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達到了靈台境界的修行者,還真的是看得起自己。
對于這種事情,楚荊歌實在是有點無奈。
他就算是再強,騰空境界抖抖威風。
但是真的到了靈台境界的修行者,那還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也不單單是因爲沒有辦法,而是因爲楚荊歌無法借力。
就像是白衣男子所說,在這個環境之下,楚荊歌無處借力,而且他也不是到了騰空境界的修行者,隻有挨打的份兒。
換做是别人,還真的是這樣了。
“看來天涼山的人,是真的準備殺我不成?”楚荊歌反問了一句。似乎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白衣男子哈哈大笑。
“不是要殺你,而是要你死。天涼山不是誰都能招惹的存在。你一個小小的來自幽州的魔頭,膽敢在河北道逞兇,這一次殺你,也不算是讓你丢人了。畢竟我這都已經親自到了。”白衣男子一位尊貴的靈台造化境界的修行者都已經來到了。
“那還真的是讓人覺得驚喜啊。”楚荊歌笑了笑。
他的刀鋒上,還帶着天涼山弟子的血腥味道。
“今天我也正好試試,這靈台境界的修行者,殺的順不順手了。”
白衣男子站在水面上,波瀾不驚。
青陽江這條大江上,一時間淵渟嶽峙,有一種十分詭異的氛圍正在逐漸地蔓延。
殺意正在凝聚。
楚荊歌蓄力,直接暴起而上。
白衣男子身後的把柄長劍,絲絲縷縷的劍氣逸散出來。
就像是一條條的遊蛇。
還沒有等到楚荊歌來到白衣男子的面前,那劍氣就已經将他纏繞在半空之中。
“你的體魄确實很強大,曆來的修行者之中,你算是第一位達到這等境界的人物了。”白衣男子忍不住贊歎道。
楚荊歌的體魄,就算他的劍氣,都很難傷到,這真的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已經達到了靈台境界,駕馭器物,殺人于百步之外,除非是通境界的修行者,否則的話,又有誰是他的對手?
但是現在,他的劍氣,就像是在爲楚荊歌撓癢癢一樣,完全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你知道的還是太少了。”
楚荊歌奮力掙脫這種束縛。
時間拖得越久,對他來說越不利。
他的心髒就像是一尊熔爐,在燃燒着熊熊的火焰。
澎湃的力量在他的體内不斷奔湧。
這種力量之下,就算是靈台境界的修行者也不能壓制。
他轉眼之間就已經來到了白衣男子的面前。
那一刀,帶着雪亮的鋒芒,差一點就傷到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的眼中帶着驚訝。
但是他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楚荊歌。
狂湧而來的精神力量在刹那間洞穿了楚荊歌的所有防禦,直擊靈魂的深處。
這種來自靈魂上的傷害,最爲緻命。
“不愧是一位靈台境界的修行者。”楚荊歌贊歎道。
但是沒用。
他融合了兩個人的靈魂,本身的靈魂力量就已經足夠強大。再加上他修行了老子想爾注,精神上的強大,遠超此人的想象。
一擊未能建功。
“你的精神很強大。但是僅此而已了。”
他背後的那柄長劍已經落在了他的手中。
“你值得我出劍。”
“你也值得我再一次的出手。”
兩個人的話有點神經質。
但是實際上,還是楚荊歌有點太狂了。
楚荊歌本身隻不過是到了玄關一竅的境界,就是占了體魄上面的便宜,在沒有達到先天境界之前,基本上沒人能夠扛得住楚荊歌的進攻。
除非是到了靈台境界,駕馭外物,逼迫楚荊歌離開身周才行。
現在的白衣男子就是如此做的。
在知道了楚荊歌的體魄強大之後,他馬上調整策略,在第一時間逼得楚荊歌不得不後退。
大江之上,浪潮洶湧。
白衣男子依舊如故,沒有一丁點的沾染上江水。
但是楚荊歌看起來有點狼狽。
“現在就應該是我出手的時候了。”
他的長劍上面,帶着一道道不同的紋路。
這種紋路在第一時間,一道道的亮起,此起彼伏。
那種威脅感從未有過的強烈。
楚荊歌知道,這柄長劍,才是此人最大的依仗。
這柄長劍能夠對他造成極爲可怕的傷害。就算是他的體魄強大,但也不願意被這柄長劍刺上一次。
“這柄劍,是我師兄從北海之地,帶來的一塊千年冰玄鐵打造而成。就算是江水,我也能冰封。恐怕你也要死在我的這柄劍下了。當然了,死在這劍下,并不是什麽丢人的事情。我這柄劍殺得魔頭多了。不差你這一個人。”白衣男子笑着介紹了一句。
“這把刀,來自某個人的身上。那個人死了,我帶着。你現在,會死。”
楚荊歌深呼吸一口氣。
這一次的交鋒,有點頭疼啊。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修行者,畢竟靈台境界啊。
就算是楚荊歌想要成功的擊殺這名白衣男子,那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至少是他的體魄嚴重受損才行。
那人沒有回答。
寒氣四溢的一柄劍。
他動了。
大江之中,浪濤沖天而起。
渡船之上,陳宇天站在甲闆,看不清到底是誰。
兩個人的交鋒,隐沒在巨大的浪潮之中。
“小孩,你這師父這麽厲害?”
“我師父自然很強。”
“你叫陳宇天?”
“你怎麽知道?”
“我也姓陳。”
“蜀州?……”
“對。”
“我三叔的人?”
“鏈三爺讓我帶你回去。”
“我三叔還說什麽了。”
“跟着胡不歸的身邊,敗壞家風。”
“你一直知道我在河北道還是在陸地上的那兩個人,是你派出去的?”
陳宇天的臉色很難看。
“鏈三爺的意思,是胡不歸要死才行。要不然被人知道了小少爺你跟在胡不歸的身邊,肯定外面要有一些風言風語的。”
“還有什麽?”
“我三叔不會隻說這些吧?”
“鏈三爺還說了,如果少爺您不願意回去的話,那就殺了算了。”
陳宇天沉默下來。
“三叔還真的是好手段。”
“鏈三爺是爲了少爺着想。”
“那人不是天涼山的人吧?”
“不是,是我們的人。”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