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保大名

梁衍和皇甫郦,在軍中是一文一武,作爲皇甫嵩的左膀右臂,而這兩個人又都是極力反對皇甫嵩應征入朝的,因此皇甫嵩才會如此猶豫,局面也才會如此僵持。

不過如今有了趙鴻這個皇甫嵩的身邊人,皇甫嵩營中的虛實已經被賈诩、閻行兩人所探知,對于梁衍、皇甫郦這兩個人,自然也就能夠對症下藥,将他們一一制服了。

趙鴻提出的建議,就是皇甫嵩雖然最近都在托病不理軍務,也不接見任何人,但實際上,每過三天,皇甫嵩都會悄悄前往軍中一處隐僻的别帳之中,召集皇甫郦和梁衍,商議軍中的軍務和應對朝廷的策略。

明日,正好恰好又是第三天的會面日期。

趙鴻作爲皇甫嵩的身邊親近人,雖然很多事情皇甫嵩都沒有在他面前說,但是防不住趙鴻這個有心人的隐蔽行事,還是被他暗中竊聽了不少皇甫嵩軍中的虛實。

如果能夠一面先行派人制服住梁衍和皇甫郦這一文一武,再由趙鴻帶上軍中結交的将士,前往挾持皇甫嵩,逼迫他交出兵符,接見朝廷谒者的話,那事情就大功告成了。

對于趙鴻的建議,賈诩想了想,終究還是覺得欠缺妥當,皇甫嵩在軍中的威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動搖的,這等大事又豈能夠依靠趙鴻口中結交到的幾個親信将士。

賈诩做事一向謀定而後動,而且他之前就已經胸有成竹,能夠有把握打動皇甫嵩應征入京,自然不願意如此輕易犯險,他思索一番之後,決定修改趙鴻的行事計劃。

趙鴻隻需明日想辦法将賈诩、閻行等幾個人偷偷帶出營地,賈诩前往别帳去遊說皇甫嵩,而趙鴻則去尋找辦法拖住梁衍,避免他趕往别帳之中,再次堅定皇甫嵩托病不應诏的決心。

至于皇甫郦,既是皇甫嵩的侄子,又執掌兵事,本人也是文武雙全、才智過人之輩,确實是頗爲棘手,三人商定之後,決定用趙鴻的疑兵之計,其他的變故就隻能夠交由在帳外的閻行見機行事了。

明日行事的關鍵,依舊還是賈诩的遊說,隻有他成功遊說皇甫嵩成功,他們三人的冒險行動,才能夠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趙鴻和賈诩、閻行兩人敲定了計劃之後,爲了避免久留别生枝節,他又辭别兩人,匆匆離開,準備明日的布置了。

雖說使節所在的營地裏面,吃喝拉撒、飲食用度,進出的人不少,但是外圍看守的人馬也多,趙鴻利用軍中的職位身份之便,溜進使節營中不難,但想要從使節營地裏往外帶人,就不太容易了。

所幸他知道明日換防的時辰和兵馬調度,利用換防的時間空隙和幾個收受他财貨賄賂的小卒,這樁差事還是有機會能夠完成的。

看着趙鴻匆匆告别離開的身影,閻行和賈诩又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明日之事,如果成功,就能夠提前行事,将皇甫嵩征召入朝,對自己一方來說乃是大好事,可要是失敗了,就真的是前功盡棄、功虧一篑了,甚至乎像他們這些密謀之人,也有了身首異處的危險。

對視了一眼之後,一切盡在不言中,閻行知道賈诩明日還要遊說皇甫嵩,事關重大、不容出錯,而自己還要想方設法、見機行事,阻止皇甫郦的進帳,所以也不再打擾賈诩休養精神,也告辭就要轉身離開了。

看着閻行再次離開的身影,這一次賈诩的眼光卻是變得更加深邃了,這個閻司馬,竟然還有這樣的手段,看來此人,果然不是像在董營之中尋常可見的武夫一樣,也難怪李儒将此人視爲心腹。

而且此人的來曆頗爲隐秘,行事也不同常人,隻怕他選擇在董營之中效命,心思也不簡單呐!

賈诩将這些念頭默默收入内心深處,這一次他也無心再拾掇看完竹簡文書了,他轉而脫衣上榻,準備養足精神,迎接明天的遊說使命了。

···

翌日正午,皇甫嵩軍中一處隐蔽的别帳之中。

皇甫嵩這一位執掌三輔兵馬大權的當世大将正安坐在軍帳之中,相比起中平五年,自己一身金甲,高踞将位,身上洋溢着不怒自威的氣勢,如今的皇甫嵩身着便服,也沒有帶着兜鍪或者武冠,隻是用玉簪草草紮了一個發髻。

