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肖小琴母親的母親,應該稱呼爲姥姥,不過巫家可是女權,而對于男子的母親是很少有稱呼的,隻是稱之爲祖父、祖母這類的稱呼,隻有親近的人才會稱之爲奶奶,而且曆代相傳也就成爲了巫家的風俗習慣。
再者從歲數上來看巫二太若是現在還活着,她的年歲應該也不小了,想來肖小琴的母親也是很大年歲才有了她,估計也是晚年得女才延續的香火,至于她們爲何而亡?這事終究是個迷,這段也沒有寫進曆史當中,若肖小琴閉口不言,也将會是永遠的謎題,肖小琴那個丫頭的嘴,就算十頭牛也拉不開,對于她的性格,水曉星與林姚等人還是有所了解的。
然而巫一太已經死去,巫二太更是早早身亡,現如今誰是肖小琴的母親已經不太重要,而重要的還在于肖小琴她竟然也是巫一族人,她與巫彥九同樣擁有着女真族血統,且血統極爲純正,那麽按巫家選舉大巫的規矩,肖小琴就擁有了被選舉的權利,她機智過人,巫法有極其的強悍,必得諸位長老青睐,而巫二太又是巫三太的姐姐,那麽大巫之職就應該由肖小琴來延續下去才對。
有人會說巫彥九的年歲比肖小琴大,大巫就應該由她繼承才對,其實不然,巫家隻看輩分并不看年歲,肖小琴的輩分與巫彥九大,應屬師姐一輩,即便肖小琴她剛剛出生,可她的輩分卻是無法改變的。
如此看來,肖小琴來到巫家的目的就隻有一個,就是奪取巫家,當上巫家至高無上的大巫,可是在她不表明身份之前,誰都不會知曉肖小琴就是巫二太的孫女,因爲相傳巫二太根本就沒有留下子嗣,她很少出現于世,多而都在修習巫術,故而巫家中了解她的人是極少的,可以說幾乎沒有,就連巫一太與巫三太都很難拿捏巫二太的行蹤。
巫一太的死與肖小琴有着莫大的關聯,不僅僅隻是因爲當年巫一族的往事,不僅僅隻是因爲對巫二太的愧疚,還有着一層更爲關鍵的要素,那就是巫一太是唯一可以證明肖小琴身份的人,若是将此事公開與衆,那麽巫家一場浩劫同樣不可避免,巫彥九定然要與肖小琴讨個說法,二人一場大戰想來不可避免!
可無論她二人誰最終得到了勝利,都将是巫家與巫一族的一場内部之戰,試問巫一太身爲巫一族的老祖,怎麽忍心看見同家同門相殘,所幸隐瞞了肖小琴的身份,然而隐藏肖小琴的身份辦法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讓自己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故而肖小琴當時看見老祖自斷經脈時,她詫異的險些摔倒,她也不曾想老祖會做出此事來扞衛巫一族,且将自己的身份永遠的與老祖她長埋地下。
當肖小琴回到自己的房間當中時,她的内心還是十分糾結的,她不想看到老祖死,現在想着就算老祖她會死,可自己卻很難承受老祖死在自己的面前,可又恨老祖爲何對自己那樣殘忍,故而肖小琴她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與思緒,她躺在床上看起了天花闆,淚水也随之滑落而下,而對面屋子當中的巫彥九她的心情與肖小琴幾乎相同,巫一太不肯幫助她,而且還數落了她幾句,她的心情可想而知,她的計劃也都将成爲泡影,然而巫彥九她還以爲自己身中晝蟲之毒,若找尋不到解藥,想來不久于世,她的恨念變得越加的重,她的心情雖說不好,可她并未像肖小琴那樣流下眼淚,而是皺起了眉頭,繼續思考着如何得到巫家之事。
巫彥九與肖小琴在本質上還是有所不同的,巫彥九這個人隻會利用巫家人來幫助她,其實也是因爲她身份特殊的緣故,但是肖小琴卻不然,肖小琴不但會籠絡巫家人,而且她還會順應外敵,她的花容月貌下,内心卻極其的陰暗狠辣,隻要達成她自己的目的,她可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因爲肖小琴她不僅僅隻是巫彥九肚子當中蛔蟲,同樣她還擁有着兩個身份,其中一個就是探子,她就是神秘黑衣人在學校中安排的探子,而另一個身份就是她竟然還是申江巫家主子阿果的巫家探子!
那麽阿果自然知曉肖小琴的一些身世,才會留有重用,但肖小琴也不甘心作爲探子,她同樣是想利用阿果來實現自己的夢想。
巫家内外處敵,危險也在匆匆逼近,日月雙懸就已經是巫家中最大的難題,然而現在巫家當中竟然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短短的幾天裏巫家竟然會出現三位可被選舉與繼承大巫的人,真得難以想象巫家的命運會如何?
