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此後的會議上衆人紛紛開口,言語互相譏諷,忽聽台下之後有人喊道:“竟然大巫已經離去,那麽大巫的遺體究竟在何方?我等要見到大巫的遺體,若大巫被你等聯合囚禁于房中,那又當如何?”
這種事情的确有可能發生,金學夫畢竟久而不在巫家,而且她娶了深謀遠慮的巫道仆爲妻,搞不好就會中了巫道仆的計謀,否者怎麽不推舉别人,偏偏推舉自己的女兒登上大巫之職,難道不是暗藏私信,難道不是想讓自己的女兒一步登天,自己漁翁得利嗎!
比這些話還嚴厲的話語均互相在這次會議之上,搞的巫道仆毫無顔面可言,不過巫道仆倒也未驚,直至青巫派傳來一句話……
“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我們不能再蒙在鼓裏,我們要去大巫房中看看,大巫她是否離我們而去,大家與我一同前往查探,此刻打個措手不及,也許還能找到一絲線索!”
有人起哄倒也不足爲奇,可巫道仆等人均知曉她們要去做什麽,無虧是想找哪本巫家的上古巫書,就算得不到此書,得到其它巫書也是好的。
那大殿中人實在是太多了,混亂時根本無法抵抗,她們就像是一群螞蟻擠在一起,甚至連出手都要躲着點人,她們也怕傷到自己人,更别提閃躲,這有人想去大巫住所,那就一定有人阻攔,局面瞬間就緊張了起來,忽聽門外有人喝道:“大家都住手!”
那童真的聲音極爲清澈,無人不知曉這是誰的聲音,有如此魄力的人,就隻有大護衛青翠一人,當青翠緩緩走入大殿中時,裏面的人瞬間一分而二,給青翠讓出一條路來,然而青翠走進大殿中的氣勢要遠遠在巫娆之上,她身上的那種氣勢讓人無法靠近,靠近半步甚至都覺得自己喘不過起來,甚至都覺得自己将死于她手!
然而青翠一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緊接着她就來到滋生事端那人的前面,一把就将其拉住,随後起身一躍,那人瞬間飛到大殿空中,緊接着一道白煞而出,那人當場斃命與大殿空中,便是随着青翠打出的白煞之力,直接飛到了大殿之外,忽聽青翠說道:“胡言亂語!此乃大殿,乃不容玷污之地,來人将此人拉至巫族外安葬!”
青翠出手狠辣,這一點在巫家中無人不知,但很少有人親眼看見青翠出手,這次她們均被青翠我巫法給震驚到了,見青翠走上台去,首先是給職務高的人拱手施禮,于是轉身說道:“巫家之父之意正是我青翠之意,若有不服從者大可找我青翠理論,青巫派中人與我淵源頗深,但亦不能胡作非爲,我雖隐退,但巫家有事時,我一定會挺身而出!”
隻見青巫派全部長老拱手說道:“我等均聽從大護衛分派!”
青巫派瞬間被青翠的恨給扼殺住了,但靜巫派當中的人并不會買青翠的賬,她們知曉你青翠巫法雖說很強,但我靜巫派的長老與隐士們,未免就沒有與你青翠匹敵之人,突然就一靜巫派隐士就上前說道:“聽聞青巫派大護衛巫法極強,我隐居多年,倒想一試!”
很明顯就是不服從你的話,隻是沒有說明罷了,緊接着二人就打了起來,那長老一揮衣袖,一道黑色煞氣就打向青翠,不過青翠并未閃躲,而是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道黑色煞氣,緊接着她就噴出一口鮮血來,那隐士極爲詫異,于是拱手說道:“青巫派大護衛果然與衆不同,這才是老朽輸了,老朽今後不再過問選舉之事,今後安心修巫,老朽告辭!”
衆人不解,水曉星也在其中,他也未看懂爲何是那位老隐士赢了青翠?不過那位老隐士的巫法的确很強,那種強根本不亞于曾經的巫三太,便是偷偷問道新月,聽新月附耳說道:“青翠用身體扞衛大殿,自然是青翠赢了,若青翠不抵擋這次煞氣的攻擊,恐怕大殿将毀于那老隐士之手!”
“襖!原來如此!”水曉星急忙走向青翠,便是将青翠扶到一旁,稍作調息,不過水曉星不去扶青翠,恐怕無人敢過去扶她,她實在太過于強勢,就連身旁的巫道仆,心中也是有所膽怯的!
