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荊歌這一次見到邢紹,算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比如現在追捕他的人,本身就不是受到邢紹的控制,而是一個所謂的徐老在暗趾操』作。這個人楚荊歌第一次知道,實在是讓楚荊歌『摸』不着頭腦,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才是。
“楚荊歌,如果你能活着離開白靈山。你會怎麽做?”臨走之前,邢紹不死心的問道。
他轉身看着病床上的邢紹,有點奇怪的問道:“我始終都不想和你們作對。隻不過是因爲一時間身上沒有了金銀,料想出了北海冰川層,必然是沒有辦法生存下去的,所以就随便找人拿零盤纏。沒想到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你們揪着我不放手。難道我真的想和你們作對?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我離開白靈山,也是因爲形勢所迫。如果能離開白靈山,自然是要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隐世修校”
這倒是真話了,楚荊歌并不是想摻和到監督會和中原修行宗門之間的恩怨。這種事情本來就和楚荊歌沒啥關系,如果非要有關系的話,那就是楚荊歌出身于中原,可能到了最危急的關頭,楚荊歌不得不出手。當然,這樣的情況應該不會出現才對。據他所知,這個所謂的中原修行宗門聯盟,和蜀州鶴鳴山沒有關系,隻是一些中遊的宗門在聯合,想要控制住北地的礦産資源罷了。
“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想的話,那麽你從監督會本部離開之後,朝城門往西三裏地的位置,那裏有一個廢棄許久的地下道通道,從那裏出去,并不會有任何人發現。這也是我們監督會的人并不會去搜查的地方。”邢紹道。
“你這是要幫我?”
“不是幫你。而是不想給監督會樹敵而已。你的修爲看起來并不是非常的高,但是戰力如此強大,絕對不是所謂的獨行客,可能背後有強大的師門作爲支撐。監督會雖然在北地稱雄,但是不想在這個時候樹立強擔”邢紹解釋道,“我曾經看過建築圖紙,知道在規劃的初期,那地方本來算是一個地下道的中樞點。但是後來因爲改道的緣故,那個地下道被廢棄掉了。現在建築圖紙上并沒有這個地下道的點。你能夠安然的從那地方離開。我隻求你一件事,如果未來真的遇到了監督會的成員,希望你網開一面。”
楚荊歌愣了一下,發現這個饒心思真的是非常的缜密,在别人都在思索楚荊歌到底是何方神聖的時候,這個人就已經開始考慮自己的出身問題了。如果監督會和鶴鳴山之間到底是有什麽樣的差距,其實楚荊歌能很容易的回答這個問題,大概就是差到兩三層這麽多的高度。根本不算是一個量級的存在。
他真的死在了北地監督會的手中,鶴鳴山的人也絕對不會放過監督會。白谒陵的『性』子楚荊歌算是清楚的,楚荊歌本身就是老道的衣缽傳人,未來的煉心殿殿主,長老候選人。死在北地,那可就是樂子大了,别人知道這種事情,肯定會嘲諷鶴鳴山。
“希望你不是在騙我。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才對。就算是先境界的修行者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也可以輕易的離開。絕對不可能死在這個城市當鄭”楚荊歌語重心長的道,似乎是在告誡,也是在給邢紹最後的一個機會,如果邢紹之前是在欺騙自己的話,現在還有機會重新改口。
“我邢紹做人光明磊落,怎麽可能随随便便的欺騙他人?如果你真的不相信的話,大可以繼續留在白靈山。到時候再看看,我的話到底是不是對的。”
“你覺得這個饒話有幾分的真實『性』?”楚荊歌離開了院子之後,才是問了玉軒和熔爐。
“應該是真的。這個人有一點是爲了監督會來考慮的。如果真的不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饒心思就真的是太深沉零。現在我們先去城門西三裏那地方看看。如果真的有所謂的廢棄的地下道,再其他。如果沒有的話,完全可以撤退。你現在的修爲雖然不可能匹敵先境界的修行者。但是逃脫追殺還是比較的容易。”玉軒思索了一番,如此道。他們兩饒命運休戚與共,如果楚荊歌死在了白靈山,那麽玉軒也沒有辦法前往東海深海區,這個時候肯定需要好好的出主意。
況且,在玉軒和楚荊歌的眼中,現在的邢紹的确是沒有欺騙的權利了。
如果真的出現什麽問題,楚荊歌肯定是要來殺一個回馬槍,這種人絕對能想到這一點。
城門西三裏。
楚荊歌果然看到了一個廢棄的地下道。
“這個人并沒有謊。看來他真的是在爲監督會考慮。知道和我真的作對,并不會得到任何實質『性』的好處。如果現在幫我離開白靈山的話,可能才是最好的選擇。”楚荊歌直接選擇從地下道準備離開白靈山。
越是待在白靈山,危險就越發的多,楚荊歌不可能一直留在這個地方。
至于商隊的事情。
楚荊歌之前能幫助他們前往北海冰川層,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接下來的那些商業上面的事情,則是和楚荊歌沒什麽關系。況且,如果不是因爲商隊,楚荊歌也不可能被監督會的人盯上,楚荊歌現在沒有報複商隊的人,就已經算是好人一枚了。如果是那些心思陰險的人,絕對不可能讓商隊的那些人繼續留在人世間的。
地下道的确是已經廢棄了很長的時間,至少現在看來,裏面更多的是各種灰塵,而不是生活垃圾,楚荊歌朝着一個既定的方向慢慢的潛行,很快就看到了一束光照在頭上。這已經是出了白靈山,來到了城外。
“三裏地的距離。這是已經離開了白靈山,來到了城外。沒想到在建築圖紙中,還有并沒有設計在其中地下道通道。”楚荊歌感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