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有人入城便出城
楚荊歌出關的時候,河北道的水災才算是剛剛結束,農戶們在這個時候憂愁滿面,至于河北道整體的氛圍還是十分的良好,歌舞升平。水災這種事情,每年這個時候都會發生,你想不出問題?怎麽可能!在青陽江兩岸的州府,那基本上都有這種情況。
更何況這種事情和河北道的富人有什麽關系?他們依舊是有錢人,更是可以趁着這個時候賺一點水災錢,越是在這個時候,糧食漲價越是厲害。他們這群糧商也最喜歡這個時候,糧食漲價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了。
反正等到楚荊歌出關的時候,外面算是不平靜了,隻不過這和他都沒有太大的關系,算是一個題外話。
楚荊歌出關時是在二月份的時候了,這個時候,河北道的人,大部分已經開始新的耕種生活,水災的事情算是一個很久不會有人提起的話題。大家還是和往常一樣罷了。
“二月。”楚荊歌看着外面的風景,心中大爲滿意,主要是修行進度再度上前邁了一步,雖然本身他的修爲還沒有達到開辟氣海的境界,但是體魄的再度進化,已經讓他擁有了一種可以與尋常騰空境界叫闆的資本了。
往常這個時候,要是放在以前的時候,楚荊歌雖然能夠做到同騰空境界的修行者争鋒,但是自身也會受到一定的重創。現在則是有所不同,他的體魄進化之後,幾乎是将本身的所有問題抹除幹淨,這種強大的身體上的力量,不同于煉氣士的路子,或許甚至是那些煉氣士都不會看上這樣的武道。
終歸是不會想到,沒有褪去肉體凡胎之前,你終究還是一個具有一定力量的凡人而已,而這就是楚荊歌爲什麽還在修行武道的原因所在。
對于這種事情,楚荊歌才懶得和别人解釋,隻要自己明白就行了。
“不知道現在的槐山上面,是一種什麽樣的風景。”楚荊歌看着遠方,心中稍微有那麽一絲的感慨,當初自己在末法時代的時候,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前往自己的師門,反而是直接在東海得到了傳法,當時自己的師尊并不是什麽好人,相反,那個時候正在被通緝,全國上下,都是知道這件事的,也就隻有在東海,才算是有那麽一絲緩存的餘地。
在東海,傳法給楚荊歌,後來因爲一些事情,楚荊歌再也沒有見到師尊了。再後來,他也被人追殺,自身難保,束手無策之下,隻能夠暫且逃離,并沒有前往中原大地,看看河北道的槐山,這也是他前世的一大遺憾,現在好了,在大乾時代,想要前往槐山,應該沒有人能夠阻攔。
現在的槐山,也不是那麽的出名的時候。
楚荊歌依稀記得這個時代,鶴鳴山還在鼎盛時期,并沒有隕落,更沒有出現什麽分支。至于槐山龍興觀,則是等到後來才出現在外界的眼中。
那個時候,槐山龍興觀,也不算是什麽大派,隻能算是三流,等到進入末法時代,才算真正意義的崛起,成爲頂替道門第二道場的存在。
這其中的一些事情,到現在爲止,楚荊歌都不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按照我現在手中的這份地圖,想要前往槐山龍興觀,還要走接近十來天的路程才行。”楚荊歌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地圖,有一種淡淡的憂傷,這也太長了。
而且,在這兒,他已經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這也不知道怎麽說,隻能算是一種奇妙的感應,他進入到一處大城之中,這種感覺就越發的深刻了,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麽,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總而言之。
現在的河北道,不算是太平。
難道是有人針對我?楚荊歌一想到這兒,頓時明白過來。
換作是尋常的時候,楚荊歌可能想不到這一層,但是現在不同。
他的這個身份,是從鄉門古城得到的,這可不是什麽好地方,魚龍混雜,尋常時候,倒也沒有什麽。但是沈默這個人,是蜀州天涼山一脈的真傳弟子,如果天涼山有意針對自己,完全能夠想到他會在鄉門古城之中制作一個新的身份證明。這樣層層查下去,知道楚荊歌現在的身份證明落戶在什麽地方,完全是不出預料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還是一件麻煩的事情,畢竟我現在的修爲和别人硬碰硬的進行攻擊,完全是找死的行爲。”楚荊歌不認爲自己已經強大到了可以無視宗門的地步,按照現在的估計,這些所謂的宗門,内部至少有一位及以上的先天境界的修行者,這樣的宗門,放在從前,誰招惹得起?但是現在麽……基本上算是中等宗門的标準配置。
要知道,現在蜀州最強的宗門,還是鶴鳴山一脈……
至于天涼山一脈……楚荊歌表示在前世的時候,還真沒有聽說過,這隻能代表這個所謂的天涼山在大乾時代之後,便已經徹底的從曆史的長河中消失,成爲了大乾時代的一個背景闆,聽起來還是挺悲傷的一個故事。
“天涼山一脈雖然在曆史上并沒有濃墨重彩的留下一筆,但是在我所看到的那些人物傳記之中,還是能夠看到一些蹤迹的……沈默所在的沈家,算是天涼山一脈的一大分支,一般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天涼山一脈的宗主之位,都是沈家的人。沒想到這麽的麻煩……”楚荊歌心中自然沒有想到這件事。
沈默當時可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殺他做替罪羊,那個時候楚荊歌如果真的不出手,就真的是等死了。修行本身就是競争,現在隻不過是第一次的競争而已。就算是沈家的天才又能如何?死了就是死了,你這種宗門之中的老一代的修行者出來報仇,那就有一點說不過去了,還要不要臉了!
河北道靠近青陽江北岸的一處大城之中,楚荊歌剛入城,便已出城。
大城之中,一名青衫男子,背着一柄長劍,于大城一座迎客樓中飄然而已,瞬息之間,已然到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