青翠母親傳給她的光化咒極爲厲害,巫家衆人早有耳聞,青翠的巫法并不在大巫之下,然而在老大巫時的巫家,就以青巫派青花的光化咒術最爲有名,也正因爲光化咒完全打破了巫法的常規,話說巫法打出來的法術、某種神秘力量或者煞氣,它們的顔色幾乎爲血色與黑色!
然而光化咒并非是利用陽光或者是某種光源所打出的咒術,它可是地地道道的巫術,乃是青花所悟,也正是因爲此咒已經強到不可想象的程度,故而無數白光下的血色與黑色煞氣,是常人很難看清的。
其次就是黑巫術,乃是巫家上乘法術的一種,但因此術屬于禁術中的一種,故而早已在巫家失傳已久,不過從那一次靜平叛家奪取上古巫書時,黑巫術才再次重現人間,對于當時的朱真等人也不知曉靜平是從何處習來的黑巫術,不過倒也有人知曉,因爲黑巫術就源于神秘黑衣人,二人的關系自然非同一般,否則也不會有了如今的靜月,也就是水曉星身旁的新月。
神秘黑衣人乃是冷家人,而且他又是冷家的主子,若按常理推測他的姓氏,應該是姓冷的,不過倒也不知曉黑巫術究竟是不是神秘黑衣人的祖家從巫家中盜取出來的,至于黑巫術失傳之時,神秘黑衣人還未出生,想來不會是他,但神秘黑衣人的師父黃衣道士又如此的神秘,想來與黑巫術也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這一切早已過去許久,過往已久的事實在難以查證,隻能等待黑巫術一點一點浮出水面吧,但現在可以知曉的就是,新月的全名應該叫冷靜月,不過這是巫家外赫圖拉城中的習俗,也是後期男子當家才漸漸形成的習俗,就是父姓要在母姓的前面。
而在巫家當中并沒有父姓這一說,隻有母姓名,所以新月依舊叫靜月,隻不過新月想叫靜這個字,其一就是爲了接近水曉星而該的名字,其二就是母親畢竟叫做靜平,每逢大家提到靜字,新月都會想起自己的母親,故而還是不叫的好。
曾經的新月,她三番五次的想殺水曉星爲母親報仇,可不但大仇未報還漸漸愛上了水曉星,她知曉這段緣是孽緣,水曉星自然也知曉,然而水曉星并非隻會裝傻充愣,從她來到臨江時,與新月共同度過的那些天裏,他就漸漸知曉自己的心中到底喜歡誰,若新月與林姚平分秋色,估計新月要占一大半。
可這段孽緣終究是有隔膜的,水曉星深知自己不能去喜歡新月,可一旦新月走到自己面前時,卻又克制不住自己那份發自内心的喜悅,他漸漸害怕失去新月,若長時間未見到新月,腦海中也時常會幻想出新月的身影來,不過水曉星的心中并非隻有感情,他的心一直都在馬家,隻有回到馬家時,他的心才會沉下來,才會感到安穩,而馬家不可或缺的就是林姚。
水曉星又何嘗不知曉林姚對自己的感情,但水曉星也知曉林姚她也許與毛豆豆一樣,她們應當将心思全部交給茅馬二家,隻有這樣才能将茅馬二家發揚光大,但水曉星的心中一直是愧對林姚的,其原因就是因爲新月的出現,他能答應新月十年後任由他取走自己的性命,這就足以說明水曉星對新月的情要大于林姚。
然而後續的十年中,水曉星并非是想拖延,因爲他心中的馬家要在新月之上,他放不下大腦袋,更加放不下林姚,在十年裏,隻有馬家發揚光大了,水曉星才能安心的離開,也許與新月共度餘生,也許死于新月之手!
漫長的十年誰又能等得了呢?十年後大家均已經渡過了黃金的年齡,那麽這些情是否還能延續下去還是一個未知數,但可以知曉的就是,若水曉星與林姚和大腦袋齊心協力,這十年他們一定會将馬家發揚光大,死後一定有臉面去見馬家的列祖列宗。
未來永遠讓人揣摩不透,看那大殿中的青翠,如今扞衛大殿已受重傷,但巫家衆人并不在乎青翠的傷勢,她們在乎的是青翠這個人,她可是巫家的大護衛,隻要有她坐鎮巫家,那就足以撐起巫家的半邊天。
可在巫家當中,能撐起半邊天是遠遠不夠的,另一半的天還在靜巫派與掌事長老一派的手中,放下掌事長老這一派中立不說,單看靜巫派的大護衛新月,此時也是該她出場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