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一小隊的推進,這種事最好的做法,就算是遇到危險,也能夠在第一時間警報。
但是在山嶺之中,卻沒有想到遇到一種極爲大的危險。
楚荊歌在山嶺之中,埋伏下很多的陷阱,不單單是所謂的地陷,機關,陷阱,甚至是滾石,這種都是存在的。在這個時候,全部都給他們用上了。
“三爺,已經有三隊出現死亡。”身邊的人看到鏈三爺的神情,有點害怕的說道。
三隊,三十人,死掉了接近二十人。
剩下來的都是重傷。
這種成果,可不是什麽好事。
“騰空境界的修行者,現在有幾個隕落了?”鏈三爺問了一句。
“暫時沒有。但是現在就讓騰空境界的修行者上來,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不用,現在就上吧。這個人的手段太多,就算是一味的排查,都沒有辦法徹底清理幹淨。還不如就此直接做好一切的準備,讓他知道我們的能力。”鏈三爺揉了揉眉心,他大概知道了楚荊歌的想法。
能夠運營商業到他這個地步的人,哪一個不是人精?從這一次的傷亡就已經看出來了,楚荊歌這是專門等着他呢,要不然的話,前面數次的搜查,爲什麽找不到楚荊歌的人影,就這麽一次找到了?
他想攤牌了。
鏈三爺身爲商人,并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的底牌。
現在就是排查危險,用人命來填。
當然了,這些全部都是用金錢換來的生命。
鏈三爺在這上面下了大力氣,而且,這一次如果成功了,未來他的家長的位置,也算是穩了。
陳家家大業大,這點消耗不算什麽。
但是如果沒有成功,那麽就真的不行了。
沒有人願意繼續跟在一個失敗的人身後。
楚荊歌算好了他的心理,用一場必死的交鋒,換取他的到來。
或許楚荊歌會死,但是這一次他能安全的離開山嶺嗎?
鏈三爺有點後悔親自來到這兒了。
如果能夠繼續安穩地在寶元城中看到這一切的發生,可能都不會有這麽麻煩的事情。
但是他太自大了,在得到了消息之後,就認爲大局已定。沒有想到楚荊歌這個人,也是狠得不行,不但是對别人狠,對自己也狠。
這一次如果楚荊歌輸了,那就是一敗塗地,完全沒有翻盤的機會。這是孤注一擲的做法。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其實就是這個意思。
現在楚荊歌就是那個光腳的,但是鏈三爺後悔做這個穿鞋的了。
沒有必要冒險。
“三爺,要不然先離開好了。”身邊的手下有點爲難的說道。
臨陣脫逃,很傷士氣。
再加上這一次算是他的成名之戰,如果臨陣離開,恐怕沒有服衆的資本。
他想要利用這一次的機會,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不,楚荊歌現在就在山嶺之中,翻不起什麽風浪了。”鏈三爺雖然心中有點不安,但是并未表現出來,而是有一種豪邁的氣概。
楚荊歌潛伏在山嶺之中,他始終都沒有出手,到現在爲止,還是沉住氣看着這些人的排查,排查的量很大,至少覆蓋大半個山嶺的機關陷阱,這都是需要好好的排查幹淨才行。
楚荊歌前世的時候,沒這方面的才華。
但是在重生到大乾時代之後,腦海之中多出來的記憶,也有一些關于機關制造的東西。當然了,大部分制造出來的都屬于很簡單的,在這種工具嚴重匮乏的地方,能夠做出簡易的機關陷阱,已經很不容易了。
那位無上魔頭也是厲害,爲了打造出天無相功,融合百家所長,各種東西都有所涉獵,這一點上,楚荊歌真的是佩服這樣的人。
雖然現在他的記憶有一部分在自己的身上,楚荊歌還是佩服的。
即便是未曾成爲真正的陸地仙人,但是單純在境界上來說,那位無名的魔頭,已經堪稱是到了陸地仙人的境界。
“很好,繼續這樣下去。”楚荊歌想笑,他現在最擔心的事情,就是人太多,沒有辦法殺出去。
但是現在的情況告訴他,那些人估計是碰不到自己的身邊了。
至少在這個時候,大部分修行者都在排查機關,陳家三房的身邊,應該沒有幾位修行者了。
他慢慢的上前移動。
老道在後面看着。
他沒有動手,也沒有告訴任何人楚荊歌的位置所在。
老道的心情很複雜。
一方面,這人算是幽州的罪民。
另一方面,楚荊歌身上帶着老子想爾注的氣息,很明顯,這小子肯定是學過的。
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學的老子想爾注,老道想弄清楚這一點。
當年鶴鳴山中,似乎是有那麽一位人物下山遠遊,最終也沒有回歸。
真實情況到底是怎麽樣的,老道自然是不知道的。
楚荊歌開始接近這些人的身邊。
他的手中提着一柄長刀,十人一隊的修行者在面對楚荊歌的時候,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這簡直是虐菜了。
楚荊歌修行的時間越長,他的體魄就越強大,熔爐中出存的血氣越多,他的爆發力就越強大。
這也有一定的後遺症。
如果爆發出超過身體承載範圍内的力量,身體就會遭到巨大的傷害,相當于一種另類的後遺症,至少需要休養很長的時間才能恢複過來。
連滅兩隊,楚荊歌的殺心就算是被吸引起來了。
“還是殺人舒服。”
他嘟囔了一句,手中的長刀還滴着血。
山嶺外面的人在向裏推進,山嶺裏的人,正慢慢地朝着外圍走去。
鏈三爺一直走在最中間的區域,他不敢一個人走在某個區域之中,猜到了楚荊歌的意圖之後,他就已經後悔親自來了。
現在他的修爲,算是剛剛到騰空境界。
但是對于那種老牌的騰空境界的修行者,根本沒有辦法抗衡。更不用說楚荊歌這種,如果一旦爆發,就算是靈台境界的修行者,都擋不住的狠人。
“三爺,六合宗那邊的人已經損失了二十多位修行者,現在有一些不好的聲音。”遠處,有一道聲音傳來,一個人提着刀,正逐步走到陳家三房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