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真的不疼
花叔叔自然沒有離開,他說過了,要等到冬祭之後才會走。
隻不過,距離冬祭已經不到兩天的時間了。
這幾日的功夫,胡不歸也在做一些事情。韓大哥已經帶着人回來了,那頭野豬雖然厲害,但是終歸栽在了韓大哥這位老獵人的手中。
“沒想到了,就是兩天的功夫,你就把玉奴這個小丫頭給搞定了。我回來的時候,我家的那個小子還嚷嚷着要找你報仇呢。”韓大哥看到胡不歸,頓時哈哈大笑,沒想到這小子真的做到了。他本以爲這小子性情木讷,估計很難成事。誰成想隻不過是幾天的功夫,胡不歸就迎娶玉奴,成爲了老吳家的孫婿。
玉奴可是年輕的女子之中,姿色最爲出衆的一位了。能夠娶到玉奴,也算是胡不歸的福分。
胡不歸腼腆地笑了笑:“這也是機緣巧合。玉奴在家裏面準備一桌酒菜,不如今天就在我那邊吃一頓好了。順帶着也想謝謝韓大哥一次。”
如果不是韓大哥讓他提前回來的話,玉奴不知道現在已經成了什麽樣子。畢竟在山城之中,北門終歸是弱勢群體,誰能攔得住馬家的那位少東家?胡不歸孑然一身,自然是不怕的。但是北門的這些人,大多都是拖家帶口,和馬家的産業有一定的聯系,如果現在鬧僵了,未來不好相處。
韓大哥爽快地答應了,反正他現在還沒有吃午飯,正巧了。
三百斤的野豬已經被人帶着拿到了其他地方,至于其他的獵隊的人,自然是沒有繼續留着,大多都已經分散回家休息了。這個苦日子總算是到頭了。每每到了冬祭的時候,獵隊的人總是覺得很累,畢竟在大山深處狩獵,而且是在這種環境下。
越是在冬天,狩獵越是艱難。
玉奴雖然有些小小的刁蠻任性,但是在這些生活瑣事的處理上還是很用心的。至少不會讓胡不歸和花叔叔倆個人覺得這小日子過得越發舒服了。
“娶了一個賢内助啊。”韓大哥一進門,就感歎了一句,随後客分主次,落座之後,胡不歸讓玉奴也坐上來,至于花叔叔……他現在應該是在某家酒樓中喝酒,暫且不去問。等到晚上的時候,再說這件事吧。
胡不歸自然是買不起什麽好酒的,也就是尋常的酒品而已。
酒過三巡,玉奴起身離席,生下來的就是韓大哥和胡不歸兩個人了。
“之前在大山中的時候,沒有問清楚。現在有機會,我就問你一句,是不是修行之人?那頭狼,我看了一眼,是上一次咱們遇見的雪狼群的頭狼,那天晚上,你到底啥了多少條狼崽子?”韓大哥醉眼惺忪,似乎是無意之間的問了一句。
胡不歸夾菜的手一頓,沉默許久才是笑道:“韓大哥醉了吧,怎麽說起了胡話。我若是修行之人,何必要每天進山狩獵,早出晚歸。”
韓大哥聽到這話,就知道這小子不想多說什麽,他和胡不歸之間,也不算是多親密的關系,多說無益。
“來,走一個兒。”韓大哥端起酒碗,微笑着說道,“就算是修行之人,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反正你得喊我一聲大哥,這樣就對了。至于别的想要對你說的,大概就是好好的照顧着玉奴吧。這孩子小時候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去世,心裏也肯定不好受。我們這幾年雖然都多有照顧。但是這些心裏面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你說對不對?”
玉奴的父母死的很慘,聽說是被劫匪給殺了,老爺子帶着小玉奴逃了出來,最終定居在這兒。這事兒之前就聽說過,但是現在思及此,依舊是覺得玉奴心中有一些不好的記憶存在,胡不歸不好多說什麽。這種事情,慢慢的淡化才是最好的選擇,現在提起,隻不過是對于玉奴的一種另類傷害而已。
“我聽說那群劫匪,現在還在山城附近徘徊?”胡不歸問道。
“那和咱們都沒有多大的關系了。這些人都是在官道附近走着。咱們這些人,十來年都不會去一次官道,也碰不上。”韓大哥擺擺手,“今天高興,明個兒就是冬祭了,咱哥倆也算是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今天就不醉不歸。”
關于那群劫匪的事情,韓大哥不想多說,就像是胡不歸不想說自己的來曆一樣。
冬祭來的真的很快。
雖然胡不歸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真的到了冬祭,但是現在确實已經到了。而且,他現在成爲了玉奴的丈夫,想來真的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玉奴等到韓大哥走之後,才算是開始和胡不歸一起收拾碗筷,期間沒有多少的言語,就像是一對老夫老妻一樣。
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同房,胡不歸不想,主要是她還小,現在同房,總讓胡不歸有一種罪惡感從心底産生。
“不歸哥哥,今天韓大哥的話,你别往心裏去,那些事情都已經算是陳芝麻爛谷子,我都快要忘掉了。”玉奴到了最後,才鼓起勇氣說道,她在外面聽到了一些話,知道胡不歸的心思,有些事情可能真的會選擇去做。
那些劫匪一個個都是亡命之徒,就算是胡不歸的武藝再高,總歸是雙拳難敵四手。
“你說那個啊,暫時不用想。今天晚上到我的房間來,我有一些事情要跟你說了。”胡不歸撓撓頭,覺得這話有些歧義。
玉奴的臉上升起兩朵紅雲。
有些事情早說晚說還是要說的,不如趁着現在還有時間,就直接跟他說了才好。他不可能一直留在山城,這裏不是久留之地。再加上花叔叔昨天的那番話,讓胡不歸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如何。如果真的不攤牌,或許就沒有機會了。
晚上的時候,胡不歸在房間中習練武功,等到玉奴來到了房間才算是停歇下來,随手拿起一方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示意玉奴坐在床上。
“今天我幫你打通經脈,以後修行起來更加的方便些。”胡不歸笑了笑,“你不用擔心,不會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