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富貴險中求
鄉門古城之中,楚荊歌直接繳納了入城的費用,進入城池之中。
内外城,一環套一環,一般外城都用于各種貿易往來,往内走去,就是行政機構。楚荊歌現在需要得到一個離開幽州的安全身份,内城之中的行政機構雖然多,但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東西,隻有在外城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才會有人做這種地下買賣。
“如果像是平常一樣,想要得到一個能夠離開的身份,還是比較困難的。但是在鄉門古城之中,還算比較的容易。”楚荊歌的身上,還有接近萬兩白銀,這些都是來自沈默的财産,雖然楚荊歌沒有将那柄長劍帶回來,但是但但是這些銀票,就足以支撐楚荊歌前往東海的所有盤纏了,甚至是還會有一定的盈餘。
“現在就是需要找到一個售賣身份證明的人。這些人在鄉門古城中并不算是少見,但是想要找到真人,具有一定的難度,這都是不見光的生意,被人發現是會被砍頭的。”楚荊歌心中自然是知道這方面的事情,他在栖梧宮的時候,對于這些江湖遊記,閱讀的很多,以至于在這方面的知識成爲了現在自己離開幽州的最大助力。
他剛剛來到鄉門古城,想要知道那些售賣身份證明的人在哪兒,自然是比較的麻煩,但是隻要有生意的存在,那麽自然就有人做這方面的事情。
現在就是如此。
就算是楚荊歌沒有去找,也會有人專門來到他的身邊,就是爲了尋找生意,做這種事情的人,一般被稱之爲中間人,他們會在其中賺取一定的差價,或者是得到一部分的抽成,一般的中間人,都是鄉門古城中的刺頭兒。
楚荊歌踏上外城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不下三個人盯上了自己。一個從來沒有出現在外城的人,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都是一個隐藏的客戶源。既然能夠有一定的機會促成一單生意,何樂而不爲?況且,或許楚荊歌就需要他們的幫助呢?
攜帶着這種想法,等到楚荊歌出現在一些不易見到的街區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開始行動了。
“這位先生,您這是在尋找什麽東西嗎?”有一個大概有三十多歲的男人在一處街頭攔住了楚荊歌的身影,“想必這位先生應該是第一次來到鄉門古城,不如由我做一個介紹人,帶着先生參觀一下外城的風光如何?有一些東西,可不是在尋常的地方能夠見到的。”
“你認爲現在需要幫助嗎?”楚荊歌饒有興趣的看着他。
“我感覺先生應該是需要别人的幫助。”這名三十多歲的滄桑男子,帶着笑容,“尋常的時候,可沒有人專門朝着這些隐藏的很深的街區去的。我們這種人,看人都很準,大概都能看得出來,先生應該是想要尋找一些特殊的幫助。而這種幫助,或許在明面上,是不允許出現在的。”
“哦?那你再猜一猜,我現在最想要知道些什麽。”楚荊歌繼續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先生,鄉門古城之中,地下産業有很多,并非是先生想的這麽簡單,如果先生需要什麽幫助的話,盡管和我說,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人笑道。
“我要一個能出幽州的身份證明。”
“什麽?”
“一個安全的,有效的,能夠離開幽州的身份證明。我說的不夠仔細嗎?外城之中,你們這些中間人,應該就是爲我這種人介紹商人的吧?這種産業一般在地下,沒有辦法浮出水面,因爲鄉門古城并不允許這種産業鏈的存在,你完全不需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楚荊歌說的比較明白了。
“先生,這件事如果放在尋常的時候,并不會有什麽問題。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鄉門古城查的很嚴,我們都沒有辦法生存下去,根本沒有人敢做這種事情。”那人尴尬的一笑,說道。
“是因爲什麽原因?”
“最近聞人羽生的死,影響很大,大概率是不允許随便的出現這種事情。”
“因爲聞人羽生的原因,你們現在就不能做這種事情了嗎?”楚荊歌從懷中拿出一沓銀票,每一張都有壹仟兩的标志,“這是彙通商行的銀票,在整個大乾都是通用的銀票,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如果能夠找到一個能幫我制作出安全身份證明的人,那麽這其中就有一張……”
男人的呼吸急促起來。
他有些局促不安的搓了搓手,想要上前一步,但是并沒有上前。想到了現在的局勢,他真的不敢接着壹仟兩的銀票。
“先生……”
楚荊歌上前一步,這個街頭,沒有什麽人,他将這一張銀票塞到了男人的手中:“我說過了,你隻需要幫我找到一個制作身份證明的人,至于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來過問,你隻是中間人,記住你的身份,就算是出現了問題,那也是我自己的原因,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系。明白嗎?”
男人的聲音沙啞起來。
“先生,我真的不敢接這活兒,這錢太燙手了,壹仟兩的銀票,這是我一年都可能掙不到的錢,但是如果被人發現的話,我這輩子就算是完了,甚至是會直接被城主府處以死刑。”
“相信我。”
楚荊歌的聲音帶着一種神奇的魔力。
他需要一張身份證明,隻需要一張安全有效的身份證明,他便可以離開幽州。這些銀票,是沈默留下來的,不算多,但是快有一萬兩左右,楚荊歌用不到這麽的錢,現在壹仟兩讓他帶路,看起來是有一些過于浪費了,但是這種事情從來沒有所謂的浪費,他現在缺的是時間。
“先生……你赢了,在這個風頭如此之緊的時候,沒有幾個人願意做這種事情。但是我想應該有人願意接這單活兒。”男人看着這張銀票,上面帶着墨香,忽然笑了起來,“富貴險中求,這一次之後,我便不需要這麽辛苦的做中間人,能夠休息很長的時間。”
“這才對嘛。”楚荊歌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樣式,反而不是楚荊歌是客人,他更像是一個中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