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巫道仆走到沙發旁,她便突然說道:“糟糕!”
溫青不知爲何急忙問道:“掌事長老難道忽略了什麽事?”
溫青此時就已經想到了幻彩這個人,她與巫娆和幻彩平日裏相處的,就猶如三姐妹似的,不說好得像一個人似的,也幾乎是無法不談的,也正因如此,溫青才極爲關注幻彩,可巫道仆想說的并非是幻彩的事,她說道:“我二人匆忙離開此處,險些就釀下大錯!若此時有人來到大巫的房中盜取巫書,那咱們巫家的巫書豈不會流落而出,而咱們巫家的巫書中記載的巫法均極其強大,有些禁咒更是不得流傳,多年被大巫封存,倘若巫書一旦流落出去,又将是人間的一場災難!”
溫青想了想,于是問道:“掌事長老您忘記啦!大巫臨終前可是将咱巫家的上古巫傳給了主子,看來還是大巫有遠見,早已想到了此處。”
“不是這本!”巫道仆搖了搖頭說道。
溫青皺起眉頭,一臉不解的樣子瞧着巫道仆,于是問道:“掌事長老之意……難不成咱巫家還有其它的巫書?”
“這是自然,咱巫家乃是巫術世家,曆代均是習巫之人,怎可能就一本巫術,不過主子手中的那本巫書,乃是大巫親傳,想來是對主子修習巫法有所幫助的一本巫書。”
巫道仆的年歲與閱曆畢竟都要高于溫青等人,自己吃過的鹽比那群娃子們吃過的米還多,而且她自己從小就在巫家長大,就算沒有見過那些巫書,總會聽到一些風聲的,而且巫家習巫的人有很多,她們大多人對巫術的造詣都是大有不同的,而巫道仆在巫家中時常會看到她們在修習巫術,即便未見過千種,那也得見過百種以上!
不過這些還隻是家裏的普通人,那麽家裏管事的人對巫術的造詣一定會更強一些,而強得并非是她們巫法有多強大,而是她們親手撰寫的巫書一定不會少,這也就說明了大巫手中藏着的巫書,一定也不會少的,總而言之不會僅僅隻有那麽一本就是了。
那麽大巫的房間中就成了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所以大護衛才會形影不離的保護着大巫,其實保護大巫,也就是在保護巫家中至高無上的巫書。
“掌事長老,若在我倆離開大巫房中時,有人偷偷潛入大巫房間并盜走巫書,這可如何是好呀?”溫青問道。
“溫青,大巫雖說已經離去,但她的靈魂依舊在這件屋子當中,咱們現如今在大巫的房中,就已經是對大巫的不敬,再新一任大巫還沒有推選出來時,可千萬不可妄動這屋内的每一樣東西,不過咱們到可以四下查看一番,若有人擅自闖入大巫住所,想來她們一定會翻些東西出來,那麽屋中一定會留下些蛛絲馬迹!”
巫道仆說到後,就與溫青二人探查了一番,忽聽溫青說道:“掌事長老不好了,快進大巫卧室看看……”
二人一同來到卧室,才發現大巫卧室中的一組櫃子,竟然嵌有一絲縫隙,并沒有合嚴,但這也不能說明些什麽,可偏偏其餘組櫃子都是合着的,所以這間櫃子看起來就極爲可疑!
那巫道仆在櫃子前尋思了許久,她知曉若想找到答案就一定要打開櫃子,可自己擅自打開櫃子,未免就是對大巫不敬,若此時傳揚出去,自己還得撈一個盜取巫書的罪名,然而溫青早已看出了端倪,她知曉此事遲早調查爲妙,以免此事因爲時間的拖延,而導緻無法追到真兇。
見溫青二步上前就推開了櫃子,緊接着她就跪在掌事長老面前說道:“一切罪名都由溫青承擔,請掌事長老責罰!”
想想此事掌事長老哪裏還能責罰溫青,溫青甘願成爲頂罪羊不說,也實打實的解開了巫道仆心中的疑團,而此時巫道仆詫異間就急忙攙扶起了溫青,于是說道:“哎!若有罪,也是我的罪,溫青從小我看着你長大,在我的會客廳時你喊我一聲母親,我實爲欣慰,你就猶如我的親生女兒,與巫娆毫無分别。
話說就算是你溫青真的有罪,那麽我巫道仆也是拖不了幹系的,依我看來,咱母女二人還是查探一番爲妙,不過在此之前,咱母女二人先給在天之靈的大巫,深鞠一躬儀表賠罪吧!”