現在又将有一事水落石出,肖小琴暗中幫助巫彥九的目的,實質就是讓巫彥九一步一步走向深淵,直至挫敗了她與巫娆的勢力後,肖小琴再從巫家走出,那麽她就是巫家的大巫無疑,可是巫一太已經死去,沒有人可以證明肖小琴是大巫,是巫二太的孫女,其實不然,最起碼阿果是知曉的,若大巫家内部勢力被挫敗,阿果就會乘虛而入,她如今收下的巫家長老并不少,隻要阿果可以證明肖小琴的身份,那麽肖小琴加以阿果背後的勢力,她就一定能成爲巫家的大巫。
問題也就又出現了,阿果爲何要幫助肖小琴,想想巫家的家規不難理解,阿果奪取大巫之事叛家奪主,實屬謀逆大罪,從巫家的曆史上來看,她最終也不會有何好的下場,後人也隻不過就是敢怒而不敢言而已,那麽阿果就一定要推舉一個人當上大巫,然後自己再被大巫名正言順的封爲掌事長老,隻有這樣她才不會觸犯巫家的家規,到那時阿果再想辦法除掉肖小琴,或者讓肖小琴永遠的斷去延續香火的能力,那麽憑着阿果的勢力,她遲早會成爲下一任的巫家大巫,她的後代也會名正言順的成爲巫家的大巫,自然一舉兩得。
現在的巫家内部真得很亂,但是巫娆等人卻一點也沒有亂,她知曉水曉星已經熬不了多久了,若是再拖延下去,他肯定就會有生命危險,可是巫家文獻當中爲何就沒有解晝蟲毒的句子呢?巫娆怎麽都想不通,可巫娆眼睜睜的看着她自己喜歡的人即将死去,她的心情定然也很難受,忽聽溫青說道:“巫娆!現在巫家大難臨頭,你竟然還再向着水曉星主子,哎!時辰也不早了,這會幻彩應該搭理好巫一太老祖的身後之事,太陽升起時就要給老祖送行,不知巫娆你要不要一起去?”
“溫青你還不知曉我的心中就隻有曉星哥,即便我不能得到曉星哥,甚至連個小的都不是,可是我對曉星哥的那片心是天地可鑒的,我不能親眼看着曉星哥裏我而去,不過溫青你要相信我,我想關于晝蟲之毒一事未必就沒有解決的辦法,我倒是有一些想法,不過對曉星哥卻很危險,若是用藥不對,曉星哥很有可能當場斃命,所以……”
溫青插嘴說道:“所以巫娆你才不敢嘗試,那巫娆你究竟想到了什麽藥呢?”
又聽巫娆說道:“不瞞溫青你說,現在我還沒有想全,總覺得又啥不對勁的地方,現在天很快就要亮啦!溫青咱倆還是快去老祖那邊吧,這件事情現在可不容遲疑,大殿交給小慧看管,我極爲放心,對了溫青,你說此事要不要通知一下咱們的右護衛新月?”
“大護衛此時應該已經痊愈,依我看來還是通知新月一聲爲好,畢竟新月是咱們自己人呀!”溫青說道。
“那好!溫青那你随我一同去見新月,正好也去看看我的曉星哥!”巫娆越是義正言辭,溫青就越覺得巫娆就是爲了去看水曉星主子而去找的新月大護衛的,話說看水曉星主子就看水曉星主子呗,巫娆幹嘛還要找個說詞,真似的,真是不成樣子。
二人來到水曉星的房中時,新月竟然還躺在水曉星的身旁熟睡着,這種場面極爲尴尬,巫娆見慣不怪,但是溫青還是皺了皺眉頭,此時林姚也不再生水曉星的氣,畢竟事情已經成爲事實,隻不過就是心中還有些餘悸罷了,她們見到巫娆前來,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絲的喜悅之情,可是巫娆知曉自己這次要讓大家失望了,林姚突然說道:“巫娆你……你可否找到了資料?”
巫娆隻要搖了搖頭,林姚也皺了皺眉頭,聽巫娆說道:“哎!不是我不肯搭救曉星哥,其實我比誰都急着救曉星哥,可是昨夜巫家又發生一件大事,巫三太的老祖的姐姐巫一太老祖在昨夜與世長辭,即刻就要下葬,所以我才急着來尋新月前往,她身爲巫家的大護衛自然要去走一下過場的。”
又聞林姚說道:“可是不巧,新月到現在還沒有醒來,我看她是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