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大和尚騎着一匹快馬,左手牽着缰繩,右手馬鞭正鞭撻着馬匹,口中的‘駕’喝之聲從未停過。
而在這大和尚的旁邊,卻還有一人,同樣一身血刀門的僧衣,同樣的大光頭,同樣騎着馬。
隻不過,那人的馬上,還有一人。
一個女人!
馬的速度太快,季真看的不甚真切。但是那大和尚,季真卻是認得十分清楚,從身形便可以看出。
而當這兩個血刀門和尚一過而去之後,便又有四騎馬追随其後,追趕而去。
有仇,當然就要報!
季真扔了一錠銀子,一拍桌子,人就從客棧的桌椅之上越了出去。
輕功運轉,季真輕而快的落在路上的一匹雪白之馬上,一攬缰繩,季真口中一喝。
駕!
雪白色的馬,便帶着季真追擊而去。
最當前兩匹馬,中間是追擊的四匹馬,再然後,便是季真的馬。
三方人馬一一于城中穿行,然後出了城去,一路西北而行,道路越來越小,溫度也是越來越低。
此時,季真前方人馬喝道。
“血刀惡賊,你們逃不掉的,快将笙兒放下。”
那用内力喝出的聲音洪亮而久遠,連在後的季真都聽的真切,而其内功修爲,也是讓季真震撼。
“哈哈哈,水岱老兒,你女兒已經做了我徒弟的十八房小妾,她很歡喜啊!”
那應對之人,聲音從最前方的兩人傳過來,内力同樣深厚而綿久,對話之時内力滾滾,不相上下。
“血刀老賊!!!”
“哈哈哈,老子追女婿,越追越氣極!妙極,妙極!”
再最後追擊的季真聽得這一段對話,當即心中暗道:“這不是落花流水四個人,追擊血刀老祖的連城訣劇情嗎?”
“狄雲不是沒事了嗎?怎麽還有這段劇情?”
季真不知道的是,落花流水幾年前便傷了血刀老祖,而上一次于荊州城内亦是準備一舉将血刀老祖擊殺。隻是那一次,血刀老祖傷還未好,并未出山。
于兩湖省内流竄的僅僅隻是血刀門徒!
以此來看,血刀門和落花流水四人可謂是有大仇啊!所以,這一次,血刀老祖出山,直奔落花流水四人而去。
于水岱府中,将水笙擄了出來。
隻是,事情的發展未如血刀老祖想的那樣無聲無息。反而驚動了水岱府中之人,緻使落花流水四人一直追殺至今。
從湖北到湖南,從湖南到四川,從四川到貴州,一路到此!
季真管不了那麽多,繼續追擊。
狄雲未在此,但是卻換成了那個大和尚。他們顯然是要入藏進入大雪山,要是這一次不将那大和尚殺了,以後說不得就沒報仇的機會了。
果然如同劇情一般,血刀老祖帶着他的徒弟,以及擄來的水笙,一同往雪山中進發。
“笙兒,笙兒!”
就當他們經過一條峽谷之時,水岱以内力而發出的喊聲再次響起!
隻是,此時已入得雪山地界。
随着水岱的内力聲音震動,雪山之中覆蓋的大雪亦開始了震動。
然後,便是滾滾而落,席卷而下!
雪崩爆發!
季真早有所料,一甩馬鞭,馬匹再次加速,朝着前方疾馳而去!
雪崩來臨!
“分頭走!”
就在這時,前方的血刀老祖和他的徒弟兩分方向,一左一右。血刀老祖擄着水笙往左,大和尚往右。
皆是運起高明輕功于雪中掠過。
前面的落花流水四人乃是一體,而且皆是爲了水笙,自然是緊随血刀老祖之後,于馬匹之上輕功一起,朝着血刀老祖追趕而去。
而季真則是盯緊了右邊的大和尚,一拉缰繩,馬匹右轉,季真站立于馬匹之上,‘弄輕絮’輕功當即運起,一點馬背,身形飛起,踏着雪崩之雪,向着大和尚追擊而去。
雪崩覆蓋面積極大,但季真輕功也非等閑,再者他心中早有預料,所以一路腳下連連踏動,身形于雪中奔躍!
當雪崩徹底完結,堵住整個出口之時,季真也已經安然落地。
呼!呼!呼!
季真捂住胸口,于雪山崖上急促的呼吸着!
一則此地海拔極高,氧氣含量相比中原略低,居然産生了高原反應,心口略有些不适。
二則剛才輕功施展到極限,經脈之中的内力運轉同樣極速,經脈承受能力有限,好似經脈受了點小傷。
調動經脈中的真氣,調理呼吸節奏,片刻之後,季真的臉色終于好看了一點,身上的力氣也一點一點的回歸。
就在這時!
一道刀光閃耀而來,同時而來的,還有五指張開的大掌,那掌印之上,讓季真感受到了熟悉的壓力!
但,今時已經不同往日!
無論是内力,劍法,掌法,亦或是輕功,季真都已經今非昔比。
來臨的刀光和掌印,不會讓季真慌張!
身形一側,飲血劍連鞘便是一擊迎上了刀光,同時左手成掌,同樣是一掌轟了過去。
叮!
砰!
季真刹那間後退,手掌之上傳來的力道依舊讓他承受不住。但,随着季真的後退,腳下一退一重踏,将力道傳遞而卸入地下!
之前,對方之力道剛猛,卸力都來不及,亦是卸不下。但此時,季真内力大增,以往的掌印已經不複之前的剛猛,卸力非難事矣。
後退之時,大和尚追擊而來。
右手刀法展開,刀光耀眼,刀術淩厲!
左手掌印來臨,掌力渾厚,掌掌不絕!
季真再後退,再後退。
無痕兵劍術和将軍令掌法施展開來,不徐不疾,守好方圓之處,然後徐徐圖之!
以圍、奪、攻爲要點的兵家武學,便是應對如此之情況,也就是對方比自身強大之時!
若是實力相對,則無須如此麻煩!
對方比自己強大,才需要徐徐圖之,達到以弱勝強!
兵法有以少勝多之時,那麽無痕兵劍術,則專爲以弱勝強而創!
季真面無表情,兵家武學在他的手中綿延不絕,将對方的攻擊盡數擋下。
而随着時間的過去,季真以防守之态卻是轉爲了攻守之态,于防守之時,亦能攻擊對方。
他的眼神漸漸淩厲,他的嘴角漸漸扯出了半截笑容。
但,大和尚卻是越打越心驚,越打越難受!
就在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