溫青聽到此話後也極爲感動,她小聲喊了一聲母親,也是怕有旁聽聽見,于是二人就面向窗子,給大巫深深的鞠了一躬,這才來到櫃子面前查看起來,然而另二人都極爲詫異的就是,這組櫃子裏除了瓶瓶罐罐的藥物外,就别無它物,溫青說道:“好奇怪!整間櫃子中竟然都是藥物,并沒有什麽巫書?難道有人盜取大巫的藥?”
在溫青還未說出此事時,巫道仆并未對此感到奇怪,可聽到溫青的話後,又覺得溫青的話的确應該深思熟慮的去想一想……
巫道仆回想起大巫,她知曉大巫平日裏的生活都極爲有序,是不會未見櫃子關好就離開的,而近期大巫都病在塌上,當然這件屋子中也是有床的,那榻的好處就在于它并沒有床那麽柔軟舒适,但反而可以坐穩修習巫法,所在大巫生病事,若是有氣力可以走動,也許踏與床之間就是她當時來回停靠的地方,因爲大巫需要的就是休息。
而當大巫病情加重時,均是大護衛青花在一旁服侍大巫,而青花這個人,巫道仆也是很了解的,很多人都會被她那孩子氣的外表所蒙騙,但青翠的确是個很有城府,做事又很謹慎的人,大巫生病一定會吃藥,青翠也一定時常來到這組櫃子前取藥,但以巫道仆對青翠的了解,她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青翠也絕不會做如此拖拉之事,更何況還是在大巫的眼皮子地下做事。
那麽這組櫃子一定有人動過,但巫道仆與溫青都不知曉那人爲何翻動其它櫃子,過着箱子等等能存放巫書的東西,爲何偏偏對大巫的藥那麽感興趣,難道大巫平日裏吃的藥,還有啥說道不成!
“母親你看,大巫這些藥都是滋補的藥,而且好多都是極爲名貴,世間可是很難尋得的呢!”溫青一手拿着一個藥瓶說道。
“哎!看來這一切均是大護衛的功勞,想來大護衛爲了救大巫,幾乎是尋遍了天下名藥,看來都是對大巫毫無作用的,而大巫她受到的巫法的嫉妒反噬,吃些滋補的藥的确有助于大巫恢複元氣,總是要比吃些不對症的要好啊!”巫道仆分析道。
“這就說明大巫的确是因巫法反噬而離開咱們的,說明藥并未下錯……”溫青突然又想到了什麽,她接着說道:“對了!難不成擅自闖入大巫房間的那些人,也與母親與我一樣,是查藥的嗎?”
巫道仆點了點頭,說道:“也許吧!看來這人并沒有惡意,不過未經允許擅自闖入大巫房間的人,若是被我查出,躺若她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一定會不會輕饒,必定例行家規處置!”
巫道仆言出必行,當然對自己的女兒們的确松懈了一些,畢竟人心都是肉張的嘛,又聽溫青說道:“但願那人是好意,不要盜取大巫房中的巫書就好!”
溫青還真是一個善良的孩子,巫道仆瞧了她一眼後,便是暫且将櫃子的門推了上去!
而此時水曉星與巫娆二人也離開了北巫家,這會已經快走到進巫家的城門口處,說說這二人去了北巫家都做了些什麽,打個照面一定是必不可少的事情,其次就是二人均是男未婚女未嫁的,想必北巫家人裏一定都知曉這二人的關系,估計八九不離十就是借着祭奠父親的名義,偷偷跑出來幽會去了,而這些事情時常都會在家裏年輕一輩人的身上發生着,自然北巫家裏的人也就見怪不怪了,她們均是心明之人,當然不會說在明面上。
而此時巫娆也很明了,但水曉星還是有些不解的,這小子對待感情二人,真猶如他的性格一番,大大咧咧的,他對這些妹子二人,還真沒有數落誰或瞧不上眼的時候,這個被衆多紅顔折磨的小子,還真是有些道不盡的苦衷啊,畢竟他誰都惹不起。
可以說水曉星與溫青二人這一路都很順利,别人都以爲他倆是一對小情侶,離開巫家搞搞暧昧或者是逛逛街這簡直太過平常,故而誰也不會多想一些什麽,
然而大巫住所内的巫道仆與溫青二人還不知曉幻彩已經離開了巫家,不知她們知曉幻彩離開巫家後,會有何感想,會不會去尋她回來,又會不會以爲查探大巫房間櫃中藥物的那個人就是幻彩呢?
在巫家中未解之事的記錄本中,可是記載這好多事件,就算是在大巫生前,也時有發生,不過多爲一些小事,可一個家,或者是一個家族中,一件小事不去解決往往事件就會因此而升級,所以巫道仆身爲掌事長老,也就相當于巫家的大管家,她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可是要比自己吃過的飯還多,所以巫道仆自然是見怪不怪的,但也因爲她的見怪不怪,就很容易忽略掉此事。