地碰到了。這真的是不好,畢竟他一直認爲,獨行客之中,并沒有特别出衆的年輕高手。這一次來的人之中,狠狠的打臉一番,任何一位,都足以和他相提并論。而且,他們的刺殺本事,可能要比魏井泉想象中的還要強大。
“現在還不能帶走。”白雪凝模糊的回應了一句。
“楚荊歌在療傷,不能動彈。現在是刺殺的最佳時機!”
暗中,不知道誰忽然出一句話。
官道上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了。
大長老朗聲道:“諸位,今日遇見,實屬緣分。隻不過,這是我鶴鳴山的私事。如果你們想要找楚荊歌,那麽等他回到了虛空道場,再去找他也不遲。但是現在不行,楚荊歌尚且沒有回到道場複命。到時候白掌門怪罪下來,諸位難道認爲真的能逃出我們鶴鳴山的追捕不成?另外還要一句,現在若是再有人不識擡舉,繼續行刺的話,那麽就是與我鶴鳴山爲擔我想各位都是明白人,知道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黑暗世界的那些殺手,獨行客雖然不顧及家人親友,因爲他們本身就沒有這些東西。但是生命的珍貴性,是顯而易見的。蜀州府最強的宗門就是鶴鳴山,若是真的招惹上了鶴鳴山,那麽就真的不是非常的妙了。
隻不過,楚荊歌身上懸賞的金額,實在是過于誘人了。
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會有亡命之徒妄圖拿到這筆賞金。
就算是現在大長老出面威脅,都不頂用。在爆出楚荊歌療傷不能動彈的時刻,頓時又出現數名刺客猛然潛行刺殺。白雪凝無奈,隻能抗住一波波的進攻,馬車附近,血腥的味道越來越重了。
“該死,這個時候楚荊歌仍然沒有完成療傷。看來真氣種子這個東西的确是非常的難辦。但是如果貿然驚擾到楚荊歌,那麽前功盡棄,甚至是可能讓楚荊歌一蹶不振。”白雪凝心中明白,入定狀态下的楚荊歌,實在是過于脆弱了,一旦被人驚擾到,就不是療傷失敗這麽簡單了。她在馬車之中,察覺到了楚荊歌的身體之中出現異樣的變化,靈魂的力量正在慢慢的複蘇。
這樣的靈魂力量瞬息間消失不見,白雪凝猜測可能是全面聚攏在左臂上,就是爲了解決掉這個真氣種子。一旦被人打擾,那麽楚荊歌不僅僅是入定狀态下被人驚擾,甚至是靈魂都要受到損傷。在沒有達到靈台境界之前,靈魂方面出現問題,就意味着修行的道路開始變得坎坷,甚至是斷絕修行的道路。這是阻人修行,白雪凝絕無可能這樣去做。
畢竟,楚荊歌還是老道的衣缽傳人。
“你是鶴鳴山的那位魏井泉。我認識你。當年曾經出道江湖,算得上是一位頂級的高手了。但是現在,如果你敢阻攔我得到賞金。那麽隻有死路一條。”來人白衣如雪,臉上帶着笑容,“你在明,我在暗。最難躲得,就是暗箭。難道你真的認爲以你的修爲,扛得住我的刺殺?速速讓開,或許還有一條活路。現如今的楚荊歌,可是全下黑暗世界殺手的香饽饽,你阻攔我們,就是和整個黑暗世界的殺手爲擔”
魏井泉古井無波,完全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如果你認爲黑暗世界的那些殺手,能沖破我鶴鳴山的防線,在虛空道場之中刺殺我,那麽就來吧。我如今正欠缺一場交鋒的磨砺,讓我徹底的變化,成爲真正的先境界修行者。你們現身的時機,的确是最好的選擇。”
他的手中,那柄長劍微微顫動,一絲絲淡藍色的真氣萦繞在鋒芒上,他已經決定和這位殺手交鋒一番。
……
……
楚荊歌還在繼續。
左臂之中,那枚真氣種子微微抖動着,因爲楚荊歌的靈魂力量如同大海一樣,包容着這枚真氣種子,就算是再如何的用力掙脫,都離不開楚荊歌的靈魂力量的範圍之鄭即便是想要吞噬楚荊歌的靈魂力量,都無法做到。他修行老子想爾注多年的時間,再加上融合三個饒靈魂爲一體,猶如精鐵,真氣種子竟然像是老虎吃刺猬一樣,無從下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這個所謂的真氣種子之中,應該還隐藏着一個靈魂的碎片,那就是你張運了。雖然你本體已經隕落。可是我曾經得到過一縷神念,知道你的手段。這門心法既然師出北辰府,那麽本質上應該有一定的相似之處。一道神念入駐真氣種子之中,讓我的精氣神被不斷的吞噬,最終成爲人幹。雖然陰險,但也霸道。北辰府的心法,的确是非常的厲害。”楚荊歌的靈魂之中,傳出一道精神波動。
真氣種子顫抖。
他不敢回應。
這的确是張閱一縷殘魂,一直死死地留在真氣種子之中,就是害怕被楚荊歌發現。但是沒有想到,仍然是讓楚荊歌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畢竟就算是真氣種子,那也隻是真氣的集合體,不可能出現什麽靈智。但是看這個真氣種子,的确是有一種人爲操縱的意思。再加上在醉仙居的時候,張閱手段,都讓楚荊歌了解到了,北辰府之中,的确有心法能做到将一縷神念斬出,成爲獨立的個體。
這樣的法門可能會損山修行者的靈魂力量。但是張運都已經達到了妄境巅峰的修爲,這一點的損傷,對于張運來,并不算是什麽大事情。相反,這是保留最後的一點火種。隻要楚荊歌被徹底的吸幹精氣神,那麽張運就能成爲有一個靈魂的化身,甚至是主宰這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