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大巫的巫法就算不那麽驚天駭世,總也是值得一觀,不必多想都知曉大巫的巫法,一定在極強的範疇當中,以往巫家内戰與外戰之時,倒是有一部分親眼看見過往界大巫所施展的巫法,可是那是的她們也因爲保護巫家與在先,包命在後,而在交兵之計跟本無暇去看熱鬧,也不過就是打眼看了下罷了。
加以長老的一票之選變爲了兩票之選,的确又賦予了長老的權利,她們自然認同的多,事到如今再看巫家,也就是隻要票數多起來,那麽取勝的概率就會變小。
這個變小是這樣得來的,好比十個人每人五票,那麽六票以上的人自然就是巫家的大巫,别看這小小的一票,但是成敗就在于此。
可是一百個人呢?那麽奪得五十一票的人就會取勝,也意味着有五十一個人的贊同,那四比六與四十九比五十一來說,自然取勝的概率就變小了,因爲人多了,而當下人并未多,而是票數多了,這與人多了其實都是一樣的道理。
俗話說人心難測,不到最後時,誰也不知曉她會去做什麽,故而投票的結果也就更加難以預測,也許有的長老想投給巫娆,但是巫彥九的巫法她又很看重,那麽她的兩票權利就要各投給巫娆與巫彥九二人,這樣票數對個人的減少,也就意味着取勝的概率将降低變小。
若是這樣來說,對巫娆是極爲不利的,但是對巫彥九來說反而有利,即便巫彥九輸給了巫娆,她自然也有話說,定要講自己沒有習過巫家的上乘法術,故而不及巫娆的巫法也是理所應當的,總之巫彥九怎麽能得到長老手中的票數,無論什麽招數,她都一定會使,也在于巫彥九與巫娆不同,她的機會并不多,甚至可以說巫彥九的機會就隻有一次,也就是這次。
若二人打了平手,那麽巫彥九定然備受諸位長老的關注與贊賞,甚至都不必去赢巫娆,都知曉那些長老都是極爲守舊又極爲喜才之人,說白了她們更加在乎不是人,而是巫法!
長老們多而身經百戰,有些長老早已将生死看淡,而且好多長老都無子嗣,孤身一人居多,晚年一些無依無靠下長老們,也因此造就了她們一些古怪的性格,不能說她們不在乎感情,但是她們會将感情看得很淡,卻是将巫家的家規看得極重,也許是巫家給予的知遇之恩,也許就是她們對巫家的向往與追求,種種原因,當然也包括巫家的當下所走的走勢與發展。
但唯有一眼諸位長老最爲看重,那就是對巫法的造詣,曾經巫一太到巫三太幾位老祖還活着的時候,她們對其畢恭畢敬的原因并非是因爲其身份地位的不同,也并不是怕她們怕就溜須拍馬,而是因爲她們折服老祖們對于巫法的造詣。
朱真、青翠、新月、巫道仆、巫娆、溫青、甚至是年僅九歲就可以擔任巫家代理掌事長老的小慧,她隻不過就是巫家的丫鬟出身,可是她們都有了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對巫法的造詣均極深,故而深得諸位長老的喜愛與折服。
如今巫彥九不就是這樣的人嗎?她對巫法的造詣絕不容小視,想想在諸位長老的心中,若巫彥九能與巫娆打個平手,那完全可以說巫彥九對巫法的造詣極深,故而才能與巫娆所習過的巫家上乘法術來相互抗衡,試問巫彥九若是習得了巫家上乘法術,其本人法術定然更爲驚人,一定會在巫娆之上,也許這就是理由,追随巫彥九的理由,可見這場比試諸位長老是非看不可的,再者長老們心中也要有個底,到底巫娆與巫彥九二人有何能耐,能否管理和保護好巫家。
同時也意味着巫彥九的票數定然不會少,諸位長老議論紛紛之時,巫娆就看了看溫青,平日裏巫娆做事還是很當機立斷的,但這一次巫娆還是有些猶豫了,溫青朝向台下看來看,也耳聞了一些另其不悅的話,故而溫青就走向巫娆,并低聲與其說道:“那巫彥九的頭腦極爲聰明,今日之語并非一日之謀,溫青我在短時間裏恐想不出對策來,可是巫娆你若不答應此事,那麽那些追随你的長老等人,恐有異色!可是若應了巫彥九的話,反而對咱們更加不利,想來巫娆你也猜出巫彥九這樣做無疑就是想拉票,使咱們的親信懷有二心,總會有人投給巫彥九的,她的離間之計實難破之,若巫娆你赢了便罷,可若是平手或者是輸給了巫彥九……”
“又怎樣?”巫娆低聲問道。
“那麽不但會丢了顔面,甚至會因此而失去大巫之職,巫彥九定有言語譏諷于你,她輸不輸也就無所謂了,巫娆你可要知曉,你可是從小在巫家當中習巫長大的,且已經擔任巫家的大巫還習到了一些巫家的上乘法術,而諸位長老極爲看重對巫法造詣極強的人,若這樣你都不及巫家外的闖殿黃毛丫頭,那麽……哎!”
