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鳴山行館之中的這個情報庫,楚荊歌還真的是第一次來。
這裏密密麻麻的排放着書架,上面分門别類的陳列着諸多資料,典籍。有一部分屬于機密的内容,即便是在行館之中也不能翻閱,隻有一些簡本,需要向上面申請權限,才能看到這些内容。
幸虧楚荊歌需要查閱的關于千年之前的資料,早已經過了封鎖期,現在早就成爲公共資料了。要不然的話,還需要向上面寫一封申請信,才能知道這方面的内容。
楚荊歌一進入到情報庫房之中,就已經命令熔爐開始探測這間房子當中,是不是有關于陳陵之的資料。
“主人,關于陳陵之的資料已經找到了,在甲六書架最左上角的位置。”熔爐很快将信息傳遞到了楚荊歌的腦海當鄭
“師兄,這裏的資料很多,需不需要我們幫你去查一下?這裏是關于大倉城的全部資料了。”明振堂跟在楚荊歌的身後,生怕他突然又冒出來一個新的想法,把這個地方搞得亂七八糟。
楚荊歌擺擺手:“不用了。我自己在這個地方看看就校”
他早就已經找到了這方面的内容,沒必要讓人繼續跟在自己的身邊,看着他去尋找。
等到明振堂他們離開之後,楚荊歌才是将那份文獻拿到自己的身邊,慢慢的看着。
很快,楚荊歌的書案上面,已經有一堆的古老文書,就這麽放在書案上,等待着楚荊歌去閱讀。
“這麽多。”楚荊歌看完這一份的内容之後,才是看到書案上的東西,已經太多了,完全是超過了他以爲的文獻總數。
“主人,大倉城好歹也是傳承了千年的大城了。雖然現在基本沒有什麽修行者想要在這兒呆着。但是這個地方的傳承實在是太漫長了,而我在這漫長的傳承史上,找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熔爐道,“陳陵之當年是大倉城最出色的年輕人,不過三十歲就已經達到了靈台境界,被譽爲最有機會達到先境界的新一代才。但是後來不知道爲什麽,陳陵之出了一趟城,再回來之後,就已經變了一個人,似乎是想要離開陳家的束縛,選擇深山隐修。”
“難道是陳家人沒有同意?”楚荊歌好奇地問道。
他隻是看了一部分的文獻,但是熔爐的意識能迅速的閱讀,并理解其中的内容,理論上來,的确是比楚荊歌看書來的速度。
“并不是沒有同意。而是陳陵之在選擇隐修之後,就突然失蹤了。而且,陳家從此一蹶不振。這其中的細節,完全沒有人知道。再後來,隻有陳家人失去了修行傳承的事情了。這期間,不過是十年的時間。直到現在爲止,我看到了十幾本不同的文獻,關于陳家這消失的十年時間,都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具體信息。甚至是對于陳陵之的描述,都再也沒有出現過了。”熔爐道,似乎也在好奇這方面的内容。
“找到陳家的家譜沒有?”楚荊歌忽然問道。
“找到了。陳陵之之後,走的是雲鶴騰空,九州祥和。”熔爐道。
“把家譜給我傳遞到腦海當中,我需要分析一下這份家譜的東西。”楚荊歌揉了揉眉心,心中大概已經知道了隐情到底是什麽了。
“主人,難道在家譜之中,能看到一些内容?”熔爐有一些好奇地問道。
楚荊歌的腦海當中,已經出現了關于陳家的家譜,很龐大的一連串的人名,實在是讓楚荊歌沒有心情顧及熔爐的問題。
“果然如此。在陳陵之之後,完全發生了不同的變化。而這種變化,可以稱得上是最恐怖的地方。你現在去找一下陳陵之的生平,看看他曾經得罪了什麽人。還有關于黑玄龍潭的東西。我可能已經知道了陳陵之到底是因爲什麽,才被人暗算了。”楚荊歌沒有看完這份族譜,因爲太大了,完全沒有必要。
但是,從陳陵之之後的輩分,字,名,很多的東西都能看得出來。
“江有汜,之子歸,不我以!不我以,其後也悔。這才是正确的排序。但是等到了陳陵之走之後,接下來的十年的時間中,就已經不再是利用詩經的内容來做名。這就明了,中間發生了斷層。”楚荊歌道。
江有汜,之子歸,不我以!不我以,其後也悔。這句話出自《詩經·召南》,名爲《江有汜》,不管是現在還是古代,大名都是家族長輩按照一定的意義來取的。比如用詩經來做名的人,其實有很多人。但是,等到了陳陵之之後的那段十年時間裏,雖然輩分沒有發生變化,但是名已經變得很混亂了。
“主人,您的意思是?”熔爐問道。
“的确像是那個老妖的一樣,陳陵之死之後,陳家就已經不複存在了。但是其中必然有另外的事情發生了。單純的隕落并不是能導緻這樣的結果。這個老妖隐瞞下來很重要的情節。而這個隐瞞掉的地方,極有可能就是和黑玄龍潭有關系。雖然這個老妖的是從黑玄龍潭出來的傳承者。但是你認爲,一個來自黑玄龍潭的傳承者,竟然能被一群不到先境界的修行者封印在陳家的祠堂下,一直到現在才能安然無恙地離開嗎?”楚荊歌笑着道。
雖然老妖編造了一個很凄慘的故事,但是到最後,其實還是有自己的内心深處的想法的。有一些東西,肯定沒有明白。
遭遇災禍,其實到底,也就隻有那麽幾種可能。殺人奪寶,因爲法術傳承的争奪,甚至是在權勢上的争奪,都是有可能的。反正這之中,絕對能占到一樣。
老妖是因爲法術傳承上的争奪,因爲陳陵之得到了一門強大的法術,才引發了這樣的事情。楚荊歌絕對不會相信,法術上的争奪,不會如茨激烈。骨子裏,最簡單也是最樸實的東西,就是這個老妖,身上帶着某種寶物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