而且相比起一年多以前在槐裏大營中,皇甫嵩頭上的白發又多出了不少,已經是将軍白發,身心憔悴了。

面對涼州紛亂的戰局,雖然涼州叛軍各自爲戰,互相掣肘,已經無力入侵三輔,關中之地難得迎來了短暫的休養生息的時光。

可是因爲朝堂上的亂局和江河日下的國勢,雖然皇甫嵩有意想要爲國家攘除奸兇,讨平叛賊,但卻依然隻能夠望着戰火不斷的隴右、河西方向,徒歎奈何。

皇甫嵩中平二年的時候就曾經因爲被宦官趙忠誣陷連戰無功、耗費國家錢糧,而被罷黜賦閑。可當他再次接掌了關中一地的重擔時,想着要肅清三輔之地的蜂起的盜寇,再請命西進,爲國家剿滅韓遂這等西方叛賊,轉眼間卻已經是物是人非,朝堂不再是漢室的朝廷,而是變成了董卓這個武夫操縱的一言堂了。

因爲憂心雒陽朝廷和尚且年幼的天子,皇甫嵩愁白了頭發,他也曾想過要入京勤王,可又擔心三輔的兵馬一旦傾巢而出,關中之地又要被虎視眈眈的涼州叛軍所入寇侵占,據右扶風的情報,有一支人數在三四萬之間的涼州兵馬,已經進入到了渝麋、汧縣之間,來意不明,據說是打着擁護雒陽天子的名号來的,可實際用心,叵測難知。

而且如果出兵東進,一着不慎,再次出現了袁家兄弟那種以臣子的身份強行逼宮,攻打皇家宮省的行爲,造成天子倉皇逃竄的結果也是皇甫嵩本人不願意見到的,因此他還在猶豫,要不要接受征召。

想着這些國家大事,皇甫嵩不由又長歎了兩聲,今日不知爲何,自己的侄子皇甫郦和長史梁衍都沒有按時前來,自己已經派人前去傳喚,梁衍似乎是今早吃壞了肚子,上吐下瀉,派人前來禀報,隻能夠暫時告疾休沐。而皇甫郦似乎也遇上了一點事情,派人前來禀報,要晚些時候才能過來。

國家多事之秋,自家的心腹又多了一些變故,皇甫嵩一時之間也不得感到心煩意燥,他索性起身,将手負在背後,就在帳中踱起步來。

這個時候,帳外有親衛的腳步聲和甲葉的抖動聲響起。

“禀告将軍,帳外有人求見!”

聽到親衛的禀報聲,皇甫嵩的眉頭頓時皺起,這些天他都是托病不見外人的,軍中除了皇甫郦、梁衍等少數幾個人知道他在這裏之外,其他人都是毫不知情的。

“何人?”

“來人自稱将軍故交,專門爲将軍‘保大名’而來。他說一經禀報,将軍自然就會明白。”

帳外的親衛顯然也感覺到了帳中皇甫嵩話語中的怒氣,隻是來人實在是高深莫測,他本人是在軍中出現的,而且信誓旦旦,讓他們這些親衛以爲他是皇甫嵩派人召來的人。

而親衛的話,也讓皇甫嵩的眼皮瞬間劇烈跳動起來,“保大名”乃是中平元年,他輾轉數州之地,讨平黃巾亂事,張角授首,意氣風揚的時候,漢陽名士閻忠向自己獻上的計策。

早先時候,自己已經聽說閻忠被韓遂強行裹挾,立爲首領,但心中不甘,憤懑而死。現在帳外突然又來了一個自稱是閻忠的人,莫非是死人能死而複活,還是說閻忠竟然詐死逃過了韓遂等人的耳目。

皇甫嵩心中驚疑,他握了握腰間的寶劍,想了想,說道:

“讓他進來!”

說完,皇甫嵩就轉身走回自己的原位落座,等待來人的露面。

帳門口的帷幕緩緩被掀起,賈诩神色從容地邁步進來。皇甫嵩眉頭一擡,看見不是閻忠,也不是自己熟識的人,脫口而出說道:

“你是何人,爲何能夠入我軍中?”

“在下姑臧賈诩,拜見左将軍!”

賈诩的名字,皇甫嵩還是聽過的,他按住腰間的寶劍,目光注視着賈诩,再次問道:

“你爲何能夠入我軍中,還有‘保大名’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在下乃是此番朝廷派來的使節隊伍中的一員,至于,‘保大名’一事,實不相瞞,閻公與在下乃是知己好友。”

聽到賈诩的回答,皇甫嵩收回審視的眼光,果然是閻忠告訴他的,至于他一個朝廷使節隊伍的一員如何能夠知道自己的所在,毫無疑問,必然是自己軍中已經出了奸細。

早在聽聞梁衍和皇甫郦不約而同,遲遲晚到的時候,皇甫嵩就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不過在這個時候,能夠知道敵人是誰也好,至少這支冷箭不是是射向背上的了。

皇甫嵩久經戰陣,沉穩老辣,雖然知道眼前這個賈诩已經拔得了前籌,但他還是鎮定應付,口中問道:

“那不知賈先生此次前來與我見面,有何教我?”

“正是爲将軍保大名而來!”

“此言何意也?”

口中雖然故作不知,但賈诩越是表現鎮定,皇甫嵩内心就越會壓抑不住剛剛才按捺住的不安之情,帳中的情形仿佛又回到中平元年自己和閻忠在帳中對話的那一夜,饒是他知道賈诩這是想要遊說自己,但他還是忍不住要對賈诩的話進行發問。

“将軍如今假托卧病、不應征召,莫非想要響應關東起兵不成,若是如此,诩以爲将軍大不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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