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城中。
楚荊歌帶着陳宇天,已經從這兒離開。
“師父,這兒恐怕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如果你想來的話,未來還可以來。”
“但是現在沒有辦法來了。”
“我也很無奈。等到我真正意義上的達到了後天無敵吧。”
後天境界無敵,這是一個很遠大的目标,至少現在楚荊歌還沒有辦法做到。
但是并不代表未來做不來。
“師父,你現在算是什麽境界了?”
“玄關一竅的境界。剛剛入門。”
“你騙人。哪個剛剛入門的修行者能做到玄關殺靈台。”
“你不相信那就算了。我現在确實是玄關一竅的境界,而且是很長時間沒有動靜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到下一境界。”
一路上,楚荊歌回答了陳宇天的很多問題。
陳宇天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路上問了很多的問題。
這也是楚荊歌第一次如此耐心的爲他解答問題。
換做是以前,楚荊歌在駕車的時候,基本上是不會說話的,就算是馬車中再如何的吵鬧,楚荊歌都不會回應任何的話,因爲在他的眼中,陳宇天還是一個熊孩子。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可能離開了河南道之後,他們就要分道揚镳。
這樣的生活就會因此而遠離他們兩人。
對于陳宇天來說,這樣的一段日子,其實是很好的。
爲什麽這麽說,在這段時間,雖然是日子苦了一些,但是沒有那麽多的勾心鬥角。
他在陳家的時候,這樣的日子過夠了。
楚荊歌就像是滄桑的中年人,總會有無限的知識儲備,不管是什麽問題,都沒有辦法難倒他。
三月中旬。
河南道戒嚴。
蜀州陳家的人開始活動。
楚荊歌這段時間過得很糟糕。
他的傷勢在慢慢的複原,但是并不代表重回巅峰。
當然了,也有一些好消息。
他的心髒之中,那尊熔爐終于發掘出了另外的作用。
不單單是在體魄上的作用。
楚荊歌的玄關一竅開在了心口。
每一次吸收來自靈魄珠中的月華能量,都很難做到入定。
但是在熔爐進入心髒,取代了心髒的地位之後,這樣的事情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熔爐的強大真的是難以想象。
就算是月華能量,乃是天地之間的異種能量,依舊沒有辦法将楚荊歌拉扯出入定狀态。
這是很難做到的事情。
至少在季紅鸾的描述中,沒有先天境界的修爲是沒有辦法做到的。
現在,依靠着熔爐的力量,居然可以做到。
真的是意外之喜。
“雖然到現在爲止,還是不知道這尊熔爐的來曆。但是這種狀态之下,我就算是想要開辟氣海,其實都沒有多大的阻礙了。”
楚荊歌對此,總算是消除掉了心中的一個不安的因素。
他之前一直以爲,如果單純的依靠體魄的力量,終歸是不行的,畢竟在這個時代,煉氣士的能力更加恐怖,尤其是境界越發的高深之後。
等到先天境界之後,楚荊歌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應付這些煉氣士。
現在熔爐的作用再度被發掘出來,代表着楚荊歌将會在修行煉氣士法門的道路上走的更加遠。
武道,煉氣士。
兩者之間,互相融合,輔助。
同階無敵這種話,楚荊歌雖然隻敢在後天境界說,也代表着他的這個信心已經到了。
在山城的時候,楚荊歌見到了花景生,當初的那段話,到現在爲止,楚荊歌還沒有忘記。
天地之間,并不是沒有天才。
隻不過有一些天才隕落了,一些天才最終塵歸塵土歸土。
隻剩下那麽一些人,算得上是真正的天才。
而那些天才之中,并不包括沈默這種人。
真正的天才,要比這種所謂的天涼山嫡傳弟子強大太多了。
同階無敵隻是最簡單的要求。
修行的速度的恐怖,也隻不過是一種而已。
最強大的地方,在于覺醒。
覺醒的能力越強,代表着實力越強。
尋常的天才,能夠覺醒出各種神通,這些神通天生随之而來。
花景生算是其中的一個天才。
但是他最終還是消失了。
就像是天邊的流星。
在經曆了一瞬間的璀璨之後,終歸是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之中。
現在,花景生在什麽地方?曾經給自己也不知道了。
隻不過有一點還是知道的,花景生如果振作起來,恐怕是最有機會沖擊更高境界的人物。
河南道,一處山林之中。
楚荊歌正凝神修行。
這短時間,因爲河南道全面戒嚴,就算是想走,那也沒有辦法離開。
蜀州陳家雖然根本在蜀州,沒想到在河南道這種地方,也有如此龐大的能量,居然可以号令整個河南道在搜查楚荊歌的下落。
這種待遇,前所未有。
就算是在河北道的時候,那也隻是有小範圍的搜查。
但是這種全境戒嚴,前所未見。
“修行到了我這個地步,恐怕還真的沒有幾位了。”
楚荊歌看着手中已經黯淡下來的靈魄珠,心中略微有點無奈。
因爲具有熔爐的關系,楚荊歌現在吸收月華能量的速度加快了太多,就算是靈魄珠已經積累了十幾年的月華能量,也沒有充足的月華能量讓楚荊歌來吸收了。
“師父,這是什麽珠子?”
這是陳宇天第一次見到楚荊歌修行。
“靈魄珠。一種寶物,可能是天生地養,也可能是有一些人專門制作出來的。”
沒有什麽需要隐瞞的,楚荊歌将手中的靈魄珠遞給了陳宇天。
“這裏面是什麽?感覺好熟悉?”陳宇天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從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就和這種東西有緣分。
但是,他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珠子的。
“裏面是月華能量,一種天地間的異種能量。日精月華,其中的月華,就是指的這種能量。”楚荊歌說道。
“怎麽?你覺得熟悉嗎?”
“嗯,似乎我就像是以前知道這種東西一樣。但是我并不知道,也沒有見過。”
楚荊歌有點吃驚,難道這個孩子體質比别人特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