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馬良才
今天不歸回來的事情沒人知道,畢竟一般情況下,還要等到過幾天才可能看到獵隊回到山城。但是這一次胡不歸帶着另外的一些人提前回來了,以至于大家都一些奇怪。
“沒想到咱們這一次會來得最早。讓人看笑話了。”獵隊的人反倒沒什麽感覺,他們的職責不同。如果現在不把這兩頭獵物帶來去的話,肯定後面要出現大問題。血腥味在大山中可不是鬧着玩的,很容易就吸引到很多的猛獸。就算是不歸這樣的年輕小夥子,也不想在大山中招惹到太多的猛獸。這樣做就是在找死。
“對了,今年就咱們北門的人在準備做冬祭嗎?其他區的人也沒有看到獵隊出去。”不歸有些疑惑地問道。
“以前還有來着。但是最近幾年的時間,早就已經沒有了。也就是被門的人算是比較的念舊,每年還是選擇進山狩獵,爲山神獻祭,換做是以前,肯定是沒有這麽多的麻煩事。”帶頭來的人大概有四十多歲了,在年富力強的吊班尾上,隻不過他狩獵的時間長,所以可以在大山中生存下來,很多事情也是他親自來做的。
這一次帶隊回來也是一樣,走的路線都是預先選擇好的。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胡不歸沒有繼續問什麽,而是看了一眼從自己身邊經過的一名年輕男子,他的身邊還帶着幾名家臣,顯然不是北門的人,估計是其他區的富家子弟,胡不歸忽然發現這事情完全和自己沒關系。爲什麽忽然想起來了,胡不歸的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一點不安。
他走向自己所在的租住的院子。他才剛到山城沒有一年的時間,就算是想要置辦地産,也沒有辦法。畢竟手中沒有足夠的銀錢,如果有足夠的錢,那肯定可以在這裏買下一處地産作爲住所。現在租住的院子算是不錯的了,他和花叔叔兩個人合租,一年下來,也花不了多少的銀子,最多就是買些日常使用的東西花了很多的錢。最近一段時間,胡不歸經常進山狩獵,也算是将這個本錢給重新拿到手了。
花叔叔還是和往常一樣,坐在院子門前,手邊還有一個小小的酒壺,胡不歸看不透花叔叔到底是什麽人。花叔叔的來曆很神秘,不知道爲什麽一直住在山城。聽這裏的人說,花叔叔已經在北門住了将近三年的時間,也沒有置辦地産,也沒有搞什麽基業,就是租了一個房子住下,每天飲酒作樂。他喝酒也和别人不一樣,别人似乎稀罕那些個好酒。但是花叔叔日常喝的酒,大部分都是一枚銅子一碗的劣酒,因爲混熟了的原因,那些個爲他打酒的小厮,也就沒有在劣酒中爲他兌水了,這還是最近幾個月才發現的事情,花叔叔經常和胡不歸說這件事,隻可惜,胡不歸并不習慣飲酒。
“你小子怎麽來的這麽快?昨天我還和玉奴說起你要過幾天的時間才來。這下倒好,肯定要被她唠叨上幾句了。說不定還要在背後使壞,讓那店小二繼續給我在酒裏面兌水。”花叔叔醉眼惺忪的看到了胡不歸的身影,頓時聲音都高了一個調。
“……”胡不歸有點無語。
“這幾天的情況有些特殊,所以回來的早些。”胡不歸坐在院子門前,定定地看着已經被人掃出一條大道的雪地,才是問道,“最近幾天是不是有人來北門了?”
“什麽?”
“北門有幾個年輕人在閑逛,不知道是哪個區的人。”胡不歸接過花叔叔的酒壺,微微抿了一口,直接吐了出來,氣急敗壞的道,“你怎麽自己往裏面兌水了。”
他來到這兒之後,好不容易說動那個店小二不往裏面兌水,這倒好,花叔叔自己往裏面兌水了。
花叔叔臉色尴尬,撓了撓快要長虱子的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喝慣了兌水的,一不喝,還有一點不習慣。”
“你說這幾天啊,确實有人來北門了。好像是馬家的那位少東家來提親。暫時沒動靜。主要是沒找到人。”花叔叔将酒壺撈到自己的手中,才說道。
“提親?”
“是啊,也不知道那人是發什麽瘋,居然想到來北門提親,咱北門這邊怎麽可能有美女……”
話還沒說完,花叔叔和胡不歸的臉色都已經變了。
花叔叔的眼睛微微眯起:“怕不是這小子準備找玉奴吧。”
胡不歸搖搖頭:“如果是玉奴的話,那就要好好地做過一場了。”
山城的馬家,算是比較大的一個富商了,山城有兩成的産業都是他家在操辦,很多時候,胡不歸帶來的獵物,也是賣到了馬家的酒樓。隻是沒想到,馬家的這位少東家,是存了這麽一個心思。來到北門,就是想提親。隻是,這真的是要對玉奴嗎?胡不歸自己也不知道,隻不過,他心中跳得厲害,估計要真的發生什麽事情了。
馬家的産業是産業,但是人卻不同了。
馬老也算是人人尊敬的商人,即便是在北門,也沒有多少人覺得他有什麽不好的地方。主要還是這位馬家的少東家,馬家的少東家名爲馬良才,前十年無所事事,整日裏拈花惹草。現在人滿三十,馬老爺年事已高,很多事情不能親力親爲,大部分的産業都交給了馬良才來掌管。馬良才這人的性子不行,山城兩成的産業都是他馬家的,這本應該可以知足了,即便是守江山不易,但是馬老爺的名聲打出來了,很多人還是會選擇去馬家的産業買賣東西。
馬良才刻意的壓低工人的薪資,甚至是提高各種價格,壓低收貨價。
總而言之,這位還沒有真正掌管馬家産業的少東家,現在已經是惹得很多人怨聲載道了。
“不歸,不要沖動。畢竟東區和咱們近,馬家就在東區。”花叔叔一把抓住了胡不歸。
“我已經過了沖動的年紀。隻不過是覺得有點奇怪而已。”胡不歸笑了笑,讓花叔叔松開手。
剛下過雪的道路上,隻剩下一串足迹,胡不歸已經離開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