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鳴山行館。
“大事不好了,楚師弟在外面和人交手,現在整個城中都傳的沸沸揚揚,聽是跟那些北辰府的弟子,咱們再不去的話,可能要有麻煩。”有在三不問的鶴鳴山弟子喘着粗氣,将現在城中的情況彙報了一下。
魏井泉聽聞這話,臉上就已經變了顔『色』。
“北辰府的人?這麽猖狂,竟然真的敢在這個地方動手!”魏井泉心中知道,北辰府一直以來,都想要把楚師弟除之而後快。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北辰府的人,就敢悍然動手,難道真的不怕鶴鳴山弟子的怒火嗎?
“井泉,遇事不要慌忙。”老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魏井泉的身邊,一隻幹枯的手按在魏井泉的肩膀上,“街道那邊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你現在帶人去截殺張運,隻要看到了張閱身影,格殺勿論!這一次是北辰府的人先動的手,就算是季老太婆今晚上找上門,老夫也沒有什麽理虧的地方。但是現在張運若是真的将這個事情給季老太婆聽,那麽楚荊歌這個子就不好生存下來了。”
“張運?這一次是他帶隊去刺殺師弟的?”魏井泉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楚荊歌從淩飛道場出來之後,就遇到了張閱人。本來是看着他出來的,沒想到北辰府的人陰魂不散。若非是楚荊歌福大命大,修爲強悍,恐怕也要葬身在街道之中了。”老人道,“事不宜遲,現在就去攔截張運,我現在要去北辰府行館一趟,這件事如果不想鬧大,那麽就銷聲匿迹,誰也不問。若是真的要鬧大了,那麽我鶴鳴山的人,還真的沒有怕過誰!”
這句話是真的,在外行走江湖多年的時間,還真的沒有聽過鶴鳴山的人,在遇到事兒的時候,怕過什麽人,鶴鳴山這三個字,就是一個金字招牌,那些人聽到這三個字,都會禮讓三分,除非是鶴鳴山弟子不占理。
楚荊歌眼睜睜地看着張運離開了街道,但是無可奈何。身邊還有數位妄境修爲的修行者虎視眈眈,雖然現在是玉軒掌控身體,但是通過共享視界的效果,楚荊歌還是能看到外面的情況。
“沒想到玉軒你在技法領域,還有這麽強的能力。”楚荊歌感慨了一句,“發掘出我身體的大部分潛能,就算是我,也自愧不如。”
“你的身體還有一部分屬于尚未開發的領域。如果你能全面的開發這具身體的話,那麽現在就不是後境界,而是先境界了,你真的認爲全面開發身體潛能是這麽容易的事情嗎?”
玉軒的一句反問讓楚荊歌沒話了。
“主人,你不用擔心。未來成就先境界,并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現在隻需要循序漸進,自然就會成爲下一位先境界修行者了。”熔爐則是安慰了一句,唯恐玉軒打擊到了楚荊歌的自信心。
“不過,這個張運跑掉聊話,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他本身就是北辰府的精英弟子,得到了真傳。而且修爲深厚。下一次想要殺他的話,所需要浪費的精力,會更加的多。而且,城中還有北辰府的長輩,一旦被那個老太婆知道了現在發生的事情,恐怕不是一個好事。”楚荊歌憂心忡忡,别的倒是沒有什麽,反而是那個季長老,楚荊歌的确是聞到了麻煩的味道。
季長老從一開始看到楚荊歌的時候,就非常的不喜歡他。而且在醉仙居,楚荊歌直接落了張閱面子,讓張運在諸多先境界的大佬面前丢人現眼,更加是讓季長老覺得他不像是什麽好人了。
“你現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鶴鳴山的人已經動手,很快就能知道結果,我們現在解決掉這群妄境修爲的修行者,就已經足夠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的幾位師兄來處理。難道你真的不把自己當作是鶴鳴山的人不成?身後有人好辦事,這種淺顯的道理,就算是我當初也是知道的。怎麽到了你這兒,全部都給忘掉了,一切都想着怎麽才能單打獨鬥。”玉軒鄙視地道,“鶴鳴山的勢力,可比你想象的還要龐大,幾乎是遍布中原修行界了。”
這些事情的了解,還是從北海冰川層的時候才得到的。之前的玉軒,還真的沒有想到鶴鳴山的勢力能有這麽大。但是在紫金山,他所得到的各種卷宗就能看出來,現在的鶴鳴山,可能要比幾十年前更加的強大了,畢竟幾十年前,就是想要處理掉紫金山的那個詭異東西,都做不到。但是現在,随随便便來一位白衣男子,而且還是白谒陵的朋友,就直接解決掉了紫金山。可想而知白谒陵本身的修爲能有多麽的強大。有時候窺一斑而知全豹,就是這麽個意思了。
單獨看白衣男子,就能感覺出來鶴鳴山現在的整體情況。
……
……
張運臉上發白的走在路上,神『色』慌張,和楚荊歌交手之後,他有一種巨大的危機感,這種危機感的來源在于楚荊歌的身上。這個人明明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什麽特殊的樣子,但是到了危險的關頭,忽然爆種,打得他措手不及,不管是利用神通術,還是諸多妄境修爲的修行者同時出手,都沒有對他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這樣的人,誰遇到了都會覺得頭痛萬分了。
而且,他不知道楚荊歌接下來的行動會是什麽樣子的。
“張運,我本以爲想要找到你,還要花費一番功夫。沒想到這麽容易就在這個地方遇到了。還真的是緣分啊。”魏井泉的聲音在這條街道的盡頭響起。
張運身體一僵。
“魏井泉,不要欺人太甚!别忘了,在城中,還有我宗門的長老在此,如果你真的敢殺我,你也決計不可能活着走出三不問城市!”張運外強中幹的道,『色』厲内荏,可能更加适合現在的張閱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