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曉星哥讓溫青服侍你休息吧,然後溫青也好安心的去換衣裳,”溫青就像哄孩子一樣,哄着水曉星躺在床上,其實溫青也怕自己不在主子身旁時,主子再胡亂走動,爲今之計還是讓主子留在房間中最爲妥當。
而溫青接近水曉星,最早就是巫道仆的安排,時刻盯着水曉星那也是巫道仆的安排,溫青身不由己,即便大巫已經離去,但巫家現在應該聽誰的吩咐,溫青還是懂的,巫道仆嫁給了金學夫,雖說巫家是曆代傳下來的,但按常理來說,巫家的畢竟是金學夫的,金學夫才是巫家的一家之主。
那麽大巫離去後,由于金學夫不問世事,很少參與其中,所以巫道仆很有可能成爲巫家的族長,成爲下一任的新大巫,這說明今後所有巫家的人,那都得聽巫道仆的才行,溫青身爲一個小丫鬟,她除了巫法的造詣比她人強一些外,哪裏還有她的說話權,與其如此,不如做好本職工作,完成任務,服侍好主子水曉星這才是對的。
水曉星躺下後,兩頭均又顧及的溫青就急速離開,回到房間後,就按水曉星所說的那樣,還是先換身行頭爲好,如此美如玉的身軀,如此清澈的面容,總是應該好好打扮打扮一番才是,最近溫青一直帶着任務,她早已顧及不到自己,忙碌與憂愁均時刻在折磨這顆弱小的心靈。
然而溫青就應該像蘇心那樣,回到學校中好好的學習,過着那些無憂無慮的小日子,若今後再得一位如意郎君,也許她的此生就别無所求,可溫青偏偏就生在了巫家當中,過着身不由己的日子,她的奶奶曾經是巫家的一位長老,同樣爲巫家立下了汗馬功勞,其身份地位根本不亞于巫道仆,隻是她并不顯山露水的,而是作爲一位巫家的隐士,并在此默默地付出着。
其父親與母親二人,溫青并未提過,然而他的父母依舊在巫家是個迷,然而此事若是問起溫青,想來她也是不知曉的,她的奶奶曾經對她說過這樣的一席話,“溫青,你要好好修習巫法,你要時刻記得你在巫家長大,養育你的人均是巫家人,将來你要成爲巫家的棟梁之才,做給那離你而去的父親與母親去看。”
溫青的奶奶就說過這麽一句話,溫青自然是摸不清頭腦的,可當她漸漸長大後,她越加的認爲,也許奶奶之意就是在暗示她,她的父母也曾是巫家人,也許他們已經叛離了巫家,所以奶奶才會将重任交付與我,時刻讓我想着巫家,不要做那些對不起巫家的事。
但溫青的奶奶所說的那句話中,可是暗藏這許許多多的疑點,而這些疑點也将随着溫青年紀與閱曆的增長,慢慢變得越加沉重,溫青有時也會想一件事情,但她卻不是很敢想這件事情,就是倘若父親與母親真得做出了對不起巫家的事,那麽即便他們再不對,可自己是他們的女兒,此事無法改變,那麽自己就應當多爲巫家效力,來拟補父母二人的過錯。
作爲女孩子的溫青,也許她會想很多很多類似這樣的事情,但她所想的這些事情一切都被黑暗所包裹着,沒有認可可尋匿的線索,她的奶奶不說,也許此事将永遠石沉大海,溫青一切的猜測,也許都是對的,也許都是錯的,她的父母是好人,這自然很好,若是壞人,畢竟他們也不在巫家當中,或許他們已經雙雙逝去,一切恩仇都将長埋于地下,也許這才是她奶奶爲何不想提及此事的原因所在。
可猜測畢竟是猜測,這個世界上有多少謎團還未被破解,又有多少懸疑等着人去破解,那麽就讓這一切随着時間的推逝,來滿滿解開吧!
此時溫青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美美的笑一笑本是應該的,可回想起此事的她卻怎麽也笑不出來,唯有想起水曉星時,臉頰才略有紅潤之色,看來這個小丫頭應該也是喜歡上了水曉星,那出生時九星齊聚的人,真得想書中所說的那樣,命相會如此的好嗎?那麽多紅顔圍繞着他旋轉,那麽多人肯爲他去死,到最後的水曉星,究竟是痛苦多一些還是快樂多一些?
可人的心願都是美好的,水曉星也是如此,溫青也是如此,沒有人的願望是變爲乞丐,更加沒有人的願望是死後變爲厲鬼!