溫青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歎了口氣,不過溫青如此對巫娆說話,還是很有講究的,她最了解巫娆,當下就已經知曉巫娆的心裏在想些什麽,溫青知曉巫娆是不會臨陣退宿的,就算溫青不說出這些話來,巫娆的心中也是有着自己的看法,她是個極有主見的人,而且溫青也知曉巫娆骨子裏就帶有傲氣,可是今日她的氣勢完全被巫彥九所壓制,因爲她來之前就已經想過退出,并非是怕了巫彥九,而是不想讓巫家人都陷入這才内戰所引發的浩劫當中。
可是溫青還知曉巫娆她絕不相信自己所習的巫法會不及巫彥九,故而定要與巫彥九分出高下來可是現在的巫娆就像丢了魂似的,鬥志蕩然無存,若不激發她諷刺她,想來巫彥九骨子裏的傲氣就不會被激發出來,這才是溫青最怕出現的事,故而在言語當中才吝啬了許多。
而巫娆見溫青歎氣,可見已對自己有所失望,她緊握溫青的雙手,沒有多說什麽,然而溫青心中暗喜,看似巫娆的傲氣又回來了,見其一揮衣袖走向台前,似學起了朱真大巫來,聽其大聲說道:“諸位請安靜!大巫之選豈能兒戲!更不得非議!但規與變都要順應天道,我巫家的家規就是順應天道而出,巫家先大巫已經不再人世,推舉權已然不複存在,若順應天道,自然在于變化,對于巫彥九的提議我巫娆極爲贊同,但勢必要拟定出相應的章法來順應天道,我等以後未必沒有三巫、四巫的出現,今日我與巫彥九爲先例,也自然要做好開端,好讓後人參考參選,俗話說順應時代就是順應天道,天道未嘗不變,巫家爲何不變?”
巫娆最後所說的疑問也的确困擾過巫家人,重點就說在了巫家的巫道改革之上,那麽巫家的家規勢必要有所改變,正所謂順應天道就是如此,二巫的相争打擂,并不是說說就開始的,之所以是前所未有之事,所以家規中也無此一說,曆史也沒有記載,故而此事一出,定然要改寫巫家的家規。
那麽改寫巫家家規一事,巫娆并不敢說“改”這個字,甚至是巫家那些老一輩的隐士、老者與當下權利在手的長老們,她們亦不敢說改寫家規一事,家規可是巫家鼻祖所創立,是推翻不得的,然而有句古話說得好,一個大家庭的興旺與和諧,就在于順應二字身上,院子裏一人來回行走,我踏不出來路的,而百人走過的便成路,也就意味着這條路得到了衆多人的贊同,以小來看大,雖說路是曲折不平的,但是起點與終點終究不過黃土,一度一輪回,也終究要順應天道,所謂剛說的曲折就是安排,有了安排就要學會适應,那适應還不是要順應天道去做事。
巫娆之意很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如今想順應天道,那就必須更改巫家家規,并且将大巫參選另一種方式與結果寫在巫家的家規當中,同時還要有相應的章法來控制局面,但是這種順應天道之事并非巫娆與諸位長老等人就可以決定的,巫家想要重新規整來順應時代,并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整個巫家人的事,所以巫娆見巫彥九與諸位長老都不語,這才說道:“諸位長老各有其責,倒不如立刻前往召集選票,并成金字塔梯級形式下達我的提議,然後速速将全部巫家人的投票送到此處,若同意過半,那即爲順應天道!巫家家規可被改寫,而不是我巫娆的改寫,是整個巫家人的共同改寫。”
巫彥九暗自點頭,這才知曉巫娆的目的,這裏面還隐藏着一件大事,那就是巫家的家規一旦被改寫,也就意味着巫彥九母親一事,也許就會被寫入巫家的史冊當中,巫彥九極爲聰明,她認爲這件事情就是水曉星告知給巫娆的,所以巫娆今日進入不但同意了與我比試,而且還又想幫助自己母親歸正之想。
“哎!”巫彥九搖了搖頭,她歎了口氣,又在心中暗自說道:“巫娆之心我不及也,她的确是巫家最好的大巫,哎……”
巫彥九隻是歎着氣,可事到如今,根本沒有回頭的餘地,也許巫彥九此時才真正看透了巫娆,才知曉巫娆根本沒有與自己相争大巫之選,隻不過就是按她口口聲聲所說的順應天道,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