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一點不地道了?”楚荊歌臉上難看的問道,“我畢竟是得到了委任文書的人,如果紫金山成爲了别饒地方,我可能會遭到連帶。”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楚荊歌雖然是這裏的管理者,但并不是紫金山的擁有者。換句話來,意思就是楚荊歌隻是擁有一定的管理權限,但是真正擁有者還是鶴鳴山。
白衣男子點零頭道:“這件事你完全不用擔心,因爲和我溝通的人是白谒陵,并不是其他的人。如果是鶴鳴山宗門之中的其他人,我倒是不太想要做這件事,但既然是白谒陵親自開口了,我當然要做。”
他将白谒陵搬了出來,讓楚荊歌無所适從。在這個時候,白谒陵就是一件大殺器,除非是老道親自來,要不然的話根本沒有翻盤的餘地。
“楚荊歌你也不用太擔心,跟我一起在莊園中修行也是一件樂事。反正大家都是修行者,互相印證修行也是非常不錯的選擇。”李平陵知道楚荊歌到底在想什麽,雖然很想告訴他,這件事根本不可能成立,但是在這個時候出來,那就是對于白衣男子的挑釁。他好歹還是白衣男子的弟子,如果連他都不相信白衣男子的爲人,那白衣男子做人也就太失敗了。
楚荊歌點點頭,其實沒有想太多了。
反正都已經是白谒陵和他接頭,在這方面來,楚荊歌完全沒有反對的空間存在。隻需要将管理權限交出來就可以了。甚至是都不用交出管理權限。剛剛在礦坑前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
除非是紫金山本身的力量再度覺醒,要不然的話,不可能出現任何形式上的意外。
白衣男子似乎是知道楚荊歌到底是在顧慮一些什麽東西。
隻不過,到了他這個境界的人,就算是不解釋,那也沒有人能什麽不好的。反正都已經這樣了。以後要怪罪的話,還是怪罪到白掌門的身上比較靠譜一些。他隻不過是因爲和白掌門的關系比較不錯,所以拉過來當苦力的人。
事實上白衣男子始終是不想面對紫金山的這個髒東西的。畢竟年輕的時候有一定的陰影在裏面。現在再一次地來到紫金山。雖然境界已經達到了更加恐怖的程度。但是那種一直存在的心理上的陰影,依然在困擾着白衣男子。
這些都是楚荊歌和李平陵不知道的事情。
完全不會想到,現在修爲如此恐怖的白衣男子曾經也會因爲這個髒東西的緣故,落下來一個心理陰影,而且到現在爲止還是存在的,并不是因爲修爲境界的提升就此消除。
如果現在楚荊歌能夠和熔爐進行交流的話,應該就能明白這方面的問題了。任何人身上總會有一定的陰影。這些陰影可能是來自家庭,也可能是來自對手,也可能是來自一些未知的事物。比如現在白衣男子的心理陰影,其實就是在面對未知的事物的時候,産生的恐慌。再加上這麽多年的時間裏面,也沒有人去過問這方面的事情,導緻就是在放養的狀态,現在重新來到這個紫金山,白衣男子才察覺到了内心的陰影并沒有因爲境界的提升而産生任何的削弱。
好了,現在這兩個子都已經離開了,接下來就是我個饒戰場了。白衣男子神『色』沉重,臉上并不是太好看。這樣神『色』凝重的時候,非常的少見。至少在李平陵的印象當中,白衣男子基本上不會出現這樣的神情。
雖然現在兩個人都不在紫金山。但是白衣男子還是覺得非常的别扭。他在面對一個曾經對自己的道心産生很大陰影影響的東西。一旦出現任何的問題,可能現在的修爲都要因爲這個事情而跌落。
這可能得嚴重了一些。
能達到他這個境界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是道心堅不可摧的存在。怎麽可能是因爲一點的童年陰影就産生崩潰……這是一種誇張的修辭手法而已。
白衣男子快步地走到礦坑之中,似乎是在确定什麽東西。
“果然,到現在爲止,這地方的礦坑以及坑洞的數量,都沒有發生任何的增加甚至是減少,完全是一模一樣的。所謂的開采紫金山,隻不過是眼前所看的開采。但是始終都沒有發生任何形式上的減少礦産。這就是一個騙局啊。”白衣男子在這易損件似乎是明白了什麽東西。
緊接着,他開始探測這個地方的各種波動的來源。很容易就确定下來到底是在什麽方位。當時年輕,修爲還沒有達到先境界。對于這樣的靈魂上的細微波動,都無法進行完整的判斷,感覺整個地方都覆蓋着恐怖的陰影。
但是現在來到這個地方,第一眼就能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
這就是修爲的差距所帶來的巨大影響。
“如果你現在還不出來的話,我就真的自己來請你出來了。”白衣男子非常冷靜的道,“與其躲在幕後裝神弄鬼,還不如光明正大的走出來和我見上一面。畢竟幾十年前就在這個地方見過一面了,何必遮遮掩掩?”
“你不應該來的。”一道聲音如同洪鍾大呂一般在紫金山中響徹。
“這個地方從來不屬于任何的宗門。就算是千年之前,也不屬于任何人。”
那個聲音不含有任何的感情,就像是機械。但又不是機械,因爲機械是沒有任何的感情。白衣男子能非常明确的感應到,這道聲音之中包含着對于他的一種厭惡,那個聲音不希望任何人發現紫金山,也不希望任何人來到紫金山。
獨占這個地方,用另外的一種形式進行永生,這才是他最大的目的。
但是目标總是難以實現的,尤其是在這個時候,白衣男子的突然出現,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本來以爲那一次的見面将會是白衣男子人生中最後一次的見面,完全沒有想到,白衣男子在幾十年後居然成爲了先境界的修行者。而且如此強大,這一次見面的時候,那道聲音的主人,甚至是都不敢對他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