那溫青生來就是個迷,可溫青的在巫家的地位是無人可以取代的,她也許已經成功了大半,也許溫青應該好好與她的奶奶談一談,當然不是談她父母的事,而是巫家的事……
溫青梳理好了頭發,才起身看了看時間,她知曉此時的水曉星一定在呼呼大睡當中,故而午間送飯溫青也延後了一些,也是不想打擾水曉星的午睡,不過這會時間剛剛好,溫青穿上外搭,便是匆忙向着餐廳走去……
然而在這短短的幾個時辰當中,巫娆竟然找到了幻彩,這絕非是偶然,她們幾乎從小一起長大,情如姐妹,可說巫娆、溫青、幻彩三人中,大家都是彼此了解的,就在那漠北的小鎮中,幻彩目光尖銳的看着巫娆,巫娆也站立門口處,二人久而未開口說話。
若平時,巫娆那直爽的性子一定會先開口,肯定會質問幻彩爲何要這樣做,可幻彩做的這件事情,是事關她的生死,若幻彩被巫道仆抓會巫家,就按幻彩偷入大巫房中這一條罪名,就足以處死幻彩。
巫娆一路奔波,還是略顯疲憊的,幻彩愣了一會,這才說道:“巫娆,過來坐吧!”
巫娆并未動,她說道:“幻彩!難道你就沒有什麽話想對我說的嗎?”
“我……”幻彩似乎有難言之隐。
“好!幻彩你若沒有話想對我說,那我也就不打擾了,我這次前來隻是看看你是否在此,這裏相對比較安全一些的!”巫娆轉身就向着門口走去……
“巫娆……你等等,我知曉你前來一定是掌事長老之意,你定然是來抓我回去的,若巫娆你今日放過了我,那你完不成任務,一定會受到掌事長老的責罰,也許這次的責罰不會輕!”幻彩說道。
巫娆沒有回頭,她說道:“你知道不輕,爲何還要一聲不吭就離開巫家!你這樣做傷了我巫娆的心都不算什麽,可你萬萬不該傷掌事長老的心,你是她最親信的人,她對你的好勝過對我百倍,處處縱容你,可你……你竟然做出擅闖大巫房間之事,難道你在做此事前,就忘卻了我與溫青姐姐了嗎?可現在說什麽都爲時已晚了,我今後再不想與對不起巫家的叛徒講話!”
巫娆又走了兩步,幻彩看着巫娆離去的背影時,她的淚水便瞬間流落而下,她哭訴喊道:“巫娆你再等等!請聽我一言,我最信任的人,那一定是你的母親,掌事長老,我知曉我的一切均是掌事長老給的,可我萬萬想不到,害死大巫的人竟然是我最親信的人所爲!”
聽到此話後巫娆極爲詫異,她轉頭問道:“什麽?幻彩你再說什麽?我母親會害死大巫?”
巫娆打心裏是不會相信幻彩的話,隻聽幻彩說道:“掌事長老和溫青偷偷将大巫的屍首運出巫家,乃是我親眼所爲,若非掌事長老有愧,爲何要将大巫運出巫家!”
“那是……好吧!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将一切告知于你,大巫病逝後,留下遺言,讓青翠大護衛擔任下一任大巫,可大護衛畢竟是青巫派的人,未免巫家大亂,所以青翠并未同意擔任咱巫家的大巫,反而因大巫離世後傷心欲絕,決定歸隐,所以大護衛就這樣離開了巫家,那麽巫家無主,怎可将大巫已去的事公衆于世!”
“那麽内外夾擊咱巫家,巫家定然難以逃脫此劫,故而母親才與溫青偷偷将其大巫的屍首轉移出去,也因水晶棺過于的重,根本無法運回巫家,運回巫家未免惹來衆人的生疑,故而這是無奈之計謀,可母親卻未曾想,此事竟然被你幻彩全全看了去,然而母親并未提防你,也是因爲母親對你的信任勝過對她自己!”
“巫娆!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你真得很了解你的母親嗎?大巫生病乃人之常情,此事倒也不可避免,可大巫的病病的蹊跷,大巫平日裏喜習巫法不假,可大巫對巫法的造詣要遠遠在我等之上,那麽巫娆你仔細想一想,大巫在習巫前怎能不知曉巫法反噬這些兒時都知道的事情!可即便是大巫出錯在先,倒也不至于因爲巫法的極度反噬而死去,除非是大巫的命宿已盡!”
“可大巫畢竟年歲尚輕,正是大好時光,若是吃對了藥,也許大巫就不會離世,所以我才偷偷潛入大巫的房間當中,終于查到了大巫平日裏的用藥記錄,可我一開櫃門,卻發現大巫平日裏所服用的要均是上等的名貴之藥,這些藥我知曉多半都是大護衛青翠辛苦未大巫所尋,然而大巫所用的藥,均是大護衛與掌事長老親自過手,所以最有嫌疑的